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密(未刪節版)第17部分閱讀(1 / 2)

見那鬼面人突然欺到了林慧嬙的身畔,幾與他妻子貼在一起,心中又是大驚,只比剛才更甚,回身欲救,卻哪里還能來得及……眨眼間已見那鬼面人飛身躍開,遠遠地瞧著妻子,那面具下露出的嘴角微微翹起,似是十分得意。

殷正龍看不清妻子吃了什么虧,但見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雙膝微曲立在那里發呆,急忙縱躍過去,護在妻子身旁,饒他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聲音卻都有點顫了:「哪里傷著了?」殷琳也隨後趕到,扶住母親,驚慌道:「娘,有沒有受傷?」卻見她搖了搖頭,只不吭聲,樣子仍是迷迷糊糊的。

世榮悄然將那只綉鞋兒藏入袖內,朝林慧嬙笑道:「剛才你從我手里搶走了人,又踢了我一下,現在嘛……算是先還一半,咱們後會有期。」縱身飛起,這回他兩手空出,去勢更是疾若流星。

殷正龍還在想他那話中意思,略一猶豫,心知已是追趕不上,又放心不下妻子,只好仍護在林慧嬙身邊,目送他遠去。

林慧嬙心中「怦怦」亂跳,尋思道:「剛才他只稍一發勁,我這條腿就必定廢了。」

北靜王在屋頂上飛縱疾奔,街道上那些巡城馬不識輕功,哪能攔得住他,只是大呼小叫地隨後追趕,兵刃碰撞聲與馬蹄擊地聲響不絕耳。

世榮忽然又佇足立定,眼中精芒一閃,周遭萬物皆消逝不見,只余前邊一個神情冷漠的年青人,半響方緩緩道:「武當冷然?」底下那些官兵也隨他停下,團團將這間屋子圍住,人數比剛才已多了近倍。

對面那年青人點了一下頭,淡淡道:「一月前,你將都中布商程家的二小姐擄去,因她是我武當派的掛名弟子,所以在下奉掌門之命,入都來查一查她的下落。」

紅樓遺秘

第29回初剿滛邪

作者:迷男

北靜王仿佛面對著一把尚未出鞘的寶劍,似有絲絲寒意不斷的襲來,卻簡單明了道:「她死了。」只見冷然的眼睛微微一眯,那攝人的寒意霎間大盛。

這時已有十幾條身影奔至周圍,分立周圍幾間屋頂之上,東邊為首之人正是東太師府的大總管汪笑山,後邊跟著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東南方卻是茅山『神打門』門主『通天神君』余東興,後邊也有兩人,分別是大弟子「二郎神」李翔與二弟子「牛魔王」石磊。

西北面是個圓圓滾滾的矮胖子,皮膚烏黑光亮,竟呈甲化之狀,後面兩人一瘦似蝦條,手執鋼叉,一橫如闊蟹,手握雙錘,身上均披了閃閃發亮的戰甲;剩下的北面便是最先趕到北靜王面前的那個年青人,當今江湖上名頭最響亮的「十大少俠」之一武當冷然。

那矮胖子傲然道:「你這采花毛賊,竟敢在天子腳下作亂,定是活得不耐煩啦!」後邊那兩個披甲戰將也跟著「哈哈」干笑,附合道:「嫌命長!」「活膩啦!」

北靜王臉仍對著冷然,沒看別人一眼,道:「你就是『東海龍宮』的左宰相『萬壽相』田冠?」

那矮胖子笑道:「你這小賊居然也知道爺爺的名號,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北靜王嘴角微微一翹,淡聲道:「不行,還是你過來捉我吧。」

田冠獷眉一挑,朝身後二人揮手,喝道:「把他拿了!」他後邊那對披甲戰將便從兩旁舞刃而出。原來他兩個正是「東海龍宮」有名的「蝦蟹二將」,瘦的便是「蝦將」蔡明,而那胖的就是「蟹將」童定鈞了。

