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密(未刪節版)第15部分閱讀(1 / 2)

也怪,旁人里也有不少是江湖中人,皆沒看清楚那大胖子是怎么摔出去的,而寶玉卻能瞧得明明白白,他居然看清了凌采容搭到大胖子臂上的那只玉手在電光石火間變幻了三個動作:由「接」轉「拿」到最後的「摔」,一分一厘皆是恰到好處,正是「碧波掌」里最精妙一式「隨波逐流」。

寶玉瞧得心曠神怡,只覺凌采容的那姿態與動作美妙撩人,手掌也情不自禁的在一邊試著比劃。

洪招財魚躍翻立,發梢臉側已粘滿了許多油膩膩的酒水菜汁,那臉皮漲成了紫醬色,心中驚怒交集,這回終於明白對面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並非尋常之輩,方才的一切,皆不過是在戲弄自已罷了,他莫名其妙地連摔兩次,這回再不敢大意,雙手結印,兩指並斂朝天,口中又唸唸有詞起來,重新使出他師門中的絕技「邀神諸法」,面上煞氣旋又籠罩,長嗷一聲飛撲而上。

紅樓遺秘

第26回映花琳琅

作者:迷男

凌采容身上有傷,在寶玉的相助下,功力只不過恢復了三成,哪會笨到去跟他硬碰硬,身形如柳舞風中地騰挪閃避,雙掌時收時展,有條不紊地尋隙而攻。

兩人身手相差太遠,不一會大胖子身上已連連中招,只仗著那「神打」的護體功夫硬捱硬接。

周圍眾人見凌采容那一對玉掌蝶兒似的翻飛搖曳,變幻莫測,身上的華麗霓裳隨身形流滾,真個如那天上仙子翩翩起舞一般,而那「天蓬元帥」洪招財便如一頭的失了心智的黑瞎子,被耍得暈頭轉向直喘粗氣,不識武功的只看熱鬧,個個嘖嘖贊嘆,內行的江湖人看門道,不由暗暗稱奇,心里皆在猜測這小姑娘的門道來路。

寶玉瞧得更是賞心悅目眉飛色舞,萬料不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能把一個身材差不多等於她兩個半,而且窮凶極惡的大個子耍得團團轉,口中差點就要喝起彩來。

忽見洪招財一下猛撲,被凌采容從容游走而過,輕輕巧巧地在他背上一推,立時俯沖前向,收個不住,下巴已著地,摔得個金星亂晃,他下意識反彈而起,狂嚎著朝敵又擊,誰知手臂一滑,力道一歪,腰後似被人送了一把,竟又向前撲去,仍是下巴先著地,只是這回啃得更是結結實實,震得滿口牙齒都酸麻了,半天沒能爬起來。

原來凌采容一連擊中對方身上數下,卻見無法重創敵人,她身上有傷,又不敢太過發勁,腦筋轉動,便又使出了她師門中那套以柔制剛的「碧波掌」來,順著對方的力道拆卸慣帶,立時奏效,連摔了敵人兩個筋斗。

眾人哄然叫好,比起那頭凶神惡煞般的大肥豬,誰不喜歡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車馬會」的幫眾叫得更是響亮,「磨石金剛」張人豪扯著嗓門大笑道:「好漂亮的一招狗吃屎!這便是『神打門』的絕技么?」

有個識趣的手下接笑道:「是豬拱屎哩!」眾人立時哄笑起來。

「天蓬元帥」洪招財那「邀神諸法」最主要之功效的便是自我催眠,如今這么狼狽不堪地連摔了兩跤,意志已渙散了不少,加之旁人的冷嘲熱諷,那請來的豬元帥也羞跑了一半,老羞成怒地爬起復與敵人拚命,狀若瘋虎,雙爪如鈀地般亂築,這一來更是無法跟對方抗衡,被凌采容又數掌切擊到身上,已開始感覺疼痛,雖說對方的掌力並不很強,他也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

「齊天大聖」霍榮見師弟窮於應付,已准備隨時出手,只是還按捺著細瞧凌采容的掌法。他的武功要比洪招財強上許多,性格卻是謹小慎微,心中納悶這小姑娘的來路,暗從當今江湖上名頭最亮的女人逐一想過去。

