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密(未刪節版)第40部分閱讀(1 / 2)

覺不出對方的深淺,不由暗暗詫異:「此人定然不簡單,宮里怎會突然冒出個這樣的扎手貨?」

紅蓮叱道:「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哩,待本聖姑擒下你再問!」她倏地將手中所余的「血蓮子」盡數打出,跟著身形一展,十指如鉤般朝世榮撲襲過去。

世榮左騰右挪,仿似堪堪避過那蓬血蓮子,忽查敵人欺近,忙展臂格擋。

紅蓮見他躲避得吃力,這一招架,更顯倉促,一連數爪照其頭頂擊落。

世榮又急封上方,身形浮動,已隱約露出忙亂之象。

誰知紅蓮這幾爪皆為虛招,乜見敵人中誘,雙手皆封阻上三路,腹下終於閃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破綻,心中暗喜:「你還不慘!」一爪已無聲無息從底下悄襲而去,卻是她的成名絕技「枯血爪」,其上凝著道家秘功「小玉爐」的氣勁,中者穿皮碎骨,血流難止。

旁邊的龍象聖使凝目細觀,本待瞧出敵人的深淺後再出手,見世榮一上手便落入紅蓮的調子,總覺哪里不妥,突掠見他眼睛冷冷地斜睨紅蓮正欲偷襲的地方,心中一驚,急喝道:「小心有詐!」蓄勢已久的鐵拳迅若奔雷般飛擊而出。

紅蓮眼見就要挖中敵人的腹部,猛聽龍象大叫示警,不禁一凜,方想躍開,陡然間左右腕上幾乎同時一緊,身形頓滯,心中暗叫:「不好!」劇烈的疼痛已從臂上傳來。

但聽「啪啪」脆聲響起,緊隨著便是紅蓮的慘呼聲,原來世榮已用小擒拿手將她兩腕硬生生拗斷。

平擎岳飛拳已至,強大的氣勁帶起一陣烈風,籠罩了目標的全身。

世榮以一對二,心知對方乃是白蓮教中的一流高手,而自己的內傷尚未痊愈,若不想辦法先廢掉一個,恐怕討不了好,因此與紅蓮甫一交手便使詐示弱,巧妙地露出一絲破綻,終誘得她輕敵冒進,一舉重挫敵人,正暗自得意,突見龍象襲來,速度與勁道皆十分驚人,一下子即封住了種種閃避逃遁的可能,心中微悚,急中生智,捉起紅蓮迎頭送去。

平擎岳怎舍得傷及這千嬌百媚的老相好,步子一頓,雷霆萬鈞的拳勢竟然說收便收,改從另一側勾擊。

世榮立知此人武功遠在紅蓮之上,心中暗暗凜然:「果然是白蓮教的頂級人物,名不虛傳矣。」急將紅蓮轉向拋出,阻了敵人一霎,身子終於脫出攻擊范圍。

龍象聖使接住婦人,顧不得看她傷勢,又揉身搶上,拳勢緊緊鎖住敵人,生怕他趁機逃逸,那兩樣事關重大的東西就此失去。

世榮見他十分機警捷迅,始終尋不著脫身機會,正感頭痛,又聽不遠處有幾聲長長呼嘯,原來是那幾名黑衣衛在招人援手,心中微微焦灼起來:「若待大批禁衛趕至,那便麻煩了。」

紅蓮痛得雙目垂淚,耷拉著雙臂搖搖欲墜地跌退十幾步,靠在一棵樹前朝龍象怒吼道:「快替我廢了他!我……我的手全……全斷了,嗚……」

龍象喝道:「閉嘴!」原本鼓起的衣袍忽而垂下,似乎在將功力散去。

世榮暗覺奇怪,倏見他又一拳揮擊過來,動作看似凝滯,卻不知怎么就到了跟前,立知這拳非同小可,若要閃避怕是就此落入下風,心中又急欲脫身,忙將月華精要提升至第三層,飛掌迎出。

