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何故非得進城?是擔心西北的兵馬保護不了大人們?」凌風一笑指著身後將士們:「在下帶了兵馬,就是未來護衛丞相大人。」
已經是鹽城邊上了,慕容相也明白,今日人是帶不進去了。這里鬧起來也不好看。橫豎烈王只要不想反了就不會把自己如何。
如今形勢,不是烈王反的時候,危險是有的,可以也不能不去啊。
「罷了,留下就是。本官身有要職,不要浪費時間了。」
「丞相請。」凌風道。
一行人策馬從鹽城回了豐城,凌風又問:「敢問丞相是要去王府歇著?還是有急事要與王爺說話?」
慕容相一愣,滿心惱怒。一直以為烈王就在府里,卻不出來迎接,就已經很惱人了。這會子才知道不在。先頭說烈王領著將士們對敵的話,誰也沒在意。只當是一句恭維。
「這是何意?」
「方才已經稟報了慕容相,王爺還在衛城。要是慕容相不急,就請府里坐,這就叫人請王爺回來……不過……戰場之事不好說,王爺未必及時回來。」凌風裝作為難道。
慕容相運氣,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難看,但是如今沒有兵馬在手,誰也不肯多話。只看著慕容相。
「本官自然有事,既然烈王回不來,本官去就是了。勞煩帶路吧。」慕容相道。
凌風一笑:「慕容相真是憂國憂民,體諒王爺辛苦之處。在下多謝了。」始終他不肯稱一聲下官。
這一輩子也不在這種人面前稱『下官』。
又是半日趕路,到了豐城,天斗黑透了。
一行人大早開始奔波,凌風他們好歹是吃了早膳出門的,餓也扛得住。
慕容相等人卻是空著肚子溜了一天,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這些官員們,何曾受過這般苦楚,一個個坐在馬上都是一臉的憤怒加郁悶。
到了衛城,仍舊不見烈王。
有個官員便怒的忍不住了:「論公,慕容相是一國左相,文官之首。論私,慕容相乃是烈王的岳丈。何以已經到了衛城,仍舊不見烈王?」
慕容相卻不願叫人提起岳丈一說,可話已出口,也攔不住了。
就見凌風古怪一笑:「敢問大人,是等著接大人一行要緊呢?還是守著邊疆要緊呢?大人要知道,這邊疆可是大胤的邊疆,不是我西北的牆。」
正說著,就見疾風帶著幾個人出來了:「王爺今日與北原人對戰,受了傷,這會子還昏著呢,屬下來迎接丞相。」
「烈王受傷了?」慕容相一副驚訝道,其實他是不信的。
「正是,傷了手臂,失血不少,昏迷。」疾風道。
「也不要緊,丞相先請吧,勞累一日了,先洗漱用膳吧。如今打仗,一切從簡。好歹這衛城還是住得的。」疾風道。
慕容相說了幾句擔憂的話,便隨著他們進城了。
客棧里,他們終於洗去了一天風塵,用上了這頓不知道算是早,午,晚,還是宵夜的飯。
待吃過了,就見凌風進來道:「王爺還沒醒,在下也要趕回豐城去了,慕容相辛勞,先歇著吧,明日一早再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