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密(未刪節版)第24部分閱讀(1 / 2)

算他不懂勾引誰,也定會有久曠怨女自送上門。

世榮道:「沒有。」為顯真實,又圓謊道:「她……她不肯讓我碰。」

白藕道:「哪個?方才跟你一起溜進來的那個小宮娥么?哼!青青澀澀的有什么好,她便是想,也挨不了你這根大寶貝,嗯……還是待姐姐給你嘗一回真正銷魂的滋味吧。」言罷,蜂腰自搖,雪股輕拆,整個人掛在世榮身上妖妖嬈嬈地婀娜起來。

世榮十分受用,身子靠在壁上不用出力,眼睛只顧欣賞那交接處的美景。

白藕只覺陰內漲滿如裂,卻有無數美感竄上心頭,不過套了幾個起落,蛤嘴里已涌出一縷濁膩來,睨見世榮目不轉睛盯著自已的下邊,只當他真是個沒有過女人的小男孩,心里浪了起來,吃吃笑道:「想不想摸呢?」春情暴發,逕拿了他的手放到陰滬上,膩聲道:「給你耍一下。」

世榮先時還故做生澀,只是這里點點,那里按按,後漸忍不住放肆,竟將她那花瓣層層翻開細賞,但見里邊含滑蓄膩,如細露般薄薄地罩在晶瑩碎肉上,已顯十分嬌嫩,再被自已的巨杵一犁,更是艷褻滛糜動人心魄。

白藕被他碰得陣陣發酥,抬眼乜著他,咬唇哼道:「小冤家,好會玩女人。」

世榮食拇兩指提捉住婦人那粒花蒂,揉捏把玩,捉弄道:「聖姑娘娘,是什么呢?這般可愛。」

婦人星眼含餳,嬌吟道:「這會又沒別人,你叫我姐姐好了,那……那是女人的花蒂子,最不經粗魯的,你可輕些兒,弄痛人家哩。」

世榮應了一聲,手上卻不見溫柔,不時一下用力捏擠,戲耍得婦人白腰亂閃。

白藕痛楚鑽心,又覺爽利煞人,若是由他,著實難挨,待欲喚停,卻又十分不舍,芳心大亂間,那花底滛津更是如泉冒溢,膩膩地流了少年一腹,又順雪滑的粉牆淌落,污了好一片白壁。

世榮每逢她套得深時,就覺gui頭被什么吮咂一下,想起紫姬,心中盪漾道:「此妙又與孔雀兒一般,花心子也是會咬人的。」只不知是修煉出來的還是天生名器。

白藕枝頭亂顛,愈弄愈酣,她入宮這數月來皆是半飢半飽,此刻突逢敵手,幽深內竟有了一絲丟意,只覺獨個兒折騰不能爽透,忽對少年嬌喘道:「小心肝,抱我到那竹席上去,姐姐教你怎么玩。」

世榮便將之抱至竹席,婦人躺下,把少年拉到身上,笑道:「你怎么支著身子,怕壓著我么?」藕臂纏住他脖子,緊緊摟入懷里,膩聲接道:「你盡管躺下來,這會兒壓得愈重,姐姐便愈舒服哩。」

世榮依言重重壓下,婦人又道:「你且把屁股抬高,然後呀……再朝這下邊頂過來……」雙手把著少年兩胯,邊說邊教他如何來滛自已,竟真把一個風月冠絕都中的北靜郡王當成初生牛犢來指點。

世榮自幺力便得異人指點,後又因奇緣習得陰陽采補中的第一神通「月華精要」,府中藏了幾十房嬌姬美妾,至今不知采御過多少女子,可謂男歡女愛中的大行家,如今頭一遭遇見這種新鮮事兒,只覺妙趣橫生刺激異常,初時還裝生澀,只是慢慢抽聳,數十抽後暗將手段使出,那出沒之勢有如流星疾虹,勇猛之形更若惡蛟蠻龍。

