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還提了一籃子的蘋果，他是過來探班的，夜色已經悄然降臨，晚上出行也比較方便，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余歌生想起最近栗錦都沒有回公司，他都很久很久沒有看見栗錦了，想到今天是平安夜於是就提著一籃子的蘋果過來，也准備給工作人員們發一點。

而另一邊的方向，陳晨也抱著一箱蘋果來了。

她讓自己哥哥不要去栗錦面前晃盪，可她自己倒是來的挺勤快的。

兩人敲好因為方向不同且有遮擋物都沒有看見對方，而且兩人都還挺心急，到了拐角處就給兜頭撞上了。

陳晨到底是女孩子，一下子就被撞到在地上，蘋果嘩啦啦的導出來砸了她一聲，蘋果臟了還破了，一看就不能拿進去送人了。

陳晨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對對不起！」余歌生立刻伸出手拉她，「我跑太快了。」

「當然是你跑太快了。」陳晨不耐煩的拍開了他的手。

「多少錢？我賠你錢吧？」余歌生緊張的問。

陳晨看了他一眼，帶著帽子也看不清臉，也不知道這人好看不好看，一想到給栗錦的蘋果都沒有了，她心情十分糟糕。

「不用賠給我錢。」陳晨彎唇，眼底帶了點惡趣味，「你這蘋果是要送人的吧？」

余歌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陳晨看見他點頭之後二話不說拿過了他的蘋果丟進了垃圾桶。

「行了！這樣就兩清了，我要送的人吃不到蘋果，那你要送的人也別想吃。」

余歌生吃驚的看著她。

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人？

由於太過吃驚余歌生都忘記低頭了，他抬起了臉，一瞬間外面的燈光灑進他的眼睛里，里面像是在清泉里泡過的瞳孔微微顫動，撞進了陳晨的視線里。

陳晨愣住，好一會兒之後她逐漸陰沉下了臉。

這人……怎么還偏偏長了一張她最討厭的臉呢！

干凈到讓人心底都不舒服了！

蘋果撒了，還瞧見了這么一張臉，陳晨氣的轉身就要走。

「你不能走。」余歌生一下子就拉住了她。

「我得賠你錢。」他分外固執的說：「兩清不是這樣算的，而且你剛才那樣的做法也是不對的。」

陳晨不耐煩的想要甩開他的手。

結果余歌生抓的很近，那雙她最厭惡的干凈眼睛還非常執著的盯著她。

讓人心頭火起！

陳晨冷笑了一聲，一只手伸過去直接將余歌生拉的彎下腰來，「怎么？舍不得我走？」

她故意靠近，像余歌生這樣的人肯定會覺得不舒服。

余歌生往後退了兩步。

陳晨正要抓住時機動腳踹人，突然聽見隔壁暗巷子里傳來細碎的聲音。

「我家男朋友今天穿的真好看啊。」

栗錦看著余千樊身上穿著的淺咖色長外套，他今天還特別不怕冷的穿了襯衣，栗錦忍不住就把視線落在了她最喜歡的腰上。

余千樊腦海之中頓時又想起昨天那個人和他說的話。

他眼底累著沉沉的光芒。

索性一把拉過了栗錦，兩人靠的極近，呼吸貼面。

「你實話告訴我……。」余千樊聲音低沉，「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單純的只喜歡我的身體？」

栗錦：「……？？？」

她懵了。

巷子外面的陳晨和余歌生也懵了。

他們兩個是看不見巷子里的人的，只能聽見對話和聲音。

很快，兩人就聽見巷子里女孩子的聲音驚愕的傳過來。

「可是我並沒有得到你的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