孰料大錯鑄就,兩人拳掌相接,聽得一聲悶響,龍象聖使只是往後退開三步,世榮卻覺對方的巨力有如泰山壓頂般直迫過來,整個人頓時跌飛出去,口中同時嘔出大蓬鮮血來,在空中灑出一抹艷麗的赤紅軌跡。

原來平擎岳聽見黑衣衛求援的呼嘯聲,也暗自擔心,當下悄運起令他名動江湖的絕技「大力龍象功」,盡出十成的功力,但求一舉克敵;而世榮卻因顧慮身上的傷勢,且對自己的月華精要太過自信,只使出第三層的功力,剎那立遭重挫。

世榮連續撞斷兩棵大樹方止住跌勢,悔之不已地忖道:「這家伙的功力竟然可怕如斯,早知道拼著舊傷復發也得用第六層迎擊!」當下顧不得運功療傷,立從地上勉力爬起奪路狂奔,心明這已是逃生的最後機會了。

平擎岳心中也暗自駭異,萬料不到在使出十成功力的情況下竟會被震退三步,又感一股怪異的陰柔勁道透臂而上,直侵至肩頭方才化解掉,更覺不可思議,飛步追趕間,猛想起宇文長老跟他說過月華邪功的種種特征,大喝道:「你便是那個采花盜么?」

世榮邊奔邊運息自檢,查得體內數道經絡皆已大傷,不由沮喪萬分:「此次即便逃脫,也得療上數月的傷,月華精要的第七層莫指望有什么進展了。」

只聽龍象聖使後邊獰笑道:「如今便是還我東西,本座也饒不得你啦!」

世榮體內氣息大亂,越奔越覺吃力,眼看身後敵人漸漸趕上,忽見前邊林中閃出一條人影,只道是宮中侍衛包抄,心中絕望油然而生:「滿腔抱負未展,今日便折在區區一個江湖人物的手里,真不甘心吶!」

誰知前邊那人朝他打了個手勢,卻是聖門中的暗號,飛一般地疾奔過來。

世榮大喜,也忙向來人奔去,此時渾身乏力,腳步虛浮,忽給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撲跌下去,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已趕至跟前,探手一抓,將他摟在懷里,顫抖道:「王爺,你受傷了?」聲音嬌滑柔膩,卻是個女子。

世榮一聽,不禁又驚又喜,抬頭瞧去,見那人一襲白袍由頭包到腳,面上也有紗巾圍著,鬢角露出一綹紫發來,悶哼道:「孔雀兒,是你么?」

那女子低下頭來,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哽咽道:「榮郎,孔雀兒想死你了。」果然是南疆雙姬之一的紫發妖姬。

世榮微微一笑:「寶貝莫哭,有人追來了。」

紫姬方才一省,忙背起世榮起身奔逃,聽平擎岳在後邊大喝:「什么人?都給老子停下!」聲音洪亮如鍾,似在耳邊炸響,疾奔中竟然毫無顛顫跡象,心中一凜,已知追者是個絕頂高手。