白藕立時筋麻骨軟,美眸翻白,嬌呼個不住:「對對,便是這樣,哎呀呀,被你弄死啦!嘶……奇才奇才,一學即會呦,哎呀,這一下真好……小心肝小心肝姐姐愛死你哩!」

世榮聽婦人聲音既嬌又澀,柔媚勾魂,又見她頂上的紫鳳髻如墨散開,一蓬青絲墜落胸前,半遮了雪膩腴||乳|,愈覺誘惑襲心,當下盡根拚入,仿佛欲將花宮刺穿方才甘心。

婦人身心美透,雙腿分掛世榮兩邊肩上,玉筍勾住少年腦勺,借力將蠻腰亂拱,雪股振起,玉戶疾套巨杵,只把嫩花心來咬gui頭,明明爽得無以復加,嘴里卻嬌呀呀地顫叫:「小冤家,快把人家頂掉了!」

世榮見她那兩條玉腿如瓷光潔,腿肚線條更是柔美之極,心中銷魂,肉莖也暢美,他巨杵上的冠溝又深又棱,盡情抽聳間,將婦人蛤嘴里那些粉滑如脂的嫩物都犁了出來,嬌嬌爛爛地亂纏亂繞,洗得棒身有如油浸,潤膩光亮。

白藕只覺少年勇猛異常,花徑內那根寶貝似乎又漲了一圍,棒頭有如炙鐵燙石,頂煨得嬌嫩花心麻痹難擋,生怕美妙突止,顫顫哼道:「你要射了么?」

世榮胡亂應道:「好像要尿啦。」

白藕芳心一縮,嬌呼道:「好弟弟,千萬挺一會兒,姐姐就來了。」她入宮數月來從未有過這般酣暢,眼見就要攀至峰頂,怎甘就此功虧一簣。

世榮故做不懂:「姐姐說什么?什么就來了?」

婦人悶哼道:「要丟身子哩。」上身逕自弓起,兩團豐腴雪||乳|揉磨少年胸膛,兩粒軟中發硬的殷赤奶頭四下亂刮。

世榮最識玩趣,還要誘這美婦愈加滛穢,再問道:「什么丟身子呢?」

饒妖女從來就滛亂放浪,一時也不知怎么答他,極美中迷糊哼道:「便是……便是……女人快活透了,就會……會流……流一種東部出來……噯……你只再忍一下,過會兒便知啦!」

世榮故意急她,戲道:「可是好難挨過去哩。」

白藕識得七、八種讓男人堅持的法子,只恨此刻心身皆酥,半點教不得他,急急叫道:「別……別……姐姐這就丟了,你……你等等……啊……啊……啊呀!」當下拚力將玉股高抬,蠻腰拱緊,盡將至癢處送與少年頂刺,倏一下似被gui頭揉到花眼里的嬌嫩,驀地全身酥壞,花眼怒綻,一口咬住gui頭前端,玉漿乍迸,如||乳|澆淋。

世榮被她那花心刁住gui頭,如嬰嘴般不住地密密咂吮,只覺里面嫩不可言,深處更似有陣陣吸力傳來,腰肌猛地綳緊,差點就要she精,所幸體內的月華玄功立時自生反應,緊緊地鎖住精關。

白藕緊緊摟住少年,神情如痴如醉,口中嬌啼連連:「丟……丟了,小心肝……你頂姐姐……姐姐呀!」

世榮雙手捧婦人兩股,拚力揉刺花心,暗將其精悄悄汲納,一點點由gui頭收至丹田消化,只是怕被覺查,不敢使出「月華精要」中霸道無匹的「吸」字訣。

過了好一會,白藕泄得心滿意足,這才妖嬈呼道:「差點兒死掉哩,小心肝,你不用忍了,就射姐姐里邊吧。」

世榮怕她生疑,忙將玄功散去,驀地龜眼奇癢,渾身綳緊,燙漿已一滴滴勁射而出。

白藕如滕爬樹般緊緊纏住他迎受,玉頰暈得深酡,方才丟完,但被世榮熱精一灌,花心里又有絲絲酥漿滑出,不禁眼波似醉地軟噯道:「好燙。」她修習數種汲納之術,不知怎么,對這美少年卻不舍得使出來。

