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查內奸(1 / 2)

邪器 知樂 2821 字 2020-11-12

第十章 再查內奸

張陽越是熱血沸騰,張家眾人越是神色不屑,人類心底的嫉妒,讓他們不想看到原本的廢物,竟然騎到他們的頭上去。

這一次,正國公卻一反常態地沒有阻撓張陽,反而鼓勵道:「四郎,你的忠勇為父已經看到,你哥哥他們說得也沒有錯,莽王府群邪聚集,你又有何好計劃?」

「回父親,不能力敵,唯有智取,孩兒想借用一人,唯有此人,必能助孩兒潛入莽王府,順利得到陣圖。」

「哦,你想讓何人助你?說吧!」

不只正國公,所有張家人都看向家將統領西門雄。

西門雄武功高強,通曉陣法,又不是張府主子,陪陰人張陽去闖龍潭虎,自然是最合適的對象。

不料,張陽卻說出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名字——火雷真人!

畫面一閃,張陽走入地牢,與神色委頓的邪門妖人正面相對。

「火雷,你想死,還是想活?」

張陽唇角一挑,笑得人心中發毛,對付無恥的對手,他比對手更無恥,一亮青銅古劍,道:「想死,我這就送你一程;想活,立刻給我磕頭請安。」

火雷真人的山羊胡子一翹,只是愣了幾秒,隨即撲通一聲跪下去,道:「張公子,小人想活,想活……啊!」

一粒葯丸突然彈入火雷真人的嘴中,張陽更加邪魅地笑道:「火雷,你聽說過毒手玉女嗎?她是我的女人,這葯丸是她平生最強的傑作,連她師父百草真人也解不了,味道怎么樣?」

悠然自得的話語中,張陽解開封住火雷真人經脈的禁制。

火雷真人恢復自由後,立刻又跪下去,比張陽想像中還要識時務,大聲道:「小人早就想為公子爺效命,曹孟與公子爺斗,那是自尋死路,愚不可及!」

在連串恭維過後,火雷真人小心地問道:「不知道公子爺要小人做什么?小人願為您做牛做馬。」

「我要你帶我進入莽王府,盜取一張陣圖,事成後,我就給你解葯。」

火雷真人還真是聰明,聽張陽說了前一半,他已猜到另一半,主動道:「公子爺放心,小人對莽王府的地形很熟悉,而且公子還可化妝成勾命,他的遺物也正好用上,再加上小人從旁協助,定能助公子爺一臂之力。」

「嗯,還真是個好法子。」張陽忍不住雙目一亮,拍著火雷真人的肩膀,贊嘆道:「你還真是聰明,修道前是做什么的呀?哈哈……」

「小人的俗世父母是挑擔小販,小人自小跟隨他們四處行走,十余歲後為了生計,才被迫加入風雨樓,如今能替公子爺效力,是火雷的無上榮幸,呵呵……」

火雷真人說起他的過往,忍不住流露出強烈的感慨,很能打動人心。

「原來你經歷還挺復雜的,難怪與尋常修真者不一樣。好好跟著本少爺,包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兩個同樣無賴、同樣油滑的男人相視大笑,張陽還真對火雷真人生出幾分好感,心想:嗯,這家伙留下來,也許以後真能派上用場。

幾分鍾過後,當「勾命」與火雷真人站在張家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對劉采依的易容術豎起大拇指,連帶著對張陽的信心也強了幾分。

張守禮則暗自不屑地思忖:難怪廢物小四敢再闖莽王府,原來是仗著三姨娘教他奇門異術。哼,靠女人庇護的懦夫!

帶著很多人的期待,秘陣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

張陽探頭看著外面的夜色,隨即飛身一躍,帶著火雷真人隱入夜色中。

兩秒後,石門緩緩合攏,就在只剩下一絲門縫的剎那,一只信鳥突然從門縫飛出,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展翅破空。