她腳下不敢絲毫停頓,飛奔中眼角瞥見世榮嘴角掛血,胸口衣襟上也染紅了一大片,心驚道:「傷得很重么?」

世榮苦笑道:「只要今兒能逃得掉,我便死不了。」

紫姬道:「王爺放心,六姝也來了,就在前邊接應。」

世榮聽了,心中立時一寬,哈哈笑道:「看來我這未來天子今日命不該絕!白蓮教吶白蓮教,你們往後可有吃不完的苦頭了!」

紫姬奇道:「追來這廝不是宮里的侍衛?」她輕功雖然極佳,但比龍象聖使尚遜一籌,背上又負著世榮,眼見距離漸漸縮小。

世榮道:「他是白蓮教的龍象聖使,你叫六姝小心,只擋一會就走。」

紫姬應了聲是,卻又道:「這廝雖然名震江湖,但也未必能在六姝手里討得了好。」

世榮道:「不可戀戰,若是惹來了四大聖衛,麻煩便大了……你們怎么會正巧在這里?」

紫姬道:「我們得知王爺陷落皇宮之中,苦於無法入內營救,只好分批守在外圍各處等待。而這小瑜山與宮內相接,地形又復雜,我想王爺若是要出宮,多半會選擇從這邊出來,所以這些天我都在這兒等著。適才聽見有人呼嘯,便趕過來瞧瞧,阿彌陀佛,果然真叫我給撞上了。」她側首又乜了乜男人,臉上盡是歡喜之色。

世榮心中感動,贊道:「好,好,聰明!不愧是我的小孔雀……六姝到底在哪里?」

這時龍象聖使已追至離他們數步之距,形勢萬分吃緊。

紫姬道:「就到了!」背著男人飛鳥般穿出林子,朝前邊的一間簡陋草棚嘰嘰呱呱地大叫了起來,用的卻是南疆的苗語。

平擎岳眼見就要趕上,大喝一聲,揮拳直搗世榮的後心,誰知倏感一縷細風從側面襲至,刺激得頸上浮起一片雞皮疙瘩,急忙錯步斜里避開,眼角瞥見一道銀芒流星般貼著肌膚堪堪掠過,心中暗叫:「好險!」躍出數步回首瞧去,只見一個面圍紗巾的女子從半空飄飄落下,手上提著一把細長怪刀,笑嘻嘻道:「只差一點點哩,可惜可惜。」

平擎岳聽她語氣如同兒戲,不由怒喝道:「什么人?安敢暗算本座耶!」

這時從草棚中又飛出五名女子,手中各執奇形兵器,面上全都圍著一條如煙如霧的軟紗巾,有的頭纏大白帕,有的鬢插孔雀羽,有的耳掛飯碗大的銀耳環,有的身穿艷若山花的峒錦,有的腿綁細絲繩靴,有的足踏編花草鞋,還有干脆赤著白腳兒的,裸露的粉臂、雪腿、足踝上皆箍著大大小小的金環,環上又系有許多小鈴,衣飾稀奇罕異,絕非中原所有。

她們瞧見紫姬背上的世榮,個個面露喜色,搶上前曲膝跪下,用苗語叫道:「屬下叩見少主。」

世榮含笑點了下頭,閉起眼默默調息,看見這六個美人,心知終於又逃過了一劫。

紫姬用苗語道:「我先送少主回去,那廝是白蓮教的高手,你們阻他一下就走,切切不可戀戰。」

六個女子齊聲應了,紛紛立起身來,目光流媚地朝龍象聖使平擎岳望去。

平擎岳見她們看似毫不經意的隨便立著,其實站位暗藏玄機,每人皆巧妙非常地封住了一個角度,相互間配合得天衣無縫。他對江湖人物了如指掌,但對這幾個女子卻感毫無頭緒,見她們皆似身手不凡,心中無比疑惑:「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一個采花盜怎會有這許多接應者?」凝視那個最先阻襲他的女子手中的怪刀,見長約二尺寬僅寸余,腦海靈光一閃突地想了起來,叫道:「景頗刀?這是阿昌族的景頗刀!你們是南疆六魅?」

有個背著小竹簍的女子笑眯眯道:「哎呀,想不到中原還有人認得我們哩,這位大哥去過南疆是么?」她這么一說,已是等於承認龍象聖使沒有猜錯。

平擎岳瞳孔收縮,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如夢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電……傳說聖捕候小月在南疆唯一的一次慘敗就是折在你們手里?」