其時天已轉涼,竹席上鋪著一條薄單,被婦人的濁膩一淋再淋,早已狼籍不堪,一團團地黏粘兩人身上,更添滛穢。

白藕軟蜷少年懷側,纖指在他身上慢慢亂畫,忽道:「小冤家,你別回織霞宮了,往後就跟著我吧,包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哩。」

世榮忙道:「這怎可以呢,若給大太監尋著奴才,怕不被他們打個半死,不定還要趕出宮去哩。」

白藕臉貼住他胸膛道:「盡管放心好啦,只要呆在這采瓊閣里,誰能動你一根寒毛!日後我再去求萬歲爺,別說討一個小太監,就是討十個,他也會答應。」

世榮啞口無言,心知她毫無言過其實,方才在假山上的碧源瑤廂里,他就親眼看見那堂堂天子被她當做馬兒騎。

白藕只道他答應了,心神轉回眼前,笑咪咪道:「小心肝,你還真能耐哩,竟能堅持得這樣久。」

世榮道:「差點就挨不過去哩,只是不敢惹聖姑娘娘生氣,因此死命忍著。」

白藕笑道:「怎么又這樣叫?以後沒有旁人時,你喚我姐姐便是……已算你能耐啦,若是換了別人,怕不早丟盔棄甲哩。」頓了一下又道:「待我日後傳些奇妙功夫與你,更能酣暢持久呢。」到想美處,歡顏於表。

世榮暗暗叫苦,心道:「若是叫這妖女纏住,別說脫身,只怕凶險倍增矣。」

婦人歇了一會,心中意猶未盡,貪戀方才銷魂,還想再美一回,纏著世榮,妖嬈又露,欲誘他梅開二度,誰知房門突被推開,跑進來個小道姑,年紀極小,模樣卻已清麗,妙目瞄了世榮一眼,慌張道:「師父,皇上醒了,正在喚您哩。」

婦人慌忙起身穿衣,那小道姑也上來幫手,兩人亂成一團,還未完全整好衣發,人已往外走去。白藕忽然回頭,對世榮含情脈脈道:「小冤家,你乖乖地留在這里等我,哪兒都不許去呦。」到了門口還不放心,又叮嚀一句:「千萬要等我回來哦。」

待妖女與那小道姑一走,世榮便呆不住了,心底盤算道:「趁此時還未露餡,趕緊走人吧,在這里呆得越久,被拆穿的可能便越大,若是這婦人當真去跟狗皇帝要人,到時執事太監接旨一辦,回奏說查無此人,那可非說笑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矣!」

當下起身匆匆穿好衣衫,方要尋機溜出去,心頭突然一動,思道:「前幾日在藏錦塢中,聽那葫蘆妖道說在宮里收服了一個得寵的嬪妃,不知是何人?而那屯蓄了八萬神兵的極樂谷又在何處?若是能將這兩樁大秘密查出些眉目,對我聖門大業既有莫大的好處。」

人雖走到了門口,卻不禁猶豫起來,繼而忖道:「那妖道打算捉我,我卻偏偏藏到他的窩里來,雖然十分凶險,倒也出其不意,再挨個三、五日,想來我已幾乎復元了,那時就算真的被他發覺,我也未必走不脫。」不覺怦然心動,天人交戰許久,終究抵擋不住誘惑,遂返身躺回席上,雙臂枕首,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妖女回來。

這日課罷,寶玉與秦鍾一同從學里出來,見天色尚早,正思量往哪兒逍遙去,不想一人從後掩來,將寶玉攔腰抱住,茗煙、鋤葯、雙瑞、雙壽四個小廝也不阻擋,只是笑嘻嘻旁邊觀望。

寶玉轉首一瞧,原來是古董行的程日興,歡喜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程日興道:「專程來等你的,都在這里站半天了。」

寶玉問:「什么事呢?」

程日興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是薜大爺的好事哩,叫我來請你去一個地方,你先打發小廝們回去,路上再仔細告訴你。」