世榮也不看他們來勢,一手負於腰後,另一手兀地朝旁擊出,電光石火間已抓住了「蝦將」蔡明的鋼叉,然後向上一盪,竟格住了「蟹將」童定鈞的一錘。

童寶鈞一怔,右臂也揮錘擊出,誰知對方又扯著鋼叉往下一格,仍然擋住了他的錘。

童定鈞心頭火起,雙臂輪流揮動,便是一通劈頭蓋臉地往下急砸,鬼面人也仍抓著蔡明的鋼叉四下格檔。

只聽得「乒乒乓乓」的十幾聲鳴響,童定鈞砸得手都酸麻了,也沒能碰著對方一下,動作稍緩,大腿上已被鋼叉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噴出,他大嗷一聲,往後疾退。

而「蝦將」蔡明卻是滿頭露水,雙手明明一直握著鋼叉,但就是不聽他的使喚,莫名其妙地替鬼面人擋了十幾下重錘,又見童定鈞受傷躍開,心中才猛然驚醒,雙手發勁奮力奪叉,誰知被鬼面人的單手一擰,便再也抓握不住,慌忙撒手也往後急退,待雙足踏實,只聽「匡」的一聲,鋼叉已被鬼面人拋回來,插立於身畔的屋瓦之上,猶自不住顛顫,仔細一瞧,原來那鋼叉已被砸得彎曲變形。

眾人見狀,不由吸了口涼氣,心里想道:「這采花盜的武功果然奇高,難怪能一拳打死那出自華山派的侍衛,就連殷正龍夫婦也留不下他。」一時皆不敢再貿然出頭。

冷然卻踏前一步,道:「討教。」對方雖為采花大盜,卻也是個罕逢的武林高手,他雙手一揖,足下輕頓,人已飛身上前。

世榮負於背後的那只手兀然迎出,雙爪齊飛,施展的仍是那套三十六路「大擒拿手」。

冷然不敢大意,凝神打出名震武林的絕技「武當長拳」,眨眼間兩人已斗了十幾招,竟然平分秋色,誰也不見上風。

冷然與那鬼面人甫一交手,便知對方功夫絕不在自已之下,面上神情仍然平淡自若,心中卻是駭異非常。他自數年前出師,屢次下山辦事,還從沒遇見能在他手底走過十招的人物,尋思道:「想不到竟然出了個這等厲害的采花盜,如果今夜不能將之擒下,世上便又多了一個大魔頭了。」

周圍眾人更是驚訝無比,要知道冷然所使的「武當長拳」,乃是武林排名前十位的武學絕技,而那采花盜用的卻是再平常不過「大擒拿手」,若非今夜親眼看見,誰也不會相信這兩種武功能打個平手。

汪笑山極看重冷然,卻見他也拿不下那采花賊,生怕這難逢的良機也付之東流,心中焦躁起來,大叫道:「這采花盜作惡多端,不必跟他講什么江湖道義,大伙兒一塊上吧!太師有言,無論何門何派的英雄,只要拿下這采花盜,不單賞賜那兩萬兩懸紅,更親手為其門派題寫金匾一塊。」

眾人聞言,皆立時聳容,要知東太師乃是當世有名的書法大家,加之他那顯赫尊貴的身份,一字何止值萬金,哪個門派若真能得到他親手題寫的金字招牌,不但在江湖上愈顯威望,便是在官場上也能吃得開了。

「萬壽相」田冠心中猶豫了一下,剛要出手,已見「通天神君」余東興帶兩個徒弟飛身撲上,他生怕別人搶先擒下那采花盜,拿走了功勞,白白得去那幾萬兩懸紅和東太師的金匾,再不遲疑,也大喝一聲:「采花毛賊,膽敢傷我手下,納命來!」躍過那邊的屋頂,加入戰圈。