「颼!」突然,一枝箭羽從一棵百年樹冠出,射穿鳥兒那小小的身軀。

「咯咯……」在野性四溢的笑聲中,鐵若男從樹冠內躍身而出,凌空接住下墜的鳥屍。

原來這是一場戲,張陽特意用他為餌引出內奸,而他一離開,對方果然急不可耐地放出信鳥。

鐵若男一邊檢視綁在鳥兒腿上的密信,一邊心生甜蜜與羞澀,想起昨天與張陽在房里的一段對話。

「嫂嫂,我相信福言裳,一定是有人告密,所以你才會落入妖人的重圍。」

「四郎,你是說,真正的內奸還在府里?我們冤枉阿馬與三嬸娘了嗎?」

「嗯,阿馬很有可能是被真正內奸所殺,那個憐花宮印記也極有可能是栽贓嫁禍。我問過父親,除了他以外,別人只有在石門開啟後才能對外通信。」

「啊,四郎,我明白了,你沒有說出福言裳之事,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難道你……」

「我要再出去一趟,讓內奸自己現形!啊……」

張陽胸膛一挺,豪氣光芒萬丈的同時,他又發出歡悅至極的呻吟,滾燙的射進鐵若男的幽谷花房內。

回憶到這里,鐵若男忍不住雙腿一顫,仿佛又一次被張陽的之根心窩里。

絲絲幽香在鐵若男的裙下飄動,她隨即用力深呼吸,強自壓下小麥色肌膚上的嫣紅,這才大步走回秘陣。

石門一開,現出正國公與忠勇侯並肩而立的身影,兩個朝廷重臣的眼底都透著一絲凝重。

鐵若男把死鳥遞向正國公,道:「公公,四郎猜得不錯,府里果然還有叛軍的細作!」

「啊!」正國公看到信鳥的第一眼,他與忠勇侯就不約而同地臉色大變,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表情。

東都城外,叛軍軍營內。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受到王莽軍上下的無限尊崇,但他們卻沒有絲毫喜悅。

兩位邪門宗主站在一座山丘上,憐花公子的聲調充滿怨氣:「曹兄,你我身為一宗之主,竟然要為天狼山守陣,他們則在皇宮享樂,太可惡了!」

風雨樓主對「女人」的小心眼不在意,在意的則是不妙的未來,他皺著眉頭,苦笑道:「憐花兄,三宗聯盟已名存實亡,照此情形下去,你我兩宗必會淪為天狼山的馬前卒,甚至被他們吞掉也不是不可能。」

一口涼氣頓時鑽入憐花公子的嘴里,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脫口而出道:「曹兄,那我們立刻回道山吧,此處不宜久留!」

「天狼尊者叫我們看守陣眼,他會輕易放我們離開嗎?唉!」風雨樓主沉悶低嘆後,瘦小的身軀猛然一抖,爆發出三分怒氣,聲調一揚,道:「我風雨樓絕不會任人魚肉。憐花兄,耐心等待,機會一到,我等就返回道山,他日再與天狼老兒清算細帳。」

夜色下的莽王府依然亮如白晝。

「啪!啪!啪!」凌厲的皮鞭聲,女人的慘叫聲、還有刺耳的機關轉動聲,在王府刑房內聲聲交織,就連侍立在鐵門外的王府親兵也忍不住雙腿打顫。

好狠,太狠了,簡直比王爺還要狠!相同的念頭在幾個親兵的目光中互相傳遞,他們無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做出一點動作,更別說向里面偷窺。

陰風陣陣,冷氣颼颼的寬大囚房內,幾百根蠟燭沿著四壁繞了一整圈,閃爍的燭火映照著牆上、地上,甚至是屋頂上的千百個刑具,每一個刑具都是血跡斑斑,怵目驚心。

「咯咯……各位皇妃娘娘喜歡這里嗎?」

一道得意中透著怨恨的女聲從一塊黑幕後傳出,飄到十幾個滿身綾羅綢緞,珠光寶氣,但卻無不面如土色的女人耳中。

「郡主,本宮待你不薄,你記得嗎?去年中秋夜宴,本宮還與你一起賞月。」

一個三十余歲的皇妃呈大字型被鎖在牆上,她搶先出聲哀求,說到激動處身子一動,鎖住她四肢的鐵環立刻收緊,環上的利齒隨即沾上血肉。

「華貴妃,我自然記得,你還賞了本郡主一塊月餅呢!咯咯……既然你我有如此交情,那你能告訴我皇上藏在哪里嗎?」

「我……呀!」華貴妃只是遲疑一下,鋸齒鐵環已猛然咆哮,只聽「喀喀喀喀」四聲脆響,鐵環好似野獸巨口般惡狠狠地吞掉華貴妃的手掌、腳掌。

絕望的慘叫只有半聲,墜地的斷掌還在抖動,華貴妃已經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