凌采容此際已完全控制了局面,一對玉掌幻影翻飛,幾乎已擊潰對方的防守,尋到一個難逢的破綻,忽然掌形凝成刀狀,斜里疾切向敵人的腦門。

張人豪瞧見勝負欲定,立時推波助瀾地大叫道:「女俠切莫手軟,看這頭黑豬以後敢不敢胡言亂語!」

「車馬會」眾人也紛紛隨之叫道:「廢了他!廢了他!」

霍榮大驚,他知道「太陽|岤」正是師弟那護體功夫修練不到的命門,若被輕輕一擊,只怕也得斃命,急躍上前阻襲,手結錐狀怪嘯一聲直叨凌采容首側。

那一霎疾若星火,旁人多未反應過來,聽得「開山鞭」皇甫元怒喝道:「姑娘右側!」誰知還有寶玉竟也看得清清楚楚,幾乎同時急叫道:「姐姐小心!」

凌采容微微一笑,身子如風中嫩柳般凌空優美地一擺,霎已在白駒過隙間避過敵人的疾襲,柔腕一轉一旋,羅袖內皓臂乍露,一只晶瑩的玉掌已如蓮花般地綻放在霍榮面前,那起承轉接之間無不妙到毫巔,正是「碧波掌」中的精妙一式「輕波九轉」。

剎那間,霍榮心中忽閃過一個人來,臉色大變,拚盡所學的騰挪身法,疾退出數步,雙手嚴守胸前,聲音竟有點發顫,道:「『幻蓮神掌』?你…你是『白蓮小……小聖姑』?」周圍那些江湖中人聞言,臉上一齊色變,皆望住凌采容。

凌采容身上有傷,其實內里消耗甚多,只覺胸中血氣翻騰,正有些吃不消,見了來襲之人的騰挪身法,立知來者不善,況且對方還有一人在旁壓陣,形勢並不見樂觀,又瞧那霍榮說得臉上微有懼色,黑漆漆的眼珠子溜溜一轉,便頓住了身子,不再追擊,悠悠閑閑道:「唉,想不到嘗一下都中的美食,都有人要來打擾。」

她巧妙的這么一答,似乎便等於認了,不但「神打門」三人驚懼萬分,就連「車馬會」眾人和周圍的江湖中人也都驚得背上透涼,個個想起了「白蓮教」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

凌采容也曾聽說過那個什么「白蓮小聖姑」,好像是白蓮教主的第幾個女兒吧,其實江湖上稱她為「白蓮小妖女」的人更多些,傳言她行事刁蠻怪異事狠辣非常,干過數件哄動江湖的大事,但也沒料到這些人竟是如此怕她,光憑名字一個個就嚇得噤若寒蟬,心中頓起了那爭強好勝之心,忖道:「等我在都中辦完了事,日後定要去會一會那個小聖姑。」

霍榮心中怯意陡生,「哎呀」一聲,動作誇張地抱拳作禮道:「在下幾個魯莽,不知聖姑於此,否則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擾聖姑的興致,真是該死!

這就遠遠的滾開,改日再設宴陪罪。「他曾聽說過杭州「慕容世家」的「倚梅公子」慕容慕雪因為多看了她一眼,便瞎掉了一雙眼睛,天津「點花樓」的頂極花探「品花師爺」呂坤因為摸了她的一縷裙角,結果就丟了十根手指,還有蘇州巨富「死人說活」周彥璋因為對她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下場就是從此變成了啞巴,想到這些,霍榮心里更是陣陣發毛,只盼能快快離這小妖女遠點,那幾句場面話便擺得老軟。

凌采容臉無表情道:「不必了,只是砸翻這酒樓的東西該怎么算?」她心里忖道:「我既然是那小聖姑,怎可輕易便算了,反惹他們幾個起疑。」

旁邊那「天蓬元帥」洪招財聞言,心中驚怒交集,忍不住喝道:「什么!」

指著「車馬會」眾人道:「砸東西他們也有份,憑什么……」話還未完,已被霍榮舉掌攔住。

霍榮狠狠地瞪了這不知好歹的師弟一眼,暗地里咬咬牙,面上卻故作爽朗狀道:「應該的應該的,這里砸爛的東西都算我們帳上,這就跟老板結帳去,小聖姑覺得可好?」

凌采容見他連賠軟話,心中得意,又壞壞地故作沉吟了好一會,讓「齊天大聖」霍榮淌了一身的冷汗,死忍了笑,哼了一聲,這才慢悠悠地說:「也罷,看在今晚那些美酒佳餚的份上,就這么算了,以後要打架,可離姑奶奶遠點。」