這時寶玉與凌采容已從街上擠過來,夾在眾官兵里抬頭觀望,見數人齊斗鬼面人,聲勢十分之驚人。凌采容訝道:「這些人,哪一個的武功,都要遠在剛才酒樓中搗亂的那幫人之上。」

寶玉瞧著他們打斗,那一拳一腳居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覺十分好看,心道:「原來他們是這么打架的,比起茗煙那幾個平時的打架,可要巧妙多了。」

但見「通天神君」余東興凝食、中二指作劍狀:「二郎神」李翔拇、食、中三指叉開,結若戟狀:「牛魔王」石磊卻是雙臂兩邊彎起,模仿牛的兩角,俯首哈腰地往前沖撞。三人動作各異,神情卻是同出一則,眼睛翻白,狀若瘋狂,施展的正是他們「神打門」的「邀神諸法」。

寶玉對凌采容道:「上邊有幾個人的武功,同剛才在酒樓上跟你打架的那胖子好相似啊。」他又去看另一個圓球般的黑膚男人,只覺他那武功怪異非常,出招均是慢慢吞吞的,似乎不怕對方的攻擊,只攻不防,顯得咄咄逼人。

殊不知那人正是「萬壽相」田冠,他的武功十分罕見,有人傳言出自東瀛,名曰「龜甲神通」,護體之效強悍異常,刀槍不入,拳腳難傷。

凌采容點點頭道:「想來他們也是那什么『神打門』的人,只是比那頭肥豬可要強多了。」她目光卻落於冷然身上多些,心中十分佩服:「不知這人是誰?在那些人里邊年紀最輕,拳腳卻使得最瀟灑,表情也始終冷冷淡淡一成不變,叫人瞧不出深淺,能於打斗中做到這一點的,年青人里我還沒見過一個。

「寶玉又道:「姐姐,你瞧他們能抓住那個采花大盜么?」不知怎么,他心底竟隱隱為那鬼面人擔心起來。

凌采容凝目瞧了許久,猶豫道:「真奇怪,他們這么多人打一個,而且個個武功極強,卻好像仍拿采花盜沒什么法子。」

冷然越斗越驚,先前他只是覺得對方的武功不在自已之下,如今己方加入了幾個強手,卻仍不見有什么便宜,心底不由生一種「對方武功怕是在自已之上」的念頭來。

汪笑山鼓動大家一起圍剿那采花大盜,自已與幾名侍衛卻仍然不動,宛如一群潛伏的豹子窺視著獵物。他也瞧得心中驚訝萬分,心道:「江湖上人人都說大捕頭溫百齡的『擒拿手』使得最好,但跟這鬼面人一比,只怕也得自愧弗如。」

世榮雙爪齊飛,左拿右擒,自保毫無問題,但欲脫出包圍,卻也不能,心忖道:「如果不使出『月華精要』,只怕難以脫身……」但他始終猶豫難決,擔心用了那人神共憤的絕世邪功,萬一被誰瞧破,只怕今後永無寧日,更惹來整個武林的圍剿。

鏖斗又一會,他心中微微灼躁,轉念又想:「這般糾纏下去,不定又有什么好手要來,不等我練成『月華精要』的第七重天,今夜便已過不去了!」當下將心一橫,運轉玄功,悄然使出「月華精要」的第三重天,手上立時泛起一層似有似無的光華,忽一招「錯骨式」飄飄忽忽地抓出,先拿眾人當中武功最弱的「牛魔王」石磊開刀。

冷然瞧出鬼面人這一招有些古怪,叫道:「小心!」也一招「仙鶴亮翅」,斜掌疾切鬼面人頸後,欲救石磊。

誰知「牛魔王」石磊見鬼面人那一爪似拿非拿,似抓非抓,軟綿無力,心中一喜,雙拳做成角狀,如瘋牛狂奔般猛撞過去,但聽北靜王輕聲道:「去吧。」一爪已跟石磊的拳頭接上,立見石磊無聲無息地軟倒。

