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妖靈哀嚎(2 / 2)

邪器 知樂 3051 字 2020-11-12

張陽不屑地一笑,而對付狡猾的敵人,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擊必殺。

眼看滅頂之災要撲面而來,香欲荷花聲音尖銳地嘶吼道:「秘密與劉采依有關,她是天人界的天人,不是凡人。」

「這不是秘密,不要拖延時間了,安靜一點去輪回轉世吧!」

「那你的身世秘密呢?」

張陽的眼神更加森冷,但酒霧卻停在香欲荷花的眉心前。

「張兄,休要聽她胡言亂語,趕快滅了她。」

「四哥哥,讓我幫你除掉這妖靈!」

張陽的唇角下沉,一字一頓、冰冷無比地說道:「香欲荷花,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我娘的兒子?哼,這么低級的離間計,真是辛苦你了!」

「不是胡說,劉采依還是處子之身,怎么可能有兒子?」

香欲荷花的聲音又快又急,生恐被靈夢等人打斷她的話音:「劉采依肯定是處子,而且從來沒有人見她懷有身孕。張陽,劉采依與六道、一元勾結滅我萬欲宮,只為了打開天門,擁有長生不老。」

話語微微一頓,香欲荷花喘過一口大氣,緊接著急聲道:「劉采依只是在利相你。只要達成她的目的,你就會被當作祭品變成真正的玄靈鼎!」

酒坊內突然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心海都在承受著仿佛巨浪般的沖擊。

「妖靈,休要毀我祖師清譽!去死吧!」

少有的怒火彌漫靈夢的眼眸,打神尺瞬間放大一倍,狠狠打向香欲荷花的頭頂。

虛空幻影一閃,張陽竟突然抓住靈夢的手腕。

一元玉女頓時一愣,打神尺的光芒隨風散盡。

「張兄,你這是……」

瞬間眾女的心跳聲充斥著酒坊,眾女呼吸急促,胸部劇烈地起伏著。

雖然波濤連綿、艷光彌漫,但卻感受不到絲毫春色流連。

張陽松開靈夢的手腕,緩緩轉過身,正對著香欲荷花。

在眾女即將要窒息的一刻,張陽冷冷地開口道:「香欲荷花,如果你一句話就能挑撥我們母子的感情,那我真該死了。」

森冷話語響起的同時,張陽的雙手法訣變換,微微一頓,猛然一聲暴喝:「妖靈,誣蔑我娘親,我要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酒霧隨著張陽的暴喝猛然收縮,虛空光華一閃一滅,香欲荷花連慘叫也未能發出就此煙消雲散。

眾女瞬間一片唏噓,尤其是靈夢,如釋重負的嘆息飄到她腳下,久久不散。

這時,瓊娘突然掙脫張雅月的扶持,一把揪住張陽的衣襟,美眸圓睜,道:「張陽,賠我的酒!你這可惡的家伙,我與你沒完!」

血月玉女雖然已經穿上一件長裙,但在激動之下,裙擺飄飛而起,現出渾圓而修長的赤裸美腿,而在那雙腿的內側,還有一股白色液體緩緩滑落。

張陽頓時雙目一熱,呼吸瞬間變異,反手就摟住瓊娘的腰肢,道:「親愛的,我又難受了,怎么辦?」

不妙的預感在酒坊內彌漫開,除了清音與宇文煙之外,眾女紛紛逃逸而去。

瓊娘的神色產生微妙變化,她急忙從張陽的手臂中掙扎而出,一邊飛躍而起,一邊嬌嗔道:「死色狼,自己解決!」

「唉,多香的紅酒呀!看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獨享了。」

張陽沒有用強,但那嘆息的聲調卻比任何武力都更加有效。

張陽左手一揚,先前圍困香欲荷花的酒霧再次升空而起,薄霧悠然聚攏,凌空一轉,隨即化作一汪酒泉,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同一剎那,張陽右手一翻,幾塊血紅色碎玉在他的掌心中憑空突現,光芒一閃,瓊娘昔日的隨身法器——血玉酒葫蘆再次出現人間。

血玉酒葫蘆輕輕,一動,正好接住那一汪酒泉。

「啊!」

驚喜的歡呼聲繞著瓊娘的身影盤旋打轉,她緊緊地抱住血玉酒葫蘆,就好象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

「親……親愛的,謝謝你!」

不待張陽得意邀功,血月玉女已經撲進他的懷中,而且人生中第一次喊出那別扭的三個字。

張陽瞬間眉飛色舞,香欲荷花已滅,又能得到血月玉女傾心,他怎能不感覺飄飄欲仙,歡聲大笑?

