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密(未刪節版)第14部分閱讀(1 / 2)

醉,細細咀嚼著那每句每字,心間那股恨意便又如春雪化泥般消逝無蹤了。

可卿在秋千旁痴倚了許久,衣裳漸被夜露打濕,身子已是一片冰涼,再幽幽地長嘆了一聲,方提起燈籠凄悵而歸。

返至外屋,可卿熄了燈籠,撩起撒花軟簾,方欲進去,猛然瞧見里屋內無聲無息地坐著一個白衫人,正垂首把玩一條紫花汗巾,不禁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那白衫人抬起頭來,竟是一張流藍帶綠的可怖鬼臉。可卿嬌軀一震,卻反而再無絲毫害怕,懷內芳心剎那間不可遏制地劇跳起來,身子仿若虛脫,幾站立不住。

那張鬼臉上的一對眼睛竟燦若星辰,瞧著可卿,盪漾出一股春水般的溫柔甜蜜。

紅樓遺秘

第24回走馬觀花

作者:迷男

可卿拚命恢復常態,朝那人遠遠地伸出纖手,面無表情道:「還人東西來。」

那鬼面白衫人悠然聞聞手上的那條紫花汗巾,笑語道:「娘子且過來,這么遠叫我怎么還給你?」

未知如何,可卿卻不敢走過去,嬌容掠過一抹動人的紅雲,仍立在門口,嚅囁道:「你放在幾上,人家自會去拿。」

那鬼面人從椅子上立起,慢慢朝可卿走來,笑道:「怎敢有勞娘子,還是讓我自已送上前吧!」

秦可卿見那鬼面人緩緩行近,心兒不禁「砰砰」亂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低叫道:「你別過來。」見那鬼面人仿若充耳不聞,已行至一步之遙,心中一慌,再不能泰然自若,忽反身撩簾欲逃,誰知那鬼面人竟似已料到她的行動,反應奇快,一展身形,輕輕松松便把她攬入懷內。

可卿生怕驚醒睡在外屋的丫鬟,只是默默地奮力掙扎,但那鬼面人如貓擒鼠兒,毫不費勁便制住了她,在她耳心輕笑道:「這回不把你郎君當做王爺,才叫人歡喜呢!」

秦可卿一只手仍能動彈,便雨點般亂捶他胸堂,綳著臉冷啐道:「偷偷摸摸地入人閨房,只把你當做個小……賊!」她本想罵他「小滛賊」,但那「滛」字始終出不了口。

那鬼面人見可卿冷著臉,模樣卻是無比的嬌俏惹人,情不自禁湊上前去親她。

可卿哪肯遂他之欲,拚命扭頭甩首,誰知她身上只穿著那肚兜小衣,外邊也不過披了件水綠撒柳薄裳,掙動間一對豐腴雪峰揉揉晃晃,粉溝乍淺乍深,皆落到那鬼面人眼里,反惹得他欲念疾生,便將可卿整個抱起,走向床榻。

原來這鬼面人正是北靜王世榮,自那日從「天香樓」送回可卿,不由日夜思念,這夜竟又戴上那只大鬧都中的鬼邪面具,踏月悄然尋來。此時瞧見可卿掙扎之狀,突想起當日在秋千上強幸她的情景,不禁興動如狂,把她放按榻上,剝裳解裙。

可卿見男人情濃似火,忽亦想起初遇這人時的荒唐,冷感恨意頓去了一半,待與之肌膚廝磨,另一半也幾消逝無蹤,心底只余一絲幽怨,咬著朱唇,卻仍沈著臉哼道:「你又要欺付人家么!」

王爺正把玉人溫存,不聽猶可,一聽更如火里添油,笑道:「世榮只想與娘子重溫當日銷魂。」再顧不得與她糾纏,兩、三下便將可卿下體剝得精光,又用腰胯捺開婦人雙腿,松開自已腰間汗巾,掏出已是堅如金鐵的玉杵,對准花苞狠勇破去。