眾人驚疑萬分,均不知石磊是著了什么道兒,又見鬼面人疾如鬼魅的回身一拳,正好迎住了冷然切掌。

冷然指尖方觸及對方的拳頭,立覺一股古怪氣勁直透指掌而入,沿臂爬上,順著脈絡疾奔,似乎欲侵心臟,心中大驚,立時飛退數步,結掌守於胸前,體內運息化解,幸好他反應極快,退縮及時,所修習的又是武林中一流的武當氣功,方無大礙,但一時也無法重返戰圈。

余東興見鬼面人一下子就擊倒石磊逼退冷然,心中納悶:「邪門!難道這采花盜會使妖術不成?」只是微微一怔間,突見鬼面人的拳頭無聲無息地襲到了身已的胸前,不由魂飛魄散,躲閃已是不及,便拚力轉軀,聚氣於肩,咬牙一擋。

誰知這一擋,立時便有一道似寒非寒、陰柔無比的古怪氣勁透肩而入,循著脈絡直侵心臟,他內功遠比不上冷然,整個人立時如墮冰窟,悶哼一聲,也萎坐地上。

旁邊的「二郎神」李翔見狀大驚,拇、食、中三指結成戟狀,直叉鬼面人肋下,欲救他師父。

這時冷然已恢復過來,叫道:「莫接他的拳!」飛身躍前,一掌將李翔遠遠推開,另一手拔出腰間長劍,幾朵劍花抖出,逼住鬼面人。

北靜王擊倒「通天神君」余東興,已將包圍圈撕開了個大口子,正待欲走,不想冷然恢復極快,竟又上前把他纏住。但見冷然那一劍刺出,繼勢便如峰巒相接綿延不絕,正是武當鼻祖張三豐晚年所創的「太極劍」。

世榮見那劍尖畫著大大小小的圈子,看似簡單朴素,其實卻是精妙無比,饒他身負絕世邪功,一時也拿這名動天下的劍法無可奈何,不禁暗暗後悔剛才只施展了第三重天,沒能一舉擊垮冷然,以至重陷包圍,想起還有個不知底細的汪笑山虎視於旁,更是滿懷焦灼,再顧不得擔心暴露他那邪功,遂將「月華精要」猛地提升至第五重天,兀地轉身滑出,一拳疾砸守在他身後的田冠,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田冠修習「龜甲神通」已有三十幾年,皮膚竟呈甲化。在東海沿岸為「東海龍宮」打地盤時,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被「東海龍王」封之為「左宰相」。他身經大小近百戰,至多只傷不死,加之他那護體奇功含個「龜」字,因此被人稱為「萬壽相」。

他素來自認其「龜甲神通」的護體功效遠在「鐵布衫」、「橫練十三太保」之上,甚至可以跟少林聖功「金鍾罩」一較高下,眼見鬼面人這一拳疾若流星,難以躲避,也不驚慌,大喝一聲,將「龜甲神通」提至極限,挺起胸膛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拳。

同時心里還在暗臭那「通天神君」余東興,心念電轉道:「若我捱下了這一拳,便說明我的『龜甲神通』,要比他那旁門左道的『神打』更強,適才在『誅邪宴』上,東太師對他十分客氣,連連招呼他飲酒,卻對我有些不以為然,若是知道了孰強孰弱,日後定會看重於我。」

誰知他這一接,立知大錯特錯,只覺一道古怪的氣勁透體而入,身上的「龜甲神通」竟似竹籃打水,阻擋不到對方一成的功力,加之他所受的部位是胸口,比余東興的肩膀離心臟又近了許多,那道古怪氣勁眨眼間已達心室。

眾人見田冠挺胸接下了鬼面人那拳,身子只是微微一晃,便立在那里呆然不動,心中皆隱隱生出不妙之感,但見鬼面人緩緩地收回拳,悠然步過他身畔,忽地從這個缺口透出包圍,往北飛奔。

