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蘇棉覺得自己即將就要暈過去了一般,她緊緊抱著燕子歸,喘息的如同被擱淺的魚兒。
「棉棉……棉棉……」燕子歸也如她一般,他知道,最快樂的時候就要來了,他更驚喜,她與他竟是同時。
「嗯……」
「啊……」
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呼喚,說不清是愉悅還是什么,只是一瞬間,屋里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般。便只是四月里的天,兩人也是一身的汗。
「棉棉……」燕子歸輕輕叫了一聲。
蘇棉想答應,卻覺得張嘴都是極為費力的一件事,只能用鼻音嗯了一聲。
燕子歸不想動,他緊緊摟著她,這是他十九年來,最痛快的一次。
歇了很久,蘇棉並不想睡覺,她伸手摸著燕子歸的疤痕,靜靜的不說話。
「想問?」燕子歸揉著她的肩頭淡淡的道。
「殿下福大命大。」蘇棉小聲道。
「僥幸不死?」燕子歸依舊淡淡的。但是蘇棉卻聽出一絲冷嘲。
蘇棉爬起來,湊近他,不管兩人身上都有汗,只是輕輕的將紅唇湊近燕子歸的右胸,落下一個吻。
「殿下的心,在這里。」她吻過了,便就那么趴著。
而燕子歸,眼中驟然起了狂風,握著她肩頭的手也緊的令她發疼。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也不過進府三日……她竟然知道了!
許久,燕子歸緩緩松開手,平復了眼中的情緒。她知道也不足為奇,本就是聰慧的女子。
只是可嘆,與他相伴三日的人都知道他的心臟生長在右邊,而……
罷了,陳年往事而已。
「殿下,熱。」蘇棉方才肩頭疼痛,但是一聲都不吭,這會子見他松開了,才輕輕蹭著他撒嬌。
「去浴室?」燕子歸問。
「殿下……妾不夠……」蘇棉勾著他的手,一雙美眸波光瀲灧,小巧的舌頭輕輕劃過自己的紅唇。
燕子歸再一次眼眸幽深,這般狐媚,如何饒了她?
兩人只一瞬間,就又一次滾在一起。唔,良宵苦短呢。
一夜酣戰,燕子歸破天荒的沒有洗漱好再睡覺。他醒來的時候蘇棉還在他懷中睡得沉。
她小巧的唇瓣微微張著,一頭長發與他的攪在一起,緊緊靠在他懷里。燕子歸不由的,就想親親她,事實上,他也那么做了。
她的唇瓣一如以往的軟。他略研磨了一會子,就聽她呢喃:「殿下,妾困。」
她聲音一如往昔的甜膩。燕子歸便笑了笑放開她。
出了內室,玲瓏錦綉忙上前服侍。
「不必叫醒,本殿晚間自會來,預備好浴室。」
玲瓏錦綉忙應了是,便伺候他洗漱穿衣。
送走了他,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輕松,這兩個相識不久的奴婢,也因此建立起些友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