思琪懵懂的接過那支看起來很別致的珠釵,腦子完全不夠用。
裴瑾一個眼神示意,侍畫便領著思琪出去了。
「真是個豬腦子…那樣的話也是能拿在嘴里說的么?」侍書從隔壁耳房進來,忍不住發起了牢騷。「難怪五小姐一再的敗下陣來,想必是被這些沒用的奴才拖了後腿。」
裴瑾哭笑不得,及時打住了她的話。「那都是別人的事,何須你去打抱不平!一會子侍畫回來,你讓她過來一趟,我有事要問她。」
侍書哎了一聲,便邁腿出去了。
一炷香時辰過後,思琪手里的珠花就已經落到了趙永德的手里。可是將那珠釵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他也沒能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
隨意的將珠花往桌子上一扔,太子殿下似乎心有不甘。「這就是你要我看的證據?」
烈風凝視那珠釵良久,低下頭去。「是屬下魯莽了。」
「還不趕緊將東西還回去?」趙永德見他還愣在原地,聲線中略帶了一絲焦急。
烈風拾起那珠釵,暗暗地打量了一眼,一個轉身就不見了人影。等到思琪從假山背後醒過來的時候,見到手里的珠釵還在,一顆提心吊膽的心才安靜了下來。「幸好幸好…若是弄丟了,小姐指不定又要大發脾氣了…」
捧著完整的珠花,思琪急匆匆的回到了芷姈院。
「怎么去了這么久?她怎么說?」裴姈正急的在屋子里徘徊,見思琪那丫頭回來了,便迫不及待的拽著她進了屋。
「小姐。小姐,這是三小姐交給奴婢的…」思琪咽了咽口水,可不敢將暈倒在假山後面的事情說出來。
裴姈接過那釵子看了許久,起初還真沒看出個什么名堂來。可仔細一瞧那珠釵其中的一顆珠子顏色略顯暗沉,心思一動,便拿著珠釵進了里屋。「去找吧剪刀來。」
思琪哦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去尋了來。
裴姈拿起剪刀,將那顆珠子從珠釵上繳了下來,拿在手里仔細研究了起來。尖細的指甲慢慢的刮開外面的一層蠟,總算是露出了里面的字條。
「呀…原來藏在這里…」思琪驚呼一聲,忙又驚恐的捂住了嘴。
裴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呵斥道:「還不出去守著門…」
思琪反應過來,嚇得忙往外跑。
裴姈好半晌才冷靜下來,忙展開那字條一看,不由得咒罵出聲:「fuck…這算什么好主意?居然讓我去寺里祈福?!」
芷姈院的一舉一動,自然有人匯報到裴瑾這里。
「小姐猜的還真准,五小姐看了那字條,當場就氣得將那珠釵踩了個稀巴爛。」侍書咯咯的笑著,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裴瑾端起酸梅湯淺淺的抿了一口,甚是愜意。「她不過是沒反應過來罷了。等想通了,自然就會乖乖的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