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含義,他不懂,可是隱隱覺得有些害怕,是不是因為那個人說了這話,才會死呢?可是為什么呢?
蘇棉叫人將他叫來,也是怕他受了影響,林更衣在他面前說話的事,還是下午才有銘壽的奴才稟報。
畢竟昨晚晚了些,今兒一早又有林更衣死了的事,耽誤了些。
蘇棉聽了之後道:「查一查林更衣死前和誰接觸過,沒道理憑空說這個。」
「是,陛下已經派人查了,咱們也查?」方嬤嬤提醒蘇棉,別夫妻兩個鬧了誤會。
「那就不必了,等陛下的結果吧。」蘇棉道。
過了一會,銘壽來了,低著頭請安:「娘親安好。」
蘇棉敏銳的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很是低沉,還……害怕。
她的兒子害怕?
蘇棉的心都沉到了地底下了:「壽兒,你怎么了?」
銘壽渾身一抖:「我……我……我沒有事,娘親……」
蘇棉皺眉,一種說不清的心思上了心頭:「你怕我?」
「我……沒有……」銘壽忙否認。
「呵呵。」蘇棉忽然想到那個心思是什么,那叫心寒……
不管外面有什么流言,或者出了什么事,就算銘壽聽到了什么,他就怕了?怕她?
是她對他不夠好么?他居然怕她???
「你過來。」蘇棉壓著滿腔的怒火道。
銘壽抬眼,怯怯的看了一眼蘇棉,不動。
「現在你過來,或者以後都不要見我。」蘇棉指關節都白了,緊緊的攥著帕子,隱忍著怒氣。
「娘親……」銘壽叫了一聲,越發不敢過去。
「好了,你走吧。」等了五分鍾,蘇棉忽然松了手,揮手道。
銘壽越發的怕,這一次的怕不同之前,似乎是以後娘親都不會理他了的怕,忽然就沖過去:「娘親,壽兒錯了,娘親不要不理壽兒……」
蘇棉不為所動,看著他哭了很久,才抬起他的下巴:「你告訴我,我是養了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么?」
銘壽不懂,只是哭著:「娘親,嗚嗚嗚,壽兒不敢了。」
方嬤嬤嘆息:「主子,二殿下畢竟還小,那起子混賬東西誰知道說了什么呢……」
「說了什么也不該如此,我對他不好么?」蘇棉淡淡的。
「娘親,壽兒不敢了,不敢了……」銘壽哭的越發厲害了。
「別哭了,你要是懂事,就好好想想,娘親,爹爹,哥哥,弟弟,對你好不好。回去吧,好好的想。」蘇棉拿出帕子,給他擦了眼淚道。
七歲,是實打實的七歲,按照虛歲算,他八歲了,蘇棉記得在現代,她八歲的時候,懂很多事了。所以銘壽要不傻,也能想清楚的。何況,古代的孩子本就早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