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是她帶的第一個藝人。

直至今天之前，她都為了這個藝人的前途拼盡了全力，杜琳年紀小貪欲重，在各種交際場合都沒少說得罪人的話。

很多時候來自別人的這份怒氣都是王黎幫忙化解的。

但是為此她也沒少受到為難，罰酒喝道胃痛嘔吐的情況又何止一兩次。

只可惜她付出的多了，杜琳卻認為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王黎看著面前還在侃侃而談讓她去給劉總倒酒的杜琳，氣的手掌都在發抖。

杜琳盯著王黎，越說越激動，「黎姐，你就當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話音剛落，冰涼刺骨帶著濃重酒氣的液體就被潑到了她臉上。

杜琳尖叫著揉自己的眼睛，「我的妝！我的眼睛！」

酒水順著她的頭發滴滴答答的落下來，王黎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眼神，一把揪住了杜琳的衣領，咬牙說：「潑在你臉上都讓你這么難受的東西，我以前可為了你灌了不少在我的胃里。」

「杜琳，我不求你報答我，可你要有做人的基本良心吧？」

「你為求前程做的事情我都不會說你什么，可你也別想拿我做踏腳石。」

王黎眼底一片猩紅，目光落在正震驚的看著她的劉總身上。

「杜琳！」劉總臉色難看，「你不是說你都說通了嗎？」

就杜琳這個腦子的人，她只是自認為的說通而已。

王黎實在不想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她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嵌進肉里，何止是杜琳，現在在場的這些男人，哪個不是藏了齷齪的想法來的。

可她能教訓杜琳，卻沒辦法拿這些人怎么樣。

甚至會為今天的『不識抬舉』惹上麻煩。

王黎鼻子里都涌出酸澀感，大不了她不當經紀人了，離開這個城市。

雖然很委屈，可這就是壓垮脊梁的可悲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