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力褻玩(1 / 2)

邪器 知樂 2901 字 2020-11-12

第九章 暴力褻玩

時光一晃,又過了幾日。

張陽樂此不疲地當著「黑人」,宇文煙的身姿則越來越輕盈,在不知不覺間,她早已把任務忘得一干二凈。

這幾天,丘平之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療傷,偶爾也會接近張陽,不死心的旁敲側擊,同時也等待著救星從天而降。

然而一元玉女久久不來,張陽的身上也找不到身為強者的跡象,於是丘平之的臉色陰沉起來。

又一個正午,張陽正要坐下吃飯時,丘平之突然冷聲說道:「張兄,我不喜歡與廢物同桌吃飯,麻煩你在一旁候著。」

話音未落,張陽已被一股勁氣掃倒在地。

宇文煙一聲驚叫,本能地走向張陽一步,然後又退回來,急聲問道:「丘郎,你這是?」

「煙妹,你別管,吃完飯讓這個廢物洗碗。」

「丘郎,這……不好吧,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憑他也配?哼!」

丘平之理所當然地「哼」了一聲,不屑道:「他一個廢物,有什么手段救人?是我們救了他才是。」

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修他老母的!張陽掙扎著站起身,怒火充斥在他的內心深處,心想:可我又能怎么辦,難道愚蠢地送死嗎?

想到這里,張陽向石縫通道走去,不料一棵石子飛來,打在他的腳尖前。

「廢物,從今天起,這個通道屬於禁區,你下次再敢靠近,本公子就打碎你的膝蓋。」

發現打不贏丘平之,又逃不掉,張陽看了默不出聲的宇文煙一眼,終於老實地當起清潔工。

「哈哈……廢物!」

丘平之又一次大聲嘲笑後,隨即在大洞閉目調息,打坐療傷。

「張公子,對……對不起,這些碗讓我洗吧。」

宇文煙其實還是分得出黑白,不過卻過不了柔弱本性那一關,她眼底頓時少了許多靈氣,羞愧地靠近張陽,然後自欺欺人的為丘平之開脫道:「丘郎原來不是這種人,只是受了傷,又被困在這里,所以心情不好。張公子,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呀!」

唉,這女人沒救啦!張陽仰天一聲長嘆,恍惚間想起悲情片中的苦命女主角,不過他絕不是那種痴情而愚蠢的男主角,既然一元玉女不來救他,那就自救吧,該是「修太母」的時候了。

張陽和宇文煙來到山泉邊時,張陽突然放下碗碟,沉聲道:「宇文姑娘,你說得對,丘公子是個好人,如果能出去,他一定會向我道歉。」

見張陽受到壓迫還這么明白事理,宇文煙反而覺得奇怪,她愣了愣,這才展顏一笑,露出感激的表情。

張陽回以微笑,隨即說道:「我昨夜突然想通一個問題,你不是問我為什么能自由行動嗎?我想應該是這張破陣符的原因,那是盜月婆婆給我的法寶,她老人家的法寶可多了,呵呵。」

萬劫崖上,聚集著邪器小組的成員。盜月婆婆扶著被點了道的清音,憐憫地看了雙眸紅腫的寧芷韻一眼,又看向乾坤老人道:「老怪物,你算了那么久,到底有沒有結果,張小子是生是死呀?」,乾坤老人張開微閉的雙目,信心百倍地道:「不用算,張小子也不會有危險,他本身就是一件法器,法器一入法陣只會如魚得水,絕不會有半點危險。」

水蓮與神色萎頓的金光並肩而立,雖然她也不喜歡張陽,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老前輩,既然他沒事,那為何不下去救他上來?」

重傷未愈的巧匠坐在一旁,代替乾坤老人回應道:「萬劫陣雖然是殘陣,但依然凶險異常,如不能知悉張陽的准確位置,入陣救人等同於大海撈針。」

乾坤老人對巧匠這次的表現非常贊許,撫須微笑,略顯得意地說道:「所以老夫事先給了張陽一張「仙人指路」符,只要他扔出符咒,自然能引領我們前去救他。奇怪的是,他為什么至今還沒有消息?」