秦可卿心里尚存一絲幽怨,怎肯輕遂男人,無奈兩條雪腿收合不上,推又推不開他,只得把柳腰亂閃,那只無比誘人的美蛤也隨之亂拋,教那噙涎赤龜跟著搖頭晃腦,倒忙得男人一陣狼狽,哪里還有王爺威儀。

可卿見狀,忍不住「哧」地一聲輕笑。

世榮瞧了婦人那嫵媚模樣,心頭又癢又急,周身欲若火燎,猛地把兩掌插入她胯下,分別將那兩團粉揉脂凝的玉股緊緊捏拿住,也笑了一聲,得意道:「還往哪里逃!」大gui頭已准准地壓入玉蚌縫中。

可卿花容失色,低低嬌啼一聲:「痛哩!」霎已被世榮刺沒,微露的花徑掠過一道火辣,幽深的嫩花心挨著了大棒頭,頓生出一股奇酸異麻,雙臂不由自主地抱了男人。

世榮忙俯身撫慰可卿,唇游花容,吻干嗔淚,只是欲焰燎心,無法按捺,玉莖在她花房內比了比深淺,便如飢似渴地抽添起來,不過數槍,rou棒已勾出絲絲粘黏的花汁,婦人也緩緩松軟下來。

秦可卿平素最是嫻淑,寧國府內,長一輩的誇她敬老孝順,平一輩的贊她和睦親密,下一輩的念她關懷慈愛,家中大小仆從,多受過她憐貧惜賤慈老愛幺力之恩,但她內里天性卻屬那風流滛媚不甘虛渡之類,是以才被北靜王這等非凡人物輕易迷住。

自那日從北靜王府回來,她與賈蓉再無半點夫妻親熱,數日來苦忍著孤單寂寞,不知思念了北靜王世榮多少回,此際夢中人就在眼前,還與她這般如膠似漆地調繆,怎叫她能不迷醉,但她心頭尚余一絲清醒,生怕兩人的聲響驚動外邊丫鬟,雙頰如燒地對男人低聲道:「你先去把門關上。」

世榮笑道:「怕什么?便是那人回來,見了我也得乖乖地呆一邊去。」依舊壓住婦人一下下沉穩抽添,細享她那花房里的繽紛妙物。

可卿身子霎又綳緊,大嗔道:「不關門便放人起來。」神情已是拒人千里。

世榮只覺gui頭正陷於數團滑嫩妙物之內,此際絲毫亦舍不得離開可卿,回首瞧瞧門,心中一動,便把她從榻上緊緊抱起,鐵莖仍插住花房,悠悠盪盪走去關門。

可卿羞得雪頸嫣紅,又覺無比的新鮮刺激,下邊的玉蛤卻死死地咬住男人的擎天柱,嚼出縷縷滑涎來,咬著男人的耳朵,細細聲道:「好會玩的小王爺,處處都要羞人家。」

賈蓉雖然滛趣頗多,可是身體虛弱,哪曾讓可卿嘗過這等「跑馬射花」的樂趣。

世榮輕輕關了門,見身上美人快活非常,心中也樂,笑道:「怎么又叫起王爺來了?這會兒我且做匹馬兒,任由娘子閨房馳騁。」也不回榻,便抱著可卿在屋中巡游起來。

可卿雙手扶著男人兩肩,「咯咯」嬌笑,只不敢大聲,壓住喉嚨道:「停下停下,累壞了王爺,人家可擔當不起哩,噯呀~~」原來挨了一下狠的,被男人的硬棒從幽口直貫宮心,頂得她連舌根都麻了。

世榮笑道:「卿卿無需擔憂,這匹馬兒可健壯著哩!」邊行邊交間,竟然不時輕蹦重挫了起來,他修習的是何等功夫,絲毫不覺吃力,只把可卿顛得香魂出竅,爽得百骸俱散,那蛤內花蜜如泉涌出,不一會兒,已流了男人一腿,又有數滴飛濺落地,一路滛跡斑斑。

