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卻是喜氣洋洋的樣子。因為十一月初一,是銘安的周歲生辰。第一個生辰,自然是要大辦的。
周歲的孩子,還不會說話,只能模模糊糊的叫爹爹爹,糊糊糊……連個娘也叫不出來。
蘇棉不滿很久了:「就會叫爹,是你爹生的你?你找你爹去,不要找我!」
銘安不懂,笑嘻嘻的趴過來,趴在蘇棉身上,伸手去抓她頭上的流蘇。
抓到了就高興的大叫,抓不到就氣的大叫。
「胡說什么?」燕子歸進來就聽見那句『你爹生的你』好笑的緊。
「今日是銘安生辰,不可生氣、」他抱過兒子道。
「你們父子親,我是外人!你們去吧,我不去!」蘇棉怒道。
「胡鬧!乖乖地,他還小,不會叫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後他大了知道你為此生氣,不笑你?」燕子歸一手抱著兒子,一手來拉她。
「我就不去!你幫著你兒子,你不疼我了。」蘇棉卻死活不動。
青黛忍著笑過來道:「奴婢幫世子披上一件衣裳吧。」
自打十個月之後,奶娘就都送走了,蘇棉十個月就給孩子斷奶,燕子歸反對也沒用。
這會子,孩子都是蘇棉這里的奴婢看著,夜里也不鬧,倒是獨立。
青黛抱走了孩子,燕子歸無奈道:「你就鬧吧,比誰都疼他,偏做出個冷面樣子來。」
「哼!」蘇棉哼了一聲,不理他。廢話,我生的,能不疼?
「好了,賓客都要到了,披上斗篷出去吧,乖。」燕子歸揉揉她的臉道。
蘇棉這才給面子的嗯了一聲。
合歡忙過來給她披上斗篷扶著出去。
因為下雪,今日賓客來的就比較晚,也是實在沒法子。
由於蘇棉的堅持,所以抓鬮這個活動就被取消了。開玩笑,萬一抓了個胭脂什么的,那不是叫人笑話么?何況,這小子,只要他爹能成功,他以後是做皇帝的。真要抓了個胭脂,那可是黑歷史。堅決不行。
周歲的銘安長得很好,結實健壯。也看得出是像極了燕子歸的。只有笑了的時候,嘴角像蘇棉。
他經常被蘇棉抱去前院,凌風等人抱習慣了,一點也不認生。這樣的大場合也是興奮的不行。在青黛懷里蹦躂著就要下地。
走路還不會,但是被人扶著走啊。可是今日誰也不叫他下地了。
他不滿了,啊啊啊的叫著,見還是不能下地,就沖著燕子歸那里叫:「啊啊啊,爹爹爹……」
逗得大家都笑了。
「小沒良心的!就記得你爹!」蘇棉小聲嘀咕著,戳了銘安一下。
這一下銘安以為是和他玩,咯咯的笑起來,故意歪了身子,再叫蘇棉戳一下。
蘇棉一下子就被逗笑了,這孩子,沒心眼兒。
「咱們世子長得好極了,瞧這個個頭,像是兩三歲的孩子。」馮氏笑道。這也不是全假話,銘安長得是比一般孩子大。也是比現在這社會的富家子弟壯實。
「這個啊,這個我給你們說啊,世子可是十個月就斷奶了,王妃說了,過了六七個月,光吃奶可就不行,得配上吃的,所以就要比光吃奶的孩子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