萬劫崖下,絕谷桃源。

宇文煙望著張陽手中的符咒,美眸一亮,歡聲道:「張公子,你是說用這靈符就可以破陣離開?」

「對,不過只能一個人離開,但我沒有靈力,有符咒也沒用。」

「讓丘郎用吧,他靈力深厚。」

宇文煙第一時間想到的永遠是丘平之。

「不行,我信不過他,萬一他怕危險,不帶人回來救我們,那怎么辦?」

張陽第一時間搖頭反對,末了,見宇文煙神色黯然,他又補充道:「再說出陣有危險,丘公子大傷未愈,萬一有個意外,宇文姑娘你也不想如此,對吧?」

「那倒是,丘郎還有傷在身,還是我去更好。」

張陽說得有理有據,宇文煙的思緒果然被他牽動。

張陽暗自一樂,更加努力地蠱惑道:「宇文姑娘,只要你保證不把這靈符給丘平之,我就把它給你,等你帶人來救我,怎么樣?」

「這……好吧!我很快就回來,想必夢仙子她們還在上面。」

「嘿嘿……那好,你快去吧,我留在這里洗碗。」

宇文煙收好靈符後,走向出口,而張陽則快樂地洗著碗碟,還哼起小曲。

不到一刻鍾,張陽的笑容突然僵硬,只見丘平之騰空而來,手上拿著的正是那張靈符。

「張兄,這可是太虛高手用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煉成的寶貝,你有好東西不拿出來,真是太一可惡啦!」

話音未落,丘平之突然抓住張陽,迅速將他全身搜了一遍,然後失望地嘆息道:「沒有其他寶貝了,唉!你這廢物,我還想留你一命呢!」

丘平之的掌心靈力對准張陽的天靈,殺人滅口之心無比明顯。

宇文煙的驚叫聲及時響起:「丘郎,不要殺他,你說過不殺人的!」

丘平之不滿地收回手,冷聲道:「煙妹,這小子雖然被一元玉女放棄了,但如果他日後胡說八道,難保一元玉女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他不是靈夢賤人的走狗,不會幫她害我們的。」

宇文煙難得堅持意見,還走上前伸手扶起張陽。

張陽抹去嘴角血漬,猛然一把推開宇文煙的手,道:「你出賣我,你也不是好女人!」

「張公子,我不是存心的,只是想見丘郎一面,沒想到卻讓他看到靈符。」

眼淚從宇文煙眼中滾出,這幾日的相處,令她對此感到非常愧疚,仿佛一切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煙妹,與他啰嗦什么?讓開,我要殺了他!」

丘平之一只手撥開宇文煙,另一只手惡狠狠地打向張陽。

「砰!」

丘平之的靈力全部打在宇文煙的身上,宇文煙竟然為張陽擋了這一掌。

「煙妹!」

丘平之的驚慌與嫉恨之火同時升起,緊接著身形一顫,差一點摔倒在地,他倒不是那么傷心,而是牽動到內傷。

張陽死里逃生,心情更加復雜,眼見宇文煙吐血倒地,他眼睛一瞪,大吼道:「丘平之,你還愣著干什么?快救她呀!」

「張陽,你這狗東西,我救不救她關你什么事?去死吧!」

丘平之的靈力明顯弱了許多,但還是足以一掌把張陽打飛。

張陽慘叫著凌空翻飛,直接飛過包圍桃漉的一方山壁,落入黑煙彌漫的亂石區。

殺死仇人的快感在丘平之臉上跳躍,他近似猙獰地狂笑起來,末了,對宇文煙道:「煙妹,我靈力不多了,不能為你療傷,你自己忍一忍,我出去後,馬上找高手下來為你療傷。」

「丘郎,你……去吧,我等你,咳咳……」

宇文煙希望丘平之留在身邊,但她失去血色的朱唇卻說出相反的話語,還揮手目送著丘平之發動符咒,御劍沖天而去。

百丈高空的烏雲轉瞬就包裹住丘平之,宇文煙心弦一松,隨即咳著鮮血昏過去。

一會兒,只受了點皮外傷的張陽從通道內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然後既憤怒又無奈地站在宇文煙面前。

「唉,好歹你也替我挨了一掌,我就救你一命吧!」

張陽從一堆雜草里摸出沾滿灰塵的須彌袋,隨手倒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差一點把他當場淹沒。

當療傷金丹化為汁液進入宇文煙口中後,張陽想了想,又拿起另一只瓶子,喂了宇文煙一顆葯丸。

當張陽把第二只瓶子放進須彌袋時,陽光一閃,照出瓶上三個小字一化功丹。

時光一晃,又過了半天。

這時,宇文煙終於醒過來,不過渾身卻軟綿綿地使不出一點力量,她艱難地轉動眼眸,沒有見到丘平之,反而看到在一旁打瞌睡的張陽。

「啊,張公子,你沒事,太好啦!」

宇文煙一喜,隨即充滿期待地問道:「丘郎呢?他在哪里?」

「他不會回來了,是我用草葯救你的。」

張陽撒謊根本不需要打草稿,一臉憤恨道:「都是你不相信我,他已經出去十天了,肯定不會冒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