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好笑的挨個戳:「人家都是瞎子?還有你,你是太子,多少人跟著伺候你,你丟了,他們會不知道?」
銘安被戳了,啊了一聲:「那我們怎么還是溜來了……」
「笨啦哥哥,那是爹爹叫人別看見我們拉!」銘壽道。
兩人互相看看,認真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娘,那邊好無聊,娘又不在,我們陪著娘好不好?」銘安撒嬌。
「好呀,陪著娘吧,娘親帶你們一起玩游戲。」蘇棉道。
「好呀好呀!」銘壽大叫,娘親的游戲最好玩了。
蘇棉叫人找來一疊紙,裁成長條,拿來幾個骰子,也不管技巧了,就是看誰點子大。
點子最小的那個人,就要在臉上貼一張紙條,誰的紙條最多,就要唱歌。
就這這樣簡單粗暴的一個游戲,孩子們興奮的不得了。
不過蘇棉也沒法耍賴,等到燕子歸回來的時候,母子三個已經貼的一臉都是紙條了。
「玩的倒是開心,不過棉棉,你坐著幾個時辰了?」燕子歸身上帶著冷意,外面真的太冷了。一絲酒氣縈繞,他無奈的道。
「唔,好像很久了,有點腰酸了。」蘇棉道。
「還知道腰酸了?孩子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們是怎么伺候的?」燕子歸不想在孩子面前教訓奴婢,不過蘇棉這會子是要緊時候哪里能這么坐著?
「奴婢知罪。」青煙青墨就跪下了。
「起來帶著太子和二殿下出去,再有一回,朕決不輕饒。」燕子歸道。
「是!」兩人忙起身。
燕子歸看著兩個孩子懵懂有些怕的樣子,忙柔聲哄:「娘親累了,你們以後要注意叫娘親多休息,現在回去睡吧,乖乖的啊。」
「哦……」兩個孩子這才應了,跳下地跟著奴婢們去了。
蘇棉一臉的條子,就躺在了榻上:「哎喲,好累。」
母子三個玩這個,還真就玩了一個多時辰,這可就是三個小時啊。正常人坐著都要累,何況她如今算是坐小月子呢?
燕子歸搖搖頭,將她臉上的紙條都拿走,拿著熱帕子給她擦了臉。
「怎么就這么不懂事?」
「我錯了,陛下,你喝了很多很多么?」蘇棉側身看著他。
「不過幾杯而已,餓么?吃點東西再睡吧。」燕子歸道。
「嗯,陛下給揉揉腰吧,有點酸呢。」蘇棉撒嬌,趴在那里。
燕子歸的手,不輕不重的給她揉著按著,本就只是有一點腰酸罷了,這會子也都舒服的沒有了。
等蘇棉昏昏欲睡,奴婢們端來了吃食,兩人都多少吃了點,又漱了口,略坐了坐,這才睡覺。
燕子歸忍著酒勁兒上來的睡意哄:「就這一個多月,你好好的養著,不然以後會有毛病的。」
蘇棉應了,往他懷里鑽:「好困,快睡覺,以後你每天看著我,我就乖乖的。」
「嗯,睡吧。」燕子歸抱著她拍,心道這小女人真是不老實啊……
四處寂靜,殿中的燈火全部熄滅,榻上的兩個人也沉沉的睡去,冬天就是這一點最好,溫暖的被窩溫暖的人,適合睡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