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少年阿賓 1-67 全文 Ben 4223 字 2020-11-12

少年阿賓(卅一)意外

清晨,天還沒完全亮起,繁忙的都市尚在沉睡之中,阿賓送敏妮回到家門口,敏妮把玩著阿賓的手掌,倆人沉默不語。後來,阿賓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她欲言又止,倒退著進門,輕輕飛給阿賓一個吻,將家門關上。

阿賓一部機車騎得飛快,回到自己家的block ,在巷子轉彎時,車身略一傾斜,就帶過去了。沒想到才剛剛轉過,眼前忽然站著一個人,他急忙要閃,已經來不及,只好乾脆把車放倒,讓機車向外滑去,整個人則仆跌在地上,狼狽的顛跛翻滾,結果還是撞到那個人,害那人也一屁股坐倒下來,互相摔成一堆。

那人不停的驚呼,聽聲音是個年輕女性,最後阿賓終於穩下身體,他掙扎的爬坐起來,那人還軟綿綿的躺在地上,阿賓暗忖一聲「糟糕!」,急忙俯蹭到她身邊,撥走貼在她臉上的頭發,看清楚她的面容表情,卻不像是有太多的痛苦,反而帶有七八分的迷蒙,阿賓又聞到她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他將她扶挽起身在臂彎里,望著她一身的打扮,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位二十出頭的美麗女郎,臉蛋兒圓圓,下巴尖削可愛,閉闔著的眼皮上一抹淺淺的眼彩,又翹又長的假睫毛不停地顫動,眉毛畫成短短淡淡的柳葉狀,高挺的小鼻子,厚潤的嘴唇塗著粉紅的唇膏,邊緣線條畫得楚楚動人,唇中心開啟成一凹小小的o 字形,十分誘人。

她黑瀑般的直發垂到背上,濃厚光亮,在最末端處才燙成綣曲的發卷。發叢邊處,耳下的細細長長的棒狀金屬耳環閃閃發亮。

她身材苗條,即使是癱瘓在地上,還是看得出她高的體型,不過她卻又不是弱不禁風的那種女孩,幺力細的骨架上,是豐腴得恰到好處的年輕胴體,這從緊綳的衣衫便一覽無遺。

她那套服裝實在令人窒息,低胸短幅的細肩帶紫紅絲質上衣,除了袒出一片雪白的胸肌,呈現粉嫩幺力細的肉丘之外,在兩團半球中間,擠成可愛的乳溝,一條配合耳環的白金項煉在胸脯,益增誘惑。那絲質上衣薄如蟬翼,雖然並不透明,可是卻懶散的貼在雙峰上,甚至還凸出小小的兩點。天氣冷成這樣,她卻只多套了一件根本扣不攏的黑色小外套。

她下身穿著更是緊迫得離譜的米色長窄裙,將她的纖細的腰部、結實的小腹和圓翹的臀都裹成最誘人的形狀,那裙子還在左腿前方有一痕要命的開叉,直裂到鼠蹊溝,裸露的左大腿套著粉白色的網格絲襪,腳底下,一雙白色的高跟涼鞋怕不有四寸來高,天曉得她是怎么踮著腳尖走路的,這所有的一切,莫不充滿女性的媚惑。

阿賓卻沒有心情來欣賞她,他該擔心的是她怎么了。

阿賓輕拍著那女郎的臉頰,那女郎先是毫無反應,但沒多久就「嗯嗯」兩聲,眼皮失力的撐睜開來,神采渾濁,她縮皺起眉心,收曲著左腳,纖手掌心壓住腳踝,難過地小聲埋怨說:「好痛!」

阿賓試著去觸碰她的腳踝,沒見她喊痛,想來只是碰傷或扭傷,沒有骨折也沒外皮擦損,阿賓將她再扶得正一點,問她:「對不起,小姐,很疼嗎?我送你去醫院看看醫生好嗎?」

那女郎只是蹙眉不語,阿賓備感為難,又問:「小姐,那……你是不是住在附近?我先送你回家好嗎?」

那女郎才點點頭,阿賓拾起她扔在腳邊的小提包遞回給她,托著她的雙腋,讓那女郎藉力立直雙腿,她晃動著身體站都站不穩,阿賓相信她是醉酒多過撞車,他先讓她靠巷子邊站著,再跑去將翻倒在地上的機車推起來,那機車的把手車燈都壞了,阿賓將它往巷角里塞,就讓它先棄在那里,然後回來扶住那女郎,問她住在哪一家。