霍容如逢大敕,連聲應是,望凌采容拱拱手,又朝兩個師弟打了個眼色,領著他們急急下樓去了。

剩下的「車馬會」眾人面面相覷,平時自認是白道,想不到今日倒叫黑道第一大幫會「白蓮教」的人給救了,個個心頭尷尬,還是「開山鞭」皇甫元世故老練,上前對凌采容作揖道:「多謝小聖…姑娘出手相助,要不我們今天可慘啦,如此大恩我『車馬會』中人定然銘記於心,他日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傳個話。」

凌采容也不看他們,淡淡道:「誰幫你們啦?我只是不想被人砸了我的桌子。」還身走回寶玉身邊坐下。

「車馬會」眾人也不敢再留,喚酒家結了賬,一起遠遠地朝凌采容這邊躬身作揖,悉數下樓去了。

寶玉瞧著凌采容,真覺些姝不是俗世凡人,眼中那張尖尖的俏臉兒也顯然愈發動人,由衷地佩服道:「姐姐定是他們口中說的那聖姑女俠了,那些大男人先前還凶神惡煞似的,末了卻一個個都被你訓得服服帖帖。」

凌采容俏臉微暈,她在嶺南卻是被人稱做「魔女」或「妖女」多些,不知怎么,只覺寶玉的話說得心里舒服,乜了他一眼道:「你莫哄我,說不定那心里邊壓根兒瞧不起人哩,只怕暗地里在說呀,一個女孩子家也打打殺殺的。」

寶玉慌忙保證絕無此念,讓凌采容見識了一回他那脫口而誓的嘴臉。

此時酒樓老板復上樓來,走到寶凌二人桌前,笑顏作謝,說那幫惡人都老老實實地賠了錢,一厘銀子也不敢少,這可是全仗女俠的威儀,喚酒保收拾二樓的桌椅,又給寶凌這桌送來了許多好酒好菜。

凌采容見周圍眾人不時偷偷望著這邊竊竊私語,盡管席上多了不少酒菜,卻再無法吃得自在,對寶玉道:「我們還是走好了,這么叫人盯著,怎吃得下。」

於是兩人下樓結帳,酒樓老板因凌采容出手相助,又隱約認得寶玉是「榮國府」

的公子哥兒,只是不肯要錢,直送出門外,還要幫忙喚車,兩人只好趕忙離開。

走到街上,寶玉道:「我帶你到『六然居』吃去吧,那邊也有許多特色美食哩。」

凌采容擺擺手,道:「不要了,其實我已吃飽了,回你家去吧,我困得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