「哈哈……瓊娘,時辰不早了,咱們回房休息吧。」

「什么呀,戌時還未到,我……啊,色狼,放我下來。」

春風吹過,酒坊內空無一人,只有瓊娘的嬌嗔與兩個絕色的嬌笑聲,在酒香中歡快飄盪。

一夜春色後,張陽伸著懶腰走出院門,而瓊娘則人生第一次躺在被窩里不願下床,不過她還是緊抓著血玉酒葫蘆,一邊回味昨夜的羞澀,一邊品嘗獨一無二的美酒。

張陽悠然漫步,下意識就來到大夫人所在的院門前。

張陽不顧劉采依的指令回到陰州,一大半原因就是為安定後方,而征服大夫人是他最後一個目標。

「吱呀」一聲,院門搶先從里面被打開。

瞬間門內、門外的身影一頓,可不待張陽出聲,大夫人已經用力關上院門。

「四郎,雅月不在這禮,你去前廳找她吧。」

「姨娘,我不找妹妹,孩兒找你有事相商。」

「我老啦,張家現在只有你一個男子,外事就由你自行做主,內事我已經交給芷韻。」

大夫人的聲音又快又急,聽似決絕,但那聲調卻透出她心底的紊亂。

「姨娘,你才不老呢!與雅月就像姐妹一樣。」

張陽站在門外,甜言蜜語是張口就來,末了呼吸一熱,雙目浮現出躍躍欲試的光華,道:「姨娘,能否開門,讓孩兒向你請安?」

「不行,絕對不行!」

門內頓時響起急促的呼吸聲,大夫人本能地用力抵住院門。

「好姨娘,你就讓孩兒進去吧。」

雖然張陽隨手就能把門推開,但他偏偏不用力,邪情逸趣總是纏繞在他心頭上,而且一想到大夫人那含羞帶怯開門的情景,他不由得將門扉想成大夫人身上最誘人的部位,心想:呃,好想「進去」呀!

「姨娘,孩兒不做什么,就是向你請安。好姨娘,快開門吧!不然會被下人看到的。」

邪器少年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緋色的隱喻,令大夫人那豐腴嬌軀微微顫抖,雙腿更是夾得無比用力,道:「四郎,我是你大姨娘,等於是你母親。你不能這樣,快走吧!不然、不然……」

一向威儀的大夫人竟然說不出威脅的話語,雖然張陽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卻能聯想到她那玉臉通紅,又羞又怒的誘人模樣。

「大姨娘,要不我去請二姨娘、四姨娘過來,讓她們陪你聊聊天。」

「不要!不要……麻煩她們,還有,你不能在她們面前……胡言亂語。」

在一炷香的隔門糾纏後,大夫人的呼吸越來越亂,張陽總是有理由、有辦法弄得她芳心怦怦狂跳。

終於,大夫人想起張雅月,於是她一咬牙,幾乎是嘶吼道:「四郎,你再不走,我就永遠不出這院門!」

大夫人的怒吼聲只是困獸掙扎,張陽怎會分辨不了?張陽體內的熱血瞬間沸騰激盪,他知道只要再加一把勁,立刻就可以打開這道美妙的「門」了。

「四少爺,你真的在這里呀!害人家找好久!」

百靈的聲音在最不恰當的時候出現,她小跑而來,嬌喘吁吁地道:「福姑娘來啦!正在前廳候著呢!」

「她來做什么?」

張陽眉頭一皺,因為這種時候被打擾他自然很不滿,就連福言裳也不想接見。

百靈眨了眨美眸,目光在門扉與張陽之間轉了轉,聰明的她眼底立刻浮現一抹竊笑,隨即翻著白眼,道:「我怎么會知道她來做什么?反正是有事吧!一臉沉重還坐立不安。」

福言裳可不是禁不起壓力的少女,她竟然也會坐立不安!好奇心終於爬進張陽的心窩,他看了看死死緊閉的門扉,隨即故意一聲無奈地長嘆,大步走向前廳。

張陽的身影才剛出現,福言裳立刻迎上去,蓮步紊亂、話語顫抖:「張公子,我家行館出現殺手。行凶之人會道術,官府管不了,還請張公子出面緝拿真凶。」

「凶手是誰?」

一抹怒意浮上張陽俊朗的臉頰。

時移世易,在不知不覺中,張陽已把陰州當成他的地盤,而修真者在陰州殺人,殺的還是與張府關系親密的福家之人,無疑是在挑翚他。

「言裳,不要慌。告訴我,是誰行凶?為何殺人?」

「張公子,我們都不知道凶手的身份,只看見飛去的背影。」

福言裳又行了一個大禮,懇求道:「言裳已經命人保護好凶案現場,還請張公子走一趟。現在行館上下已是人心惶惶。」

「好,我這就去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本少爺頭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