那女郎食指軟軟的往前一比,阿賓狐疑的順著瞧去,也不懂她指的是哪一家,只好扶持著她向巷子里走去。那女郎腳步忽輕忽重,整個人幾乎都靠在阿賓身上,阿賓雖然軟玉溫香抱滿懷,但是自己恐怕傷得比她還重,只覺的全身都痛,還沒時間看看手腳的傷勢,仍然是攬著她,邊走邊詢問,來到他家斜對面的一幢雙拼公寓,那女郎從提包中尋出一串鑰匙,選了其中一把,試著要穿進鎖孔里去。

阿賓看她半天打不開門,就伸手幫她一轉鑰匙,那門就「啪」的跳松開來了。

阿賓扶著她跨進去,面對著的是一排樓梯,只得再撐著她往上爬,阿賓每爬一層都問她,她老是揚起手掌表示還沒到,當爬到四樓時,她才又搖著那一串鑰匙,阿賓知道她到家了,接過她的鑰匙圈,想要找出一把匙路吻合的,忽然那女郎「嘔」的一翻胃,哇啦哇啦的連吐了好幾口穢物,幸好她轉頭向外,沒吐到阿賓身上,卻糟蹋了自己滿衣服都是,不免又酸又臭,令人掩鼻。

阿賓慌亂的找對了鑰匙,大門一開,心就涼了一半,屋里比外面破曉的天色還暗,一盞燈都沒有,他仍然不死心的喊了聲:「有人在家嗎?」

那女郎忽然一把將他推開,踉蹌的跑進屋里,又撞開一扇半掩的房門,阿賓猜那是浴室,果然馬上又聽見她在里面嘔吐的聲音。

阿賓找到一個燈摯,壓亮了燈,才發現這是一間大套房,除了起居室以外,就只有一間小廚房和浴室。

阿賓關上大門,走到浴室門口,看到她已經吐完坐在地上喘氣,馬桶里則是一片狼藉。阿賓伸手按水沖掉了她吐出來的東西,看她頹靡的窩在地上,直是左右為難,不知道是要一走了之,還是再幫她安頓一番。

他考慮了一會兒,就走過去在浴缸里放起熱水,這時那女郎比先前更沒有意識了,阿賓乾脆自己動手,將她一身污穢的外衣脫掉,先是她的小外套,然後她的絲質上衣,老天,她果然沒戴胸罩,一對玉一樣的滑凈半球馬上搖著動盪在胸前,那幾乎沒有顏色差別的乳暈頂端,各有一粒暗紅色的小葡萄乾。

阿賓看在眼里,免不了生起早晨的沖動,但是他還是強作鎮定,繼續解她的長窄裙。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她裙頭隱形拉煉的環結,他拉下拉煉,將裙子抽起,就看見她褲襪底下的黑色高腰三角褲。

阿賓脫去她的高跟涼鞋,再去扯那褲襪,可惜他粗手粗腳,那件褲襪等他脫好,已經崩線跳絲不成體統,大概不能再穿了。

阿賓這時心頭開始狂跳,這陌生女郎已經差不多全裸,她臉上精心修飾的五官,身體年輕誘人的曲線,阿賓如何能不小鹿亂撞。

阿賓吞了吞口水,狠心的將她的三角褲也脫去,她的陰毛稀少,更神秘的地方卻因為雙腿夾著不能看見。

阿賓站起來,深呼吸幾口氣,熱水已經有七八分滿,他試了試溫度,關去水龍頭,然後彎腰抱起那女郎,將她放進浴缸里,那女郎大概也覺得熱水很舒服,「嗯哼」了一下,嘴角也浮起微笑,阿賓拾起她的衣服,塞到旁邊一只塑膠筒中,舀了幾瓢水將它們泡著。