秦可卿漸覺有些挨不過,花心被世榮的擎天柱頂得酸不可耐,隱隱約約似有了一絲丟意,想躺下來挨男人結結實實地抽刺,便把貝齒輕咬男人肩膀,聲如蚊音口似心非道:「還不到榻上去,羞殺人哩!」

北靜王笑道:「這等羞怯,便叫情趣,才讓你郎君更加喜歡哩,卿卿且讓我享受享受。」望著可卿那染霞般的桃腮,品著她那羞不可耐的模樣,只覺rou棒越發堅挺膨脹,緊緊地塞滿她那窄束肉徑,眼角忽瞥見一旁立著的西洋落地鏡,心中一燙,便步過去掀起鏡罩,頓見一對惹人男女癲狂其中,男的如玉樹臨風修長挺拔,女的卻若春藤纏繞婀娜妖嬈,真是美倫美奐,滛褻撩人。

可卿更是羞不可遏,交歡快感也隨之洶涌如潮,一浪浪此起彼伏地襲來,只覺男人那硬硬棒頭一下下清清楚楚地頂在嫩心上,那欲丟之意便愈來愈明顯,嬌軀一陣擰扭,心兒慌慌起來,只好把話如實相告:「這樣玩,好不難過哩,妾身好像……好像要丟了,榮郎……」說這話時,已是目餳眼濕了。

世榮只顧欣賞鏡中綺景,見婦人那雙雪滑滑的長腿從兩邊優美垂下,兩瓣||乳|色玉股不住地舒張收束,半裸的嬌軀也如蟲蛇般地伸縮蠕動,心中暢美得無以名狀,哪肯就此作罷,熱著眼道:「娘子若是想丟,便只管丟好了,嘗嘗這新鮮趣味有何不好?」又將婦人正面翻轉朝鏡,如捧嬰兒把尿,改從後邊密密抽添,龜首冠溝下下刮過她花徑前壁上的癢筋,更攪得她美不可言。

可卿面對立鏡,手足無措,也不知瞧是不瞧,不瞧心里舍不得那兒的美妙綺景,瞧了卻又實在羞壞人,膩聲膩氣地撒嬌道:「榮郎不要,不要哩!人家都讓你玩這么久了。」她四肢收束,反手糾纏男人腰胯,雙腿也往後勾搭男人兩腿,羞澀無限地續道:「若這么……這么丟,羞也羞死人了,況且……」

世榮撩起垂遮於兩人交接處的薄裳,纏繞臂上,垂首去瞧那里的妙趣奇景,細賞自已的大rou棒把婦人的泥田翻犁,但見入時幾將那兩瓣玉貝揉沒,抽時又偶勾出一塊晶瑩嫩物,那蛤嘴下角,早已堆了一汪||乳|色濁漿,淹沒菊溝,不由一陣精意暗涌,忙運玄功緊守元關,悶哼問道:「況且怎樣?」

可卿咬唇嚶嚀道:「況且這般不實不在的,叫人好生不舒服哩。」花徑里已有些痙攣起來,一陣陣絞得男人好不快活。

世榮笑道:「不夠實在?這個容易。」當下雙臂抱緊婦人嬌軀,往下用力直樁,下邊的擎天杵卻發勁朝上狠頂。

可卿立時悶噫連連,螓首亂擺亂搖,兩條雪膩美腿已勾不住後邊的男人,懸在半空亂蹬亂踏,還沒挨到十下,忽地嬌哼一聲,雖十分短促,卻是又妖又媚,竟然就掛在男人的身上丟了。

