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野性爆發(1 / 2)

邪器 知樂 2747 字 2020-11-12

第六章 野性爆發

野性爆發片刻後,地牢大門外。

一隊守衛擋住張陽,不卑不亢地道:「國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視內奸,四少爺請回!」

張府的家將果然名不虛傳,張陽本要蠻干,但他前腳剛剛抬起,家將們的鋼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張陽雖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將無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氣,強自平靜下來,凝聲道:「好,我不為難你們,這就去取國公令牌。不過大嬸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點差錯,別怪本少爺仗勢欺人,哼!」

見有名的廢人少爺轉身離去時,袍角貼地一掃,一塊巨型石墩瞬間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將嚇得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刻鍾後,張陽不經通報,直接闖入議事書房。

張家眾人正在商議如何款待皇後與公主,正國公見狀雖然有點生氣,但念及張陽救駕有功,勉強沒有發怒,凝聲問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來這里做什么?」

「父親,孩兒對內奸一事大有懷疑,請父親容許孩兒見大嬸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氣,接過話頭道:「四郎,賤人之事已經議定,毋須再查,也不用你費心了。」

誰都聽得出忠勇侯的郁悶氣息,張陽卻依然堅持道:「殺人總有因由,你們誰能說出大嬸娘背叛張家的理由?只要說出一條,我立刻退出去。疑點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帳東西,這里沒有你指手畫腳的分,再敢沒大沒小,家法伺候!」

正國公拍案怒斥,一張臉脹紅得比忠勇侯還厲害,他隨即近似咆哮道:「來人呀,把張四郎拉出去,以後不得允許,不准進入此間!」

不待家將拉人,張陽搶先大喝道:「父親,我用陣圖交換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陣圖!」

張守禮在激動之下,也忘記了家規,他搶在正國公與忠勇侯之前,充滿懷疑地問道:「小四,你可不要昏頭了,為了一個內奸欺騙父親,那就是不忠不孝!」

張陽看都沒有看張守禮一眼,手一攤,陣圖從靈力空間飄出來。

室內眾人都不是尋常之輩,只看上一眼,隨即全滿臉驚喜,忠勇侯更下意識伸手去抓,張陽卻一縮手,隨即看著正國公,一點也沒有退縮、妥協的念頭。正國公與忠勇侯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又一起詫異地看著張陽。

略一猶豫後,正國公無奈點頭道:「好吧,為父給你一次機會。不過只能探視一盞茶的時間,超過時間,定然家法伺候!」

陣圖鄭而重之的擺在書房桌上,張陽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陰暗而潮濕的空間內,布滿灰塵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奶雖然容顏依舊,但卻失去豐潤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雙眸依然呆呆望著屋頂。

張陽忍不住心中一疼,急聲道:「嬸娘,孩兒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兒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來啦,嗚……」

苗郁青緩緩轉動著身子,愣了好幾秒後,她渙散的雙眸才緩緩凝聚,兩行淚花隨即奔流而出。

自從她被關進石牢後,張陽還是第一個相信她的人,這怎能不讓苗郁青感動得大失常態?

「四郎,你真相信嬸娘嗎?」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嬸娘,絕不會是內奸!」

「嗚,四郎、好孩子,謝謝你,嬸娘就算死……也開心了!」

在過度激動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著卻因為心力交瘁而導致血氣不暢,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張陽扶住苗郁青那無力的身子,當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膚與他手掌相觸的剎那,張陽只覺腦子一熱,一股怒火猛然爆發而出。

「嫌娘,走,四郎帶你回房。」話音未落,張陽已抱起苗郁青,大步離去。「四郎,不行,那會連累你的!快放嬸娘下來!」

「嫌娘,有孩兒在,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張陽抱得更緊,那寬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顫:啊,這樣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為張陽的舉動傾倒,但幾個守著牢房的家將則大感煩躁,他們集體刀劍出鞘,有點焦急地勸說道:「四少爺,請不要沖動,侯爺有嚴令,不許……」

「閃開!」

在這一刻,張陽這段時日的悶火頓時沖破臨界點,他不想再隱藏實力、不想再受那無聊的悶氣,單臂一掃,一股狂風把一干家將壓在牆壁上。

張陽一聲怒哼,便扶著苗郁青傲然離去,只留下一干家將倒吸涼氣的聲音。「大膽孽障,你想造反嗎?」

在牢房大門口,一聲暴喝擋住張陽的去路。

正國公、忠勇侯、張守義、張守禮及西門雄等人悉數出現,眾人無不以怪異而憤怒的眼神瞪視著劫獄的張陽。

苗郁青頓時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張陽卻把她拉起來。

正國公見狀,再次厲聲大罵道:「小畜生,還不跪下請罪!」

「我何罪之有?」張陽的聲音更加響亮、更加威猛,一時竟然把正國公的氣勢壓下去。

張陽野性爆發地環視著全場,不屑地冷哼道:「難道草菅人命就是張家的作風嗎?除了那些死物,你們還有什么能指證大嬸娘?」

正國公被張陽氣得嗆了一口大氣,忠勇侯的怒火則全面爆發,他指著張陽,咬牙切齒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內奸,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豎子來認定。放開她,不然別怪本侯爺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備對大嬸娘做什么?」

「叛逆內奸,誅殺不留!」

狂暴的殺氣彌漫著忠勇侯全身,他一邊大步踏前,一邊捏著拳頭,道:「張陽,你若繼續執迷不悟,本侯爺不得不懷疑你也是內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樣?」

張陽松開一臉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卻擋在她身前,同樣狂暴的怒火強自壓抑在雙目中。

「二弟,給我殺了這個小雜種,清理門戶!」正國公的聲音雖有兩分痛心,但卻有八分的殺氣,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絲毫的父子親情!

張陽更是心神一顫,因他從正國公的吼聲中聽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為什么對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怨恨!

張陽仍困惑時,忠勇侯的拳頭已呼嘯而至,但心底的那一絲親情讓張陽下意識一閃,選擇退讓。

「啊!」

張陽這一讓,卻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頭下,在他想來張敬怎么也不會對發妻下重手,不料張敬這一拳卻絲毫沒有收斂,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飛出去。

苗郁青的慘叫聲猶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張陽的雙耳,又有如一點火星般點燃他心中那一團烈焰。

「張敬,你這老王八蛋!」

在怒吼聲中,張陽震散忠勇侯的氣勁,並以閃電般的速度叫出幻煙,在苗郁青的頭即將撞上石壁的剎那,險之又險地纏住她的身軀。

張陽忙著救苗郁青,張敬則一聲暴吼跳起來,接著他雙手一揚,本命飛劍憑空突現,就像對付沙場敵人一樣,凶猛地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