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是誰?告訴我。燕王死了,燕子康關著。難道是燕子初么?」蘇棉道。
燕子歸沒說話,只是輕嘆。
「真的是他?」蘇棉詫異:「這人還不死心?陛下就算是出事了,能輪到他??」
「是不是他,還不知道,與他脫不了干系。棉棉不也說過,人心是永不知足的。」燕子歸道。
「查吧,真是他,那就別怪我心狠。就算是你的哥哥,就算是父皇的兒子,我也不會放過他。」想著這些日子里,孩子們哭了多少次,她就不會原諒他。
「朕不會徇私,棉棉別生氣了。」燕子歸拍著她的背:「還不叫人進來收拾?朕親自來?」
蘇棉瞥了一眼燕子歸:「叫玲瓏進來吧。」
玲瓏進來,看著一地的碎片,低頭不敢說話,手腳利索的收拾著。
韓雲已經被壓在了天牢里一天了。沒有用刑,只是腳鐐,和手鏈都上著。
他看著小小的窗戶里從明到暗,也一如他的心情。
御風被監禁的時候,凌風來看望。甚至燕子歸親自來看望。可是他被監禁了……就只能對著這臭氣熏天的三面牆加一面鐵柵欄了。
「哎……」他苦笑著,蹲坐在潮濕的地面上。依舊九月天,這里可想而知多么冷。
不過也抵不過他的心冷。
直到次日一早,燕子歸才露面。
京城里的臣子,自然是驚嚇的,不過他回來是回來了,早朝還不上。
一早先將離塵居里,一老一少,一仆人帶進了萬象宮。
金相殿外,三人五花大綁跪著。誰也沒受刑,但是被關了一夜之後,都是憔悴的。
外頭擺著貴妃榻,鋪著厚厚的毛毯子。上頭還放著湯婆子。
燕子歸打橫抱著穿一身淺紫色襦裙,披著斗篷的蘇棉。三千青絲依舊就那么垂著。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青墨剛拿走湯婆子的地方,又用毯子將她蓋著。
自己坐在一邊之後,打量著跪在下面三個人。
都被堵著嘴,紅豆詫異的看著蘇棉和燕子歸,顯然是不懂為什么會這樣。
「紅豆,多時不見了。」蘇棉淡淡的。
侍衛將他們堵著嘴的布條拿走,紅豆咳嗽了幾聲道:「早覺得夫人身份高貴的很,果然是皇後娘娘。」
「是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順便下毒?」蘇棉譏笑道。
「我沒有下毒……」
「正是我們!這都是你們的報應!」老的,也就是全叔打斷紅豆的話。
「爹……你說什么?」紅豆嚇了一跳,回頭看全叔。
「你忘記你弟弟怎么死的?」全叔斥責。
「呵呵,上回,紅豆姑娘說起家史來的時候,可沒有弟弟啊。」蘇棉鄙夷道。
紅豆低頭不語,身子顫抖著,她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給皇後下毒……那是什么罪過,爹瘋了吧?
「凌風。」燕子歸淡淡的叫了一聲。
「回陛下娘娘,臣一切都查明了。」凌風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