另一個手拖斑斕織錦的女子咯咯嬌笑道:「那是我們六人打他一個,贏了也沒什么了不起哩。大哥是不是害怕啦?」

平擎岳在江湖上罕逢敵手,素來十分自負,但暗惦自個未必勝得過候小月,當下悄將功力提至極限,心忖:「聽說這南疆六魅從未踏足過中原,而且早已在數年前消逝無蹤,今日卻怎會突然在都中出現?」忽瞧見紫姬背著世榮拔足又往前奔,忙飛步躍去,大喝道:「休想逃!」

但聽有人嬌滴滴地嗲聲道:「噯喲喲,別急著走嘛,留下來陪我們說會兒話好不好?」剎那間六姝已隨之而動,個個身形妖嬈婀娜,手上各舞奇兵怪器,姿若天女飛仙般朝他撲襲過來。

沈瑤與兜兜牽手走向湖中,水已沒至胸口,忽聽「嘩啦」一聲,前邊浪花翻滾,似有什么東西冒出水面,不由均吃一驚,兜兜顫聲道:「莫不是那……那怪物又來了?」雖然兩人已抱死志,但被水溺死跟給怪物吃掉畢竟還是有所不同。

沈瑤失魂落魄地想道:「若寶玉給它吃了,那我落入它肚子里也無妨。」見冒出之物體形並不巨大,模糊中倒有些近似人形,心中一跳,朝前邊急游過去,顫呼道:「寶玉,是你么?」

寶玉從數百米深的水底高速浮至水面,若是常人早就斃命,但他已跟通靈寶玉融為一體,周身皆有強大的真氣保護,只是感到一陣極度的暈眩,天旋地轉中似聽到有人喚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來。

這時沈瑤已游近,瞧見他胸前那只透出暈芒的寶玉,慌忙一把摟住,急呼道:「寶玉,你怎么樣了?」

寶玉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眼睛睜開,瞧見沈瑤的如花俏顏,頓也大喜道:「阿瑤,是你救了我么?」

沈瑤聽他出聲,知是還活著,喜得幾欲暈去,伸手在他發上臉上亂摸,聲音都抖了:「你……你還好嗎?我還以為……以為再也……再也見不著你了!」

寶玉道:「我也是我也是。」在水中緊緊地抱住了玉人。

兩人涕淚交加地吻在一起,雖只是短短的別離,卻感歷遍生死仿若隔世。

紅樓遺秘

第70回欲火焚身

作者:迷男

兜兜游近瞧見,不覺俏臉飛紅,心中卻著實歡喜,泣中帶笑道:「倒霉蛋,其實你一點也不倒霉,真真命大得很哩!」

沈瑤這才與寶玉分開,暈著臉又問:「你傷著哪里沒有?」

寶玉摸摸身上,除了被巨蟒撞到的胸口還有些疼痛之外,其它並無大礙,搖搖頭道:「沒有,你們怎么都跑水里來了,為了救我是么?好危險的。」

兜兜心直口快,道:「不是,我們以為你死了,小姐她便不想活了。」

寶玉心情激盪,將沈瑤緊緊摟在懷里,在她秀發上吻了一下,對兜兜道:「那你呢?怎么也下水來了。」

兜兜面如紅布,囁囁嚅嚅道:「我要陪小姐,去哪里都要跟著她的,而且你……你也救了我,我……我……」聲音越來越細,說到後邊就沒了。

寶玉最重美人恩情,只覺之前所受的種種驚嚇,所吃的種種苦頭皆盡不枉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輕輕握住她的柔荑。

兜兜心中一顫,本就害羞,何況還有小姐在旁,慌忙一掙,把手抽了出來,找話說道:「對了,那怪物怎么沒咬你?」

寶玉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明白,它把我拖到水底,不知怎么又放開了,嗯,聽人講有些野獸就是不吃死物的,定是它見我不動,以為死了,因此便扔了。」說到這里,突省起眼前處境,忙道:「我們還是快回岸上去吧,莫等那怪物又尋過來。」

