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被他雙臂緊緊抱著,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熟悉的溫度,卻沒有半絲溫暖,因為男人的溫暖給的從來都不是她。
「我不會走,不會離開您的。」
因為我,深愛著主人。
他喝醉了,那張俊美的臉依舊美的妖艷,可夏如初見了心里卻是生生的疼,為他心疼。
她將醉醺醺的男人扶到床上,溫柔的給他脫下鞋子,猶豫了會兒,才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襟。
剛碰到他腰上的帶子,男人忽然看向她,一把攥起她的手腕,用力直接將她拉扯到床上,他翻了個身將女人反壓於身下。
「主人」夏如初抬頭望著他。
下一刻冷暮飛的吻已經堵上了她的嘴唇,他吻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到她坦露出的前胸,親吻著她柔軟的身體。
女人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被男人褪盡,她抓著身下的床單,感受著他極為輕緩的疼愛。
也聽著他迷神亂智里一遍一遍重復的那個名字。
淚,再一次潸然落下。
她抽出手擦了擦眼角,微微扯出一絲柔韌的笑容,雙手勾上男人的脖子,配合他。
主人,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誰,不管你愛的是誰,都沒有關系,只要我還能留在你身邊,哪怕一輩子只能做她人的替身,我也,願意。
我的人,我的心,都是您的,完全的,屬於您。
您愛了她十幾年,我也愛了您十幾年。
夏如初六歲的時候被父母遺棄,賣入青樓,被人打個半死,是冷暮飛救了她,在至親丟棄她的時候是那個男人收留了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是密衛的主人。
她只能留在滿月樓,眾人皆知是韓王的人,也便無人敢輕薄於她,十幾年來,從最初的恩情到如今的感情,夏如初****夜夜盼著他能來,可他每來一次,她的心都會翻著倍痛一次。
直到幾個月前,冷暮飛對她說,那個女孩兒找到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夏如初活著,留在他身邊的唯一理由就是做一個陌生女子的替身,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有資格繼續留下。
清晨,天已放亮多時,她坐在梳妝台前優雅的梳理著胸前的那一抹青絲,偶爾透過鏡子,看看他。
許是昨日酒喝的太多,初醒時冷暮飛的頭仍舊昏沉,他揉了揉穴位睜開眼睛。
同冷邵玉一樣洞察力很強的男人立即發覺了房間里的女人,可他只是輕視的掃了一眼那邊,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很是平常的拿起床邊疊放好的衣服穿上。
夏如初見他起來,立即過去在床邊蹲下,乖順的給他穿鞋。
兩個人沒有什么話題可說,他又一向少言寡語,夏如初即便想說什么,也不見得男人會開口,反而會惹得他心生厭煩。
看見他起身要走,女人還是唯唯諾諾的說了句。「主人,您要走嗎?吃了東西再走吧,方才奴婢剛送來了燕窩,您……」
「不必了。」
男人一口回絕,夏如初失望的垂下了頭,也是習慣了,她強擠出一絲笑容。
「也好,主人回去後別忘了吃些清淡的東西,您昨夜……」她說著說著便沒再繼續講下去,因為在男人的眼中她仿佛看到了幾分不耐。
冷暮飛走到門口時,腳步停頓了。
滿懷期待的眼睛看著男人,他是不是不走了?可下一刻她聽到的卻是……
「記得一會兒把葯喝了。」
夏如初淚水再次堆積眼角,她點點頭,看著那扇門關好,身體慢慢退後,踉蹌的坐在桌椅上。
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只要冷暮飛能讓她留下,她又何必在乎他心里是否有自己的影子,可縱然夏如初如此對安撫自己,心里還是痛的讓她肝腸寸斷。
沒出一會兒,奴婢便送來了葯,那刺鼻的苦葯味兒,聞著心里一陣疼,夏如初想也沒想,拿起葯碗喝的干凈。
在旁的奴婢同情的問道:「姑娘,您何苦這樣做,如若您真懷了主人的孩子,說不定日子會好過一些。」
夏如初擦了擦嘴唇,笑而不語。
如果她真懷了孩子,她的命,孩子的命,都會在這個世上消失。
冷暮飛是不會讓她懷上孩子的,更不會給她生下孩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