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難道他有法子?」裴玉卿皺眉。
「有法子就快點吧,這再流血,就死了!趕緊的吧!」軍醫直脾氣,也是記得不行。
「罷了,有問題我擔著!」裴玉卿幾步過去就把那個小羊皮袋子接了遞給軍醫。
那小孩子還比劃,做出一個倒出來又指了指胸口的動作。
「倒在傷口上?你們檢查檢查吧。」裴玉卿道。
軍醫打開聞了聞,又倒出一點,卻是完全沒見過的東西。
「罷了,肅安候要是死了,我們給賠命!」軍醫下定決心道。
主要是等不起了,這眼看著公孫肅嘴唇都沒有一點紅色了,這么下去,還說什么治療,血都流干了。
小羊皮袋子滿滿的,全是淡黃色粉末,將粉末一股腦都倒在傷口上,深可見骨的傷啊,眼看著就不流血了。
兩個軍醫松口氣:「天爺啊!只要止了血,還有機會救回來!這好東西啊!趕緊抬著肅安候回去!」
那個小孩子也被帶走了。齊都的事,只能留給裴玉卿,就他幾乎沒什么傷。
「你小子雲起真是好!」疾風也是面如金紙了,被人扶著走。
「我好什么?如今摔了就能睡,你知足吧!」裴玉卿笑道。
公孫肅被帶回去,情形還是很危險的。雖然止血了,但是創口很深,並且他的傷勢不止這一道啊,身上多著呢。幸好那小孩子還有一袋子葯粉,全都貢獻出來,將公孫肅身上的血徹底止住。
燕子歸趕來的時候,就見軍醫忙碌商議:「這個傷口得縫上,不能這樣等著好,真的會死。」
「沒有彎針,也沒有合適的線,怎么縫?」
「需要什么,馬上去弄,不計代價,救他性命。」燕子歸進了帳篷內。
「陛下……」
「不必管朕,好好救治。」燕子歸揮手。
軍醫忙應了:「將綉花針選大的,燒紅弄彎了就成,線就魚線,七八天拆了就是,這么大口子難免沾染塵土,那時候一旦傷處潰爛了,那可是胸口!」
軍醫果然就不管燕子歸,只商議病情去了。
「成,這就去。」
燕子歸見他們說的頭頭是道,這才出來,見疾風在上葯問道:「你怎么樣?」
「臣不要緊。」疾風忙道。
「好好的上葯,什么都不必管了。朕這就去齊都。」燕子歸道。
疾風想著那邊戰事已經停止了,去了也不要緊,便應了一聲。
屋里准備好了彎針和魚線,都在烈酒中泡煮過,然後才縫合。
這一道很長,足足封了二十針。
再把其他地方的傷口上了葯,這才吩咐人去熬葯。
這種葯是防止傷處潰爛的,其實說白了就是現代的消炎葯。
不過古人不會提煉,一大碗葯湯不如半個膠囊。收了刀劍傷的人,要喝很多這種葯。因為沒有點滴,沒有抗生素。
所以這種大面積創傷死亡率很高。
先不說破傷風了,就是炎症就足以致命了。
體力好,抵抗高,才是活命的基本。
公孫肅這一次,傷的太嚴重並且一身傷,著實不樂觀啊。軍醫們忙碌完了,才知道緊張,就不說責任了。這位侯爺著實是個猛將,於情於理也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