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和結婚這兩件事情,在她看來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可以和盛明夜談戀愛,卻沒法兒和盛明夜結婚。
看見盛父出來的這一刻,羅玉下意識的甩開了盛明夜拉著他的手。
盛明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旁邊余千樊注意到這兩人的動作,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盛明夜。
「怎么?」盛明夜沒好氣的對余千樊說:「想說什么就說。」
「沒和家人說過?」余千樊抿了一口佣人端上來的茶,神情淡淡的說道。
盛明夜不語。
半晌之後才肯定的說:「會說的。」
「怎么說?」余千樊輕笑了一聲。
盛明夜皺眉,「你都可以和家中坦白,為什么覺得我不行?」
余千樊晃了晃手上的茶杯。
明明是很藝術性的茶杯,愣是被他搖晃出了酒杯的感覺。
「盛明夜,你盛家如今是你掌家嗎?」余千樊靠在沙發上。
他看向了遠處由盛父帶著去花園透氣的栗錦,眼神柔和了一點。
陳光他們都跟著栗錦一起出去了,現在客廳里就只剩下了他和盛明夜。
「你和我是不同的,栗錦和羅玉不一樣,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更不一樣。」
余千樊說:「你的父親未必……不,是一定不會答應你和羅玉在一起的。」
「除非你比你父親更厲害,或者你放棄盛家。」
「不然你的婚姻,未必能由你自己掌控。」
余千樊說的很現實。
灰姑娘的童話萬里未必能挑一。
現實里更多的是對門戶之差的妥協。
盛明夜沉默。
余千樊靠著沙發,這還是看在盛明夜這次在他和米勒的項目戰中幫了自己。
不然他才不會多費口舌說這件事情。
「要是羅玉也能有栗錦這樣的家庭背景就好了。」
盛明夜感慨了一句。
聽見這話,余千樊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你無法決定愛人的家世背景,但是你可以決定自己的能力和分量。」
「作為男人,想要什么就自己去爭取。」
「何必寄希望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強到無人再敢質疑,一切問題就不算問題了。」
盛明夜聽了這話,無奈扶額。
「余千樊,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誰不知道你媽媽和栗錦的媽媽是好朋友,你們家的人都巴不得栗錦快點嫁給你。」
盛明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運氣的。」
余千樊瞥了他一眼。
運氣?
他和栗錦之間從沒有過這個東西。
他吃了多少苦,栗錦受了多少罪。
只有他們兩個自己清楚。
此刻花園外面,栗錦等盛父離開之後看向了旁邊的羅玉。
羅玉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么?談戀愛不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嗎?」栗錦敲了敲羅玉的腦袋。
旁邊薩拉正蹲在地上戳螞蟻洞。
陳晨和余歌生躲在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
陳光大約是有什么靈感來了,拿著筆一直在紙上刷拉拉的畫著什么。
羅玉見周圍沒人關注自己,就悄悄往栗錦身邊靠了一點過去。
壓低聲音說:「可是我和盛明夜不會有好結果的。」
栗錦聞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半晌後,栗錦說:「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