眨眼間,那白白的花漿就從rou棒插住的蚌縫里迸涌而出,延著男人大腿滾珠流下。可卿那蔭精至陰至純,萬中無一,這些日又無絲毫渲泄,積得又濃又稠,頓時染得滿室異香。

世榮已非頭遭弄丟可卿,早知這婦人的蔭精乃罕世精華,銷魂之中,尚不忘運功汲納,把龜眼噙住花心,酣暢淋漓地沐浴。

可卿腮上蒸霞如噴,雙臂死死勾住男人脖子,花容神情如醉如泣,身子一下下抽搐著,只舍了命兒把嬌軀往下沉去,仿佛正墜向一處不能回頭的極樂深淵……

順豐樓,位於都中最繁華的片區,字型大小悠久,其間美食名菜式豐地道,正是寶玉與薜蟠、馮紫英等狐朋狗友常聚的地方。

寶玉帶著凌采容才進門,便有迎客接住,樓下早以滿座,喚小二過來,又把他們往樓上引帶。

寶玉望望四周,皺眉問道:「此已非正餐時候,怎還有這許多客人?」

小二識得這是榮國府的公子,畢恭畢敬答道:「公子有些時候沒來了,不知多少江湖人物都入了京來,皆為奪拿那采花大盜的懸紅哩,因此這些天,不單我們這一家,哪里的客人都多呢!」邊說邊把眼偷看凌采容,心里十分納悶:寶玉身邊那幾個跟班的小廝,今天怎么一個不見?卻大模大樣地帶來個姑娘,雖然容顏俏麗,衣裳華美,但瞧她那神色氣質,怎么也不像他們哥兒幾個平日帶來的青樓姐兒。

凌采容卻沒在意小二偷看,只興致勃勃地望向那邊台上,有些舍不得往樓上走。原來正有女旦在唱曲兒,口中竟還咬著盞燭台兒,那燭火也不熄滅,幾連晃動也沒有,吐詞咬字卻是清楚悠揚,台前有客跟著搖頭晃腦地哼著,或腳踏拍子如痴如醉。

凌采容原只在嶺南,來到都中也不過半月,哪曾見過這京曲的絕技,當下瞧得目不轉睛,只覺神乎其神。寶玉常來此處,早以司空見慣,笑道:「樓上風景才好呢,若是要看,等會吃了東西再下來瞧。」

凌采容只好跟著他上樓,到了二樓,只見大約擺放了三、四十張雕花的紫漆桌子,牆壁四周掛滿了名家書畫,布置得十分典雅別致,心里不禁嘆道:「果然是都中,樣樣都比別處不同。」

樓上也有不少客人,只是還稍空余,小二討好寶玉,便將他們帶到窗邊預留的一張桌子。

寶玉點了菜,抬頭見凌采容憑窗遠眺,神情甚是興奮,忽指一處道:「今天又不是什么節日,怎么那條街上家家都張燈結彩?好漂亮哩!」

寶玉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原來那條街,正是都中最有名的煙花之地,名叫「逍遙街」,聞名遐邇的「品玉閣」、「醉候鄉」、「點花樓」和「百錦營」這當今四大青樓,皆有堂館座落其間。想了想只好含糊道:「那也是都中有名的繁華街道,只是去的人大多是官家富戶,裝扮自然就比別處漂亮些了。」

凌采容嘆道:「便是我們嶺南最大的城鎮,也不曾有這么漂亮的街市呢。」

寶玉道:「姐姐原來是從嶺南來么?」聽她的言語,果然不似純正的中原口音。

凌采容點點頭,道:「我從來都在嶺南,只是這幾個月才到中原來。」

寶玉又問道:「姐姐為何而來呢?怎么在我家跟白婆婆打架?」

凌采容道:「那賤人原是我師姐,兩年前趁我師父遇難,便偷我門中至寶,溜到中原來躲藏,誰知我師父大難不死,命我門中子弟四處搜尋,我入中原幾個月一直苦苦尋找,直到兩天前,好容易才在你家找到她,沒想到苦練了兩年,如今卻還不是她的對手。」

寶玉異道:「白婆婆竟是你的師姐?她只說你是她江湖上結下的仇家哩。」頓了下又道:「看起來她跟你歲數相差了許多哦!」

凌采容一愣,霎回過神來,道:「才沒差多少哩,她只比我年長七、八歲,而且容貌美麗,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化裝成個老太婆罷了。」

