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嫂受傷(1 / 2)

邪器 知樂 3065 字 2020-11-12

第六章 三嫂受傷

院子里,廂房內。

張陽凝神一看,不由得訝異地道:「福姑娘?怎么是你?咳咳……」

「張公子,言裳讓你笑話了,小女子這里有葯,請服葯療傷。」

在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華下,站著一個高挑倩影,那一雙獨一無二的慧目讓人如沐春風,而又絕不會自作多情,果然是那個天才商賈少女福言裳!

「不用,我自己有葯,效果更好。」

張陽拒絕福言裳的好意,手掌一動,如變戲法般多出一只羊脂玉瓶,只需一粒百草金丹,他的內外傷勢就迅速好轉,讓福言裳大開一次眼界。

在幾秒的調息後,張陽雙目一開,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困惑地看著意外的救星。

「福姑娘,既然你是王莽的人,為什么又要幫我呢?」

真正的商人總能看清事物真正的價值,福言裳面對張陽的疑惑,坦然回應道:「張公子,東平鎮之事,福家的確有參與在其中,那是家父的錯誤決定,言裳無力阻止,唯有憑一己之力,設法化解福家未來的滅門之劫。」

福言裳的坦誠超出張陽的預料,這時,外面正值巨狼與兩個傳令兵對話的一刻,他耳朵一豎,剛剛平靜的眼眸又多了幾分波瀾。

「福姑娘,聽外面叛軍的口吻,你的身份很特殊呀!」

「張公子乃是天下間少有的聰明人,自不會誤解小女子。」福言裳眼簾微垂,眼底同樣也有一縷迷惑及無奈。

福言裳話語微微一頓,隨即加快語速道:「小女子初至洛陽,王莽本想強逼我做他的女人,後來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改變態度。張兄不要這樣看著我,言裳的確不知該如何解釋。」

片刻的喧嘩後,外面的邪門妖人竟然沒有攻進來,張陽暗自一愣,思維一改,道:「福姑娘,你這樣幫我,我很感激,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會連累你一起受罪。」

此時,已經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福言裳微微一笑,那白皙而潔凈的玉臉閃現商人特有的自信。

「張公子,請隨我來。」

咦,她想干什么?不會是看上本少爺了吧,呵呵。見福言裳竟然把他這跟她並不熟悉的男人帶入卧房,張陽不由得產生無聊的念頭,同時不由自主地眼神一熱,以男人的目光打量著商賈少女的蠻腰翹臀。

「張公子,小心碰到頭。」

張陽還在幻想福言裳裙下的風光,一個極為隱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現。

兩刻鍾後,張陽暗自警戒的心弦一松,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福姑娘,你怎么知道那房中會有密道?王莽那老變態不知道嗎?」

張陽問的隨意自然,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賈,依然聽出「客人」心里的不踏實。

「張公子還是對小女子心有存疑呀!請聽小女子如實相告。莽王在叛亂前,一直是福家的靠山,福家自然也給了他許多好處,包括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產業,小女子自然知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說出讓「客人」感覺舒坦的話語後,商賈少女又柔聲補充道:「莽王這次叛亂其實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福家也是被逼入伙,希望天下太平後,張公子能在護國公主面前為福家美言幾句。」

「行,只要你們在關鍵時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當張陽兩人對話時,藏身的馬車已經遠離王府的范圍,張陽隨便地敷衍兩句,興沖沖的就要躍下馬車。

「張公子慢行,小女子還有一事相告,不知能否幫上公子小忙?」

福言裳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憂愁,為了徹底洗脫福家叛黨的嫌疑,她已經是用盡全力。

「在公子你潛入王府前,有人用妖術傳來急信,不只泄露公子的行蹤,還說張府三少奶奶正在去禁軍都尉府的路上,風樓三怪已經帶著一對妖人趕去了!」

一聽嫂嫂有危險,張陽哪里還有心思猜測真與假,人已御劍破空離去,聲音這才飄入福言裳的耳中。

「福姑娘,這分恩情張某記下了!」

福言裳聞言靠坐在馬車上,苗條的身子一軟,頓時如釋重負,她費盡心力,終於換回有價值的承諾,如果事情不出現太大的偏差,福家就算是保住了。

馬車微微一頓,車夫低聲問道:「小姐,是離開洛陽,還是躲入別院?」

「不,立刻返回莽王府,就說我被張陽挾持,反正王莽必有什么地方有求於我,我暫時不會有危險。」

福言裳放下車簾,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憊,隨即對神色困惑的車夫解釋道:「我若逃回東平鎮,不待叛亂平息,福家就會被王莽抄家滅族。鄭叔,直接從大門回去,還可以幫張公子爭取一點時間。」