冷然反應最快,展步疾追,只是稍稍地晚了這么一點,便已拉開了數十步之距。

汪笑山叫聲:「不好!」上前去查看田冠,只輕輕一碰,人已往後仰倒,但見其臉上灰敗,雙目猶自猙獰不瞑,竟已斃命,他顧不得細瞧,揮手招呼眾人追趕。

「通天神君」余東興此時方緩過氣來,想起鬼面人剛才的那一拳,不由遍體生寒,什么揚名江湖、建功立業之心登時化為烏有,哪里還敢追趕,只詐做重傷難起,仍於屋瓦上打坐療傷。

北靜王見身後追兵如影隨形,不敢往自已的王府逃去,心念電轉,突然折了個方向,往東而奔。冷然與汪笑山仍緊隨其後,漸見前面燈火通明,竟是已追到了禁城的外圍,前面有身著鎖甲的禁衛軍,手執金瓜暴喝道:「什么人?安敢闖皇宮耶!」

紅樓遺秘

第30回深宮麗人

作者:迷男

汪笑山不敢再往前,朝那些禁衛軍大叫道:「快拿下他,那匪人是朝廷懸紅捉拿的采花大盜!」那些軍士哪個沒聽說過采花盜大鬧都中之事,紛紛亮出兵刃搶上阻攔,大喝道:「好啊!居然送上門來啦。」誰知鬼面人身法疾如鬼魅,幾折幾轉,已繞過那些禁衛軍,也不硬闖正門,便自圍牆縱躍而過。

冷然也只好佇足止步,立於汪笑山身旁,眼巴巴地瞧著鬼面人消逝於禁城的圍牆之內。

汪笑山悻悻道:「也罷,我們不用追了,皇宮內高手如雲,明日定能聽到那妖孽的死訊。」

北靜王一陣飛奔,過了數道宮門,甩下一拔拔禁衛軍,最得意的還是終於擺脫了那個面無表情的冷然,隨著愈來愈深入禁城,追趕的禁衛軍也越來越少,心道:「縱然皇宮,我不是也能來去自如!」忽然耳中傳來一縷陰測測的聲音:「好大膽子,竟然逃到宮里來了。」他回首瞧去,只見一個白衣人正緊緊地追隨於後,臉上居然也戴著張面具,展臂持劍,劍尖離自已的背心竟不到一步之遙。

世榮見那張面具包住了整張臉,無眉無口,眼際是兩道細眶,鼻尖處也只露出兩個小孔,看起來不如自已的面具嚇人,但於月色之下卻另有一種古怪妖異,心中一凜,忽想起傳說中皇上身邊的四名神秘侍衛:他們均無名無姓,也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只分別叫做「金面具」、「銀面具」、「銅面具」、「鐵面具」,統稱為「四大聖衛」。這人臉上所戴的面具正呈鐵質,又出現於深宮之內,莫非便是其中之一的「鐵面具」?

他早已心懷不軌,知道要近皇帝之身,必得先除去「四大聖衛」,但數年來用盡了辦法,卻始終無法查出那四張面具背後的底細。

世榮奔至一處,見身後除那「鐵面具」之外再無其他追兵,心道:「此人輕功極高,難以擺脫,我且試試他的斤兩,說不定還能趁此將他除了!」他丹田提氣,悄然運起「月華精要」的第五重天,兀於半空轉身,迅如雷電地一拳飛擊「鐵面具」的胸膛。

「鐵面具」沒料道他竟能在急奔的狀態下憑空轉身,急忙甩頭閃避,胸膛堪堪躲過,肩膀卻未能幸免,無聲無息的捱了一拳。

世榮大喜,心中得意:「饒你是『四大聖衛』之一,今日也得斃命於我手里。」

忽覺胸口一涼,心中大驚,也擰身疾閃,但那「鐵面具」的劍尖已扎入他胸內數寸,刺破了肺葉,如非他反應極快,只怕此際中劍的便是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