寶玉更是訝異,心忖一個人怎能裝扮得如此像,想想又道:「她是從南安郡王府推薦到我家的,南安郡王權位顯赫,因有這層關系,你可萬萬不好再去惹她呀,等什么時候我再尋她幫你好好說說,求她把你門中的寶物還給你,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呀!」

凌采容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你千萬別去找她討呀,我自已另外想法子好啦。」心里卻道:「這王府少爺絲毫不諳江湖上的事情,若去跟那賤人要寶物,揭破了她的面目,只怕連你這小命也不保。」

寶玉瞧瞧她道:「我只怕你們再打起架來,傷了誰都不好。」

凌采容只覺怪怪的,心中微微感動,柔聲道:「我不再冒險就是,只等我師父到了都中再說,反正你千萬不能去找她討寶物,就連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說,否則反而壞事,好弟弟,你可答應姐姐?」

寶玉從來聽不得女人的軟話,只好點頭應了。

兩人正說話間,小二托盤上菜。凌采容見那些碗筷杯盤樣樣精致,各式菜餚更是色香味美,而且她又被餓了整整一天,不由食欲大動,但因對面坐著的是王府公子,也只好仍裝著淑女模樣,吞了吞口水,坐著不動。

寶玉為姑娘斟了酒,道:「這酒叫『梨花白』,清冽甘甜,且一點不辣,最適合女孩子吃。」見采容客氣,便又笑道:「我點的這幾道菜,皆是都中有名的小食,這里做得還算精致,姐姐且嘗嘗。」

凌采容肚子餓得再挨不過,拎箸朵頤,嘗了幾樣,皆是十分可口美味,吃得心暢口滑,竟嫌鳳姐的衣裳拖曳累人,忽卷起袖子,露出一載滑雪雪的耦臂,哪里還有方才的淑女模樣。

寶玉瞧得目瞪口呆,只覺面前女孩,比起家里的姐妹們另有一種風情味道,心里那老毛病又犯,便有些痴傻起來。

凌采容吃得津津有味,那「梨花白」也一杯接一杯地暢飲,只覺入口十分容易,喝得俏臉微暈,無意間抬頭,眼角瞥見對面公子的那副尊容,自已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道:「你怎么不吃呀?」

寶玉這才拾箸夾食,興許是受了她的感染,吃起來竟覺比平日格外有胃口。

凌采容見兩人沒話的吃,不覺有點尷尬,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轉,用箸指著一碟菜,尋了個話題:「這是什么呢?這樣好吃。」

寶玉道:「這叫『炒肝兒』,最先出自禁城前門外的『會仙居』,原叫『白水雜碎』,用切成段的豬腸、肝、心、肺,加調料用白湯煮就。出名後,都中四九城的飯館酒樓都相繼添了這道菜,市面上也出現了以『炒肝兒』為說詞的俏皮活,如罵人時便說『你這人怎么跟炒肝兒似的,沒心沒肺。』諷刺互相殘害的人與事,則說『豬八戒吃炒肝,自殘骨肉。』」

凌采容聽了這些典故,只覺十分有趣,笑吟吟自語道:「炒肝兒……沒心沒肺。」又咬著箸尖道:「這些都是常用材料,卻做得這般好吃,難怪能夠如此盛行。」

寶玉道:「材料是普通,但要做得好卻不太容易哩!以前曾叫廚房的來問過,說是先將豬腸用鹼、鹽泡揉搓,用清水加醋洗凈後再煮。開鍋後改用文火肫,鍋蓋蓋好使腸子熟透而不跑油。爛熟後,切成五分長的小段,俗稱『頂針段』,再將鮮豬肝洗凈,用刀斜片成柳葉形的條。佐料是熬熱的食油中放入大科,炸透後放入生蒜,蒜變黃時立即放入適量的黃醬,炒好置於罐中備用。此外還要熬些上好的口磨湯。原料、佐料備齊後,始制作炒肝兒。先將熟腸段放入沸湯,再放入蒜醬、蔥花、芡同姜末和口磨湯,然後路生肝條放入鍋中,以淀粉勾芡,最後撒上一層砸好的蒜泥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