那車夫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當,一生忠心的老人一邊趕車,一邊忍不住慈祥一笑,以長輩的口吻問道:「小姐這么做是不是看上張家四少爺?老朽聽說他可是一個廢人呀!」

「他廢不廢與我無關,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幾百條人命。」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氣,臉色迅速恢復平靜,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氣息,毫無半點男女之情。

「唉……」那老管家從小看著天才絕頂的福言裳長大,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而他雖然不想福言裳喜歡上一個陰人,但更不想她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

「鐺!」

一聲金鐵交鳴音在洛陽南城響起,在火花飛濺下,只見鐵若男左手舞刀,右手揮索,正與一群敵人生死搏殺。

「宗主有令,活捉此女,務必要審出張家藏身之所。」

因為這道命令以及那條太虛法器,鐵若男一路從都尉府殺出來,但身上的傷口卻不停在增加。

太虛玉索雖然強大,但面對三個大虛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圍攻,鐵若男還是一聲悶哼,身子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撞得牆壁有如蛛網般裂痕密布。

風樓三怪的力量雖然遠勝鐵若男,但他們那枯瘦的臉頰也布滿驚駭,尤其是風三怪,半截衣袖上還沾著他的血跡。

先前,風三怪一人就輕易打敗鐵若男,有點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鐵若男那飽滿的雙峰,不料鐵若男卻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聲嘶鳴——一聲很詭異的嘶鳴,接著太虛玉索光芒暴射,竟然擊穿風三怪的護體法罩,如果不是其他兩怪及時出手,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閃即逝,他們在修真界的名號一定會改成風樓雙怪。

風大怪眼睛發亮,很貪婪地盯著那條太虛玉索,威脅道:「小娘子,交出你手中的法器,本座就放你一條生路!」

鐵若男秀發散亂,香汗淋漓,一道裂口從衣裙上劃過,不僅讓她肌膚若隱若現,連肚臍也露出來。

貞潔、烈性的胭脂烈馬怎么能忍受這種羞辱?一聲厲斥後,她用盡全力舞動著太虛玉索。

古怪的太虛法器雖然沒有再次閃現出異常光芒,但風樓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縮,迅速聯手布下三重結界。

「轟!」的一聲炸響,鐵若男被的力量炸上半空中,玉索脫手拋飛,正好落在一個風雨樓弟子的頭上。普通的修真者雖然感受不到玉索真正的力量,但也知道那是天材地寶,不由得騰身而起,主動伸手抓向那條玉索。

突然夜空中黑霧一盪,一道恍如獵豹的身影破空而至,同一剎那,失去主人的玉索凌空一抖,瞬間化作一把呼嘯的狂刀。

那刀光直劈而下,頓時那個風雨樓弟子一分為二,只見張陽從血霧中穿過,沾地的腳尖再次騰空而起,一只手揮舞著青銅劍,另一只手橫掃白玉索,殺了風樓三怪一個措手不及。

連串變化盡在眨眼間,鐵若男的嬌軀還向上空拋飛,張陽的飛劍已經與風大怪的飛劍碰撞在一起。

「剌啦!」

在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兩把飛劍的劍鋒對滑而過,拖出一道長長的火花。

張陽的靈力微弱,但青銅劍不愧為上古法器,張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竟然在風大怪的肩上刺出一道血花,還逼退其他兩怪。

張陽一擊得手,這才離地躍起,無比瀟灑地飛向正在下墜的鐵若男。

「四郎……小心!」

強大的男人總會多一分魅力!鐵若男的美眸閃爍著異彩,先是情絲涌動地呼喚張陽,接著眼球劇烈收縮,驚聲示警。

風大怪受傷,令風二怪與風三怪頓時怒不可遏,兩把飛劍同時脫手而出。

瞬間,死神的呼喚讓時光再次變得緩慢。

如果用和大地平行的目光看去,鐵若男、張陽以及那兩把飛劍正好在同一條直線上,而鐵若男閃避不了,張陽還在耍帥,而飛劍則快如閃電,最後的目標就是將叔嫂兩人「穿」在一起。

飛劍凶狠地殺來,張陽已經聽到身後那有如地獄的嗚鳴聲,但他卻絲毫沒有閃躲的跡象,兀自伸出雙臂,抱住花容失色的鐵若男,任憑兩把飛劍刺破他的衣衫。

「鍾!」

奇跡發生了,就在那生死瞬間,風三怪的飛劍竟然偏了一點角度,正好與風二怪的飛劍撞在一起,兩劍光芒一顫,就此貼著張陽兩人的身軀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