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說一說『陳晨』的事情他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栗錦不喜歡制造不必要的誤會,與其讓余千樊之後自己查出來或者從別人口中聽見她和『陳晨』單獨見面的事情,然後引發出一系列的誤會啊傷害啊虐心啊等等的戲碼。
不如讓她直接把這個苗頭掐死了萌芽的狀態之中。
反正見她是一定要去見的,她有自己的考量自己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可以遷就他,但不能失去自我完全的成一個聽話的機器。
栗錦思考了一路該怎么在恰當的時機開口。
這一思考兩人就來到了餐廳里。
等到牛排上來了,余千樊切開第一塊牛排准備吃了栗錦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今天見到陳晨了,我和他約了明天下午見面。」
她一口氣直接說出來頓時就覺得心頭暢快了!
她真是機智的一匹!
余千樊的牛排就那么頓在了半空之中,像是被人堵住了胃,本來已經餓了的他頓時沒有胃口了。
『鐺』的一下叉子就被他丟在了盤子里,余千樊神情可怕。
「你之前是怎么答應我的?」
栗錦看了一眼他放下來的牛排,「對不起我錯了。」
「錯哪兒了?」
「我不應該在你吃飯的時候說這話,我應該等你吃完了說。」栗錦非常誠懇的說。
余千樊:「……。」
他忍無可忍重重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栗錦!」
「嗯呢。」栗錦親自切好了牛排,一塊塊的排放好給余千樊推了過去。
「我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聊,但是我和你保證我不會參與到陳家的事情進去的。」栗錦兩手在桌子上放好,說著最軟的話,但卻帶著最堅定不容置疑的眼神。
她是栗錦,只是栗錦。
不是誰誰的附屬品。
她有必須要親自去做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
「余千樊,我在嘗試更加的信任你,我也希望你信任我,我不是傻子,我做事情有分寸。」
她收起了自己平常的吊兒郎當,一雙眼睛十分誠懇的盯著余千樊說道。
余千樊漂亮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下一刻他抬起頭,五指重新落在那銀色的叉具上。
「那聰明的有分寸的你為什么不在我吃完之後再說這件事情?」
栗錦:「……。」
對不起爸爸。
我錯了爸爸。
……
與此同時,陳晨怒氣沖沖的進了陳光的房間。
「你說什么?你想用我的身份去和栗錦見面?還是一起聊天?聊很久的那種?陳光你瘋了吧?」
陳晨氣的臉色都通紅的。
「你真是,我都和你說了余千樊那個瘋子……。」
「陳晨。」站在窗口許久的晨光轉過身,他看著陳晨取下了自己的口罩,「我真的很想問她一些事情。」
「我也只能用你的身份,因為我是一個無法站在陽光下的人。」
「你就借我用一次你的身份。」
「只此一次,好嗎?」
陳晨盯著陳光,他從不輕易拿下口罩。
哪怕是睡覺。
連在她這個妹妹的面前也從不輕易的拿下。
因為此刻沒了口罩的遮擋,陳晨的下半張臉暴露在空氣之中。
不是想象之中的漂亮的唇和下顎。
下半張臉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疙瘩,那是天生的如果詛咒一樣的潰爛,連帶著白色的膿水擠在紅色疙瘩的上面,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陳光露出了一個難過的笑,眼底是細碎的溫柔。
可沒了口罩的他縱然眼底再溫柔,從外貌上來看確是可怖的。
他能做出世界上最美麗的首飾。
自己卻丑的無法自由的呼吸。
陳晨抖了抖唇,愣是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下一刻陳光的電話亮了起來,兩人往電話上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人是……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