寶玉忙點頭應好,不知怎么,聽凌采容說要回他家,心里又莫名其妙傻樂起來。

世榮接納了一陣,覺婦人的丟泄漸止,便將之抱到床榻上放下,唇游花頸,百般溫存。

可卿散架似地躺於榻上,嬌嬌地喘息了好一陣,那玉腮上的桃暈尚未消退,忽冷冷道:「你可想起人家了么?」

北靜王答道:「世榮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娘子呢。」

可卿道:「把人當小子孩子哄嗎?想了怎么不來也不接人家去!請把那條汗巾還我。」她仰面望住男人臉上的那張鬼面具,接道:「王爺方才不是說要還人家的?難道想賴么。」

世榮笑嘻嘻道:「它都已染了男人的氣味,娘子還要?」

可卿佯怒道:「你管人家,我只討回來剪了。」

世榮見她那嬌嗔模樣,嬌俏撩人,心里憐愛無比,吻著她的香腮,笑道:「我用一物跟你換了可好?」

可卿把臉轉開,微笑道:「不好,我那條汗巾兒可是無價之寶哩,拿什么都不能換的。」

北靜王道:「且瞧瞧這個寶貝換不換得?」說著從袖里取出一只錦盒來,打開給婦人瞧,里邊卻是兩瓣半透明的白石。

可卿見識多廣,瞧那兩瓣白石在昏暗中發出微微的光芒,頓然訝道:「難道是那傳說中的『夜明珠』?」

北靜王微笑道:「娘子請細瞧,這寶貝豈是那『夜明珠』之類的俗物。」

可卿斜乜他一眼,道:「『夜明珠』亦算俗物?」

北靜王笑道:「跟此物相比,便是那『夜明珠』,亦只能算是俗物了,你且將它們合在一起瞧瞧。」

可卿聽得將信將疑,雙手撿起那兩瓣透明白石,湊近輕輕合上,誰知那石頓然發出繽紛五彩,立時撒得綉帳斑斕,滿室生輝,教人疑置仙境之中。

可卿瞠目結舌,饒她總管「寧國府」內務,見過海內外無數奇珍異寶,剎那間也叫那物給震憾住了。

北靜王微笑道:「卿卿喜歡么?以後在夜里悶時,合上放在床頭,頗可玩賞呢。」

可卿如夢似幻,聞言忙道:「妾身不要,無功無祿,怎敢受此絕世寶貝。」

世榮笑道:「你便是我心頭的肉兒,令我銷魂蝕骨,怎么可說無功無祿?」

可卿聽得大羞,輕將粉拳相送,男人悉數收下,又接著道:「剛才不是說你那汗巾兒是無價之寶么?而我這寶貝雖好,卻不過只值幾萬兩銀子,我跟你換,倒是我還賺了呢。」

可卿終究是個女人,聽他這話說得教人舒服,心里又著實十分喜愛這寶貝,當下默不作聲,凝眸把玩,心中已悄把這寶物當作了情郎送的情物兒,問道:「這等寶物,該有什么名字吧?」

北靜王道:「這寶貝名日『映花琳琅』,乃『夜明珠』之王,是我前幾年出使南疆時意外所獲,傳說曾是海外『孔雀王朝』阿育王的寶物。」

可卿自語道:「怎叫做『映花琳琅』呢?」她出神地望著滿帳的斑斕光影,接道:「想來是因為它發出的光芒絢麗繽紛吧?」

世榮從背後抱著她道:「也不盡然,娘子且把它握在手心里瞧瞧。」

婦人依言,拳掌握住,誰知那物竟仍能透光而出,照得她手掌的筋骨脈絡清晰畢現,不禁驚呼道:「天底下竟有這么神奇的寶物,光芒居然連人的皮肉都穿得過。」

北靜王也一掌握上去,但見那光芒只是微弱了些許,卻仍能穿透兩人的手掌而出,道:「晉時異人王嘉所著的《拾遺記》中,曾記載一種名為『映花琳琅』的寶物,注曰『光可鑒人』,傳說其光能透體而過,我以為便是這一類的寶貝了。」

可卿心里思忖道:「這等極品寶貝,只怕是世間獨有的,而他竟肯相贈,可見對我的情意果真非輕。」心念至此,情不自禁回過玉首,檀口罩到男人的||乳|頭上,柔情蜜意地噙了一下。

世榮神魂盪漾,雙掌撫揉婦人兩只軟綿嬌彈的粉||乳|,兩根拇指磨挲她那兩點葧起的殷紅梅粒。

可卿渾身酥酥麻麻的,心里想瞧男人的臉,嬌嗔道:「還不將這唬人的面具摘了,不嫌悶么?」

北靜王一來就與可卿糾纏黏膩,哪有那摘面具的功夫,此際雙手又正爽美快活,便應道:「娘子盡管摘了便是,我手上可忙著哩。」

可卿便強忍酸軟,哆哆嗦嗦地幫他摘了面具,瞧見男人那俊美非常的玉臉,心里更迷醉得一塌糊塗,雙峰仍由著男人揉弄,雙臂圈了男人的脖子,仰面去與他接吻。

世榮便斜俯下頭來,吻著婦人朱唇,心頭便是一陣銷魂。他寵幸過的女人無數,只是接吻就能給他這么強烈的感覺,卻不過只此一人。

可卿腰肢觸到男人那仍是勃硬如石的巨棒,芳心一盪,情不自禁探手去摸,用那軟滑的掌心包住gui頭,兩根纖指輕搔莖身,嘴兒離了男人的唇,又湊到他耳邊,吹氣如蘭的嬌憨道:「玩了人家一回,怎么還是這樣硬哩?」

世榮笑道:「娘子還沒喂飽它,它自然不肯軟回去。」

可卿便將那顆「映花琳琅」置於枕畔,側躺於男人懷內,柔美嬌軀如鮮蝦似的拱蠕,往後自翹玉股,將腿心那只豐腴嫩蚌來就男人,回過臉對男人媚眼如絲道:「瞧你的面子,卿卿今夜便管它個飽好不好?。」

世榮笑應道:「豈止好,簡直妙極哩。」因美人相就,只略略挪移,便從她後邊一壓而入,rou棒頓陷一片濕滑嬌嫩之內。

可卿今回心境已順,滿懷舒暢,欲悅情郎,待那幽深處的最嫩之物被男人觸到,便嬌哼道:「榮郎……你碰到人家的花心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