寶玉一聽是薜蟠來請,便給了些散錢,命茗煙幾個小廝先回,正待欲行,秦鍾卻來告辭,原來他知薜蟠對自已有些意思,但心中偏偏不喜那呆霸王,因而避開。

寶玉也略知秦鍾心意,不好勉強,只好放他去了。

程日興雇了輛大車,兩人一起坐上,與車夫報了個地名,寶玉沒聽清楚,道:「瞞神弄鬼的,到底要往哪兒去?」

此時車已行走,程日興才道:「聽過紫檀堡么?」

寶玉點點頭,道:「怎么沒聽過,居說是個世外桃源,也是處藏嬌納玉之地哩,只是那兒離城要有幾十里路,我們大老遠跑去做什么?」

原來紫檀堡位於都中東郊,離城約二十里地,山清水秀,景致如畫,本只是一個人口稀少的小村庄,但不知從何時起,都中的王公貴胄、富戶商家開始在其處安置私妾寵妓,久而久之,那里便漸漸成了一處專門藏嬌納玉的名地。

程日興笑答道:「因為薜大爺在錦香院新收了匹瘦馬,叫做弄雲,說是今年品花榜中有名的,心里得意,也在紫檀堡買了幾畝地,置辦了幾間房舍金屋藏嬌哩,今日擺了酒席,請我們幾個過去品一品哩。」

寶玉頓來了精神,也笑道:「啊呀!品花榜上有名的,那可絕非庸脂俗粉了,原來是這等美事,當去當去。」他老早就想見識一下那艷名遠揚的紫檀堡,趁此正好去瞧一瞧。不知怎么,忽想起那個可人的香菱,心中輕輕一縮:「薜大哥真迷糊了,屋里放著個這么標致的人兒不憐惜,卻跑到外邊尋個青樓姐兒來寵。」

程日興又道:「你猜猜薜大爺為此事花掉了多少銀子?」

寶玉想了想,道:「五百兩內怕是弄不成吧?」

程日興笑了笑,扳著指頭道:「跟你估的可差遠啦,有幾件都是我幫他辦的,這筆帳且算與你聽聽,頭一件,那綿香院里的花兒可不容易摘,而這弄雲姐兒又是品花榜題名的,價更不菲,從遞牌到梳攏,咱薜大爺半月內就花掉了六百多兩銀子。」

寶玉早知四大青樓是銷金窟,卻沒想糜費至此,若在外邊,六百兩銀子已可買到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做妾了,不禁道:「還是薜大哥的銀子多,這么狠的價也下得了手,不過為了品花榜上的人兒,怕也是值得呢。」

品花榜乃百錦營第一品花師爺柳不亂所作,擇天下娼妓中優者而錄,每年更新一次,因撰者乃風月名師,那品花榜深得風月中人推崇,幾被擁為風月聖典,青樓花寨之人一經品題,便能聲價十倍,而不得列於其榜者,皆自引以為憾。

程日興點點頭,道:「有這價便有人要,只是得像薜大爺這種主兒才奢侈得起哩。第二件,在這紫檀堡買了四畝二分地又花了五百六十兩。」

寶玉道:「這也貴,都中許多地還沒這個價。」

程日興道:「如今這紫檀堡已是炙手可熱的寶地哩,只怕日後還要再漲價呢。」頓了一下續道:「余下建房子辦家私約使了三、四百兩,前前後後統共超出一千五百兩。」

寶玉咂咂舌,嘆道:「不得了不得了。」心底恨不得立刻趕到紫檀堡,瞧一瞧那個讓薜蟠大撒銀子的弄雲姐兒是個什么模樣。

紅樓遺秘

第42回銷魂夜宴

作者:迷男

兩人一路談笑,倒也不無聊,直到夜幕降臨,方到了紫檀堡。寶玉掀起窗簾,但見四下樹影層疊,黑暗中點點霓燈透亮,隱約描出花木叢中的一棟棟精致樓舍的邊角,又有絲竹管弦之聲緲緲飄來,泄露出這里實是繁榮華之地。