三人游回岸邊,爬上小島,重新往那島中央的碧玉閣樓走去。

兜兜乃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整座都會發光的建築,頓叫眼前的奇景給鎮住了,待瞧見里邊那些被冠以「天下第一」的種種奇物,更是驚嘆不已,連贊:「好奇妙的地方。」

寶玉苦笑道:「可惜這兒半點可吃的東西都沒有。」

兩女被他一提醒,立覺腹中飢餓難奈,沈瑤道:「不知這島上有沒有什么小動物……」

兜兜想起那條銀色巨怪,心中猶有余悸,哪有去外邊尋找食物的勇氣,說道:「這里邊這么大,我就不相信真的連一點吃的都沒有,我們分頭再好好找一找吧?」

當下三人各自去尋找食物,寶玉轉到樓上,乜見過道處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書法,不由瞄了幾眼,只覺滿紙墨跡靈動,呼之欲出。忙近前細觀,原來仿的是王羲之的《得示帖》,但見結體多欹側取姿,有奇宕瀟灑之致,深得原貼韻味,更有一種疏散風氣盈盪其間,令人心感意態無窮,不覺心馳神搖,贊道:「好字!好字!不知是哪個大家的墨寶?」低頭去看,見署名處居然注著「天下第一士丁翊」數字。

寶玉微怔:「原來這是丁翊的手筆,想不到他還是個書法大家哩。」瞧見旁邊也懸著一只玉牌,便抄起來看,只見上邊刻著:「天下第一草書,某年某月某日丁翊亂寫。」不禁一呆,忍不住笑出聲來,心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諸多名家墨寶中唯有王羲之的《蘭亭序》被公認為天下第一行書,草書卻是從來無人稱王,你丁翊雖然寫得很好,但怎敢自命天下第一?」

正覺這丁翊好不狂妄自大,忽聽兜兜那邊叫道:「你們快來,瞧瞧這些是什么東西?」他趕忙循聲過去,走到廊台上,見兜兜在閣樓後邊的一個小園莆中東張西望,神情甚是興奮。

這時沈瑤也聞聲來到廊台上,兩人一起躍下,見園莆中種了許多奇花異草,美麗非常。

兜兜道:「這些花花草草有許多已結了果子呢,不知能不能吃的?」

沈瑤道:「我越來越覺得這丁翊古怪,他在這里種的花草,定也非尋常之物,我們先莫亂試,瞧清楚再說。」三人沿著一個方向慢慢瞧過去,竟無一樣能叫得出名字。

走到一座花棚下邊,兜兜忽叫了起來:「你們瞧,這棚子莫非也是玉做的?」

寶玉與沈瑤仔細一瞧,見那花棚所有支架皆呈碧綠顏色,流盪著夢幻般的暈華,果然像是玉做的,而且質地似比閣樓所用的玉還要好上許多。

寶玉咂舌道:「如果整個真是玉做的,那這花棚也可稱做天下第一了。」瞧見棚架那邊一株花草形姿奇美,不覺靠近前去,立聞一縷異香撲鼻,直透肺腑之中,心里已十分喜歡,又見它白瓣勝雪,粉蕊若||乳|,更絕的是底下莖管居然呈半透明狀,隱約可見里邊的晶瑩液體,忙喚二女來看,贊嘆:「不知這是什么花?這等稀罕。」

沈瑤道:「有點像蘭花哩,好香…咦,它下邊也系著牌子呢。」拈起一看,見小玉牌正面注著:「天下第一香。」翻過背面念道:「瑤池嬌。四季蘭玉真系之極品,采於苗疆神仙谷。」

兜兜道:「果然是蘭花類的,又是天下第一,敢情這園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是什么天下第一哩,我去瞧瞧別處還有沒有小牌子。」

寶玉喃喃道:「瑤池嬌……瑤池嬌……好名字好名字,嗯,跟我的阿瑤正相襯哩。」瞧了瞧沈瑤,又痴痴道:「待我摘朵下來與你戴…」說著就伸出手去,欲采那瑤池嬌上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