程日興也朝外觀看,邊認路邊指點車夫行走,忽然道:「到啦,便是這里。」喚停了車,兩人一同下地,進了一圍籬笆,繞過數叢細竹,眼前現出幾間精美房舍,皆為紫脂泥牆,檐下掛著數盞大紅紗燈,門口幾個小廝迎上來,都笑喚:「程爺。」卻不認得寶玉。

程日興攜寶玉逕自入內,大叫:「寶二爺來啦。」堂上數人快步圍過來,為首正是薜蟠,後邊竟跟著賈蓉與賈薔哥兒倆,又有馮紫英、單聘仁、詹光與胡斯來等幾個狐朋狗友,這個抱腰那個拽手,鬧哄哄道:「怎么現在才來?」

寶玉笑道:「我得上學哩,又不能像大哥這樣,想去就去,想歇便歇。」

薜蟠上學,不過是因為學里有幾個標致弟子,偶動了龍陽之興,便假裝也要讀書,開頭還三日打魚兩天曬網,不時去應個卯,待哄了香憐、玉愛那幾個契弟上手後,便再也不去了,聞言訕訕笑道:「我只是最近忙了些,過幾日還要回去上學的。」

寶玉哪里信他,只笑道:「忙什么呢?又背著大家弄來個新嫂子吧!」

薜蟠聽寶玉口稱「嫂子」,心中高興,道:「不過圖個新鮮罷啦,來來來,酒席早已擺好,專等你哩。」攜了他的手,往北間宴廳而去。

進到里邊,見有幾名侍兒正忙著擺碗按箸,綉屏前又有數女或立或坐,粉粉艷艷地圍了一堆,手里持抱著紅牙檀板簫管琵琶諸器,竟是個個衣鮮鬢秀,容顏俏麗,真謂桃羞杏讓,燕妒鶯慚。

寶玉一瞧,立知都是些什么人,心中怦怦亂跳。程日興旁邊低聲笑道:「今日這般奢侈,可見咱薜大爺多高興哩。」

薜蟠朝當中一個眉目如畫的美人叫道:「雲兒,快過來拜見你叔叔伯伯。」

那美人盈盈一笑,蓮步行來,朝眾人一一衽襝作禮,薜蟠說伯伯她便叫伯伯,喚叔叔她便喚叔叔,音如黃鶯出谷,舉止嫻淑溫柔,哪有半點娼家之氣,大方之處尚勝許多名門閨秀。

寶玉見她身穿淡花綉襖,底下紫綾羅裙,一條芙蓉軟巾低束蠻腰,秀目藏媚,嬌靨含春,果然妍麗過人,他從來見不得美女,心里不禁微微發酥,暗道:「果然是品花榜上的人兒。」

見過禮後,薜蟠招攜眾友入坐,舉盞呼飲。弄雲與四名侍兒前後服侍,流水般端上時鮮果蔬佳餚美酒,那班麗人卻在一旁調絲弄弦彈奏助興。

賈蓉忽道:「怎么就喝了起來?咱薜大爺今日豐席款待,不知是什么原故?我們大老遠從城里趕來,可不能吃得不明不白。」眾人一聽,皆跟著起哄,要薜蟠說話。

薜蟠叫道:「有什么原故?只不過多日不聚,思念大家哩!若說還有其他,也就是在這地方新置了幾間房屋,因此做個東道,把你們哄來吃幾杯薄酒唄!」

眾人見他沒說到點子上,哪肯放過,同聲逼問道:「新置這幾間房屋又做何用?」

薜蟠哈哈一笑,將弄雲柳腰兒一攬,大聲道:「金屋藏嬌唄!還不曉你們想聽什么,喝酒喝酒!」弄雲滿面暈紅,只垂著首幫男人斟酒,旁邊那些麗人皆望著她嘻嘻而笑。

一群豬朋狗友高談闊論,觥籌交錯間無非誰家的園子好,誰家有奇物異寶,誰家的戲子俊,誰家的丫頭標致,初時還有點規矩,後漸露出本相,一個個言中猥褻不堪。

寶玉一入此間,便聞到一股細細香甜,竟似在哪聞過,坐在那里一直神不守舍,終忍不住悄悄問薜蟠道:「你這兒點的是什么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