他取來一條毛巾,就著浴缸的熱水擰幾下,攤開來替自己擦把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許多,他察看了手肘腿腳,有好多地方擦傷了,甚至右腳膝蓋連牛仔褲都磨破了一個大洞,更何況皮肉,只是折騰到現在,傷口多半都凝血了。

他又擰了擰毛巾,這次是替那女郎抹臉,他坐在與浴缸邊,輕輕的將她臉上的妝擦去,回復她的真實面目,並且取下她的睫毛和耳環。即使完全素凈,她仍然十分漂亮,鼻頭挺直的角度,與紅唇清晰的色澤,眉毛像短短的柳葉,皮膚顏色較深,卻透出健康的感覺,兩相比較,阿賓倒還喜歡她沒化過妝的臉。

她仰躺泡在水中,滿足著水溫的暖和,雙目依舊半開半闔,阿賓真是擔心,如果不是他撞到她,她會不會就醉倒在巷子邊?看她的衣飾扮,阿賓猜也知道她在什么場所上班,看看手表,這時間大概是她下班回來,不知道她昨晚遇上什么客人,會喝醉成這樣。

阿賓讓她在熱水里多泡一會兒,他先回到房間找出一條大浴巾,帶進浴室里去,然後將那女郎扶起,她的皮膚已經浸成誘人的粉紅色。阿賓用大浴巾包住她,雙臂將她橫著抱起,退出浴室,把她放到起居室的床上。阿賓替她翻箱倒櫃,找到她放內衣的格子,阿賓登時傻眼,他從沒看過種類數量那么多,那么花俏而玲琅滿目的女人內衣,他只好隨便取出一套看來最白最素凈的,想幫她穿上。

他先把罩杯覆倒在她的乳房上,雙手各執了背扣的一端,穿伸到她的背後,設法要替她結好。可是一來雙手都被她的嬌軀壓著,二來眼睛看不到那兒,所以弄了半天都扣不准,反而因為動作上好像是將她抱在懷里一樣,看著她迷寐的表情,不免心旌動搖,多瞧了她兩眼,忍不住熱血沖上腦門,嘴巴下壓,輕輕印在她的唇上。

這時候不知怎么搞的,他居然將那胸罩扣好了,阿賓直起身來,發現罩杯卻沒能將那兩顆肉包子收好,他只好再幫她將罩杯拉正,把擠出來的嫩肉推回杯里去,因為他記的鈺慧說過,要穿妥內衣睡覺,胸部才不會松馳變形。阿賓的手扶在她的乳房上,自然沒有不順便吃吃豆腐的道理,他甚至用食指和中指竄進罩杯中,在她軟軟小小的乳頭上拉拔了幾下。

內衣算是穿好了,阿賓拎起內褲,一抖散開來,就只有半個巴掌大小,他細心的將它套進她的雙腳,怕觸痛了她的傷處,然後慢慢的扯捋上來,到了屁股拉不動,只好一手穿下去將腰捧起,另一手把小褲子提好,那半透明的布料下,陰毛變得若隱若現,倒比沒穿還誘人。

阿賓趴下頭去,聞著她那兒透露出來的女性香味,令他心猿意馬,褲子里的老二是已經撐了老半天了,正打算將它解放出來的時候,他突然轉念又想:「欺負沒有意識的女人,算不得英雄好漢!」

於是他硬生生將欲念按下,替那女郎蓋上棉被,那女郎不知是作夢還是腳傷痛楚,順手抓住了阿賓的左掌,阿賓彎腰查看她的神情,她卻依然在睡,阿賓便任由她執著,屁股滑下她的床沿坐到地板上,忙了半天,他也累了。

一大清早他自然不至於想睡覺,但是休息一下卻是要的,他閉眼假寐了一、二十分鍾,就恢復了精神。

阿賓覺得光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想要留張紙條離開,可是又擔心如果萬一這女郎有傷到腦子,突然間惡化了,只丟她自己一個恐怕要糟,三心二意之下,手掌還仍然被她抓著,只好再待下來,他從旁邊散落在地板的舊女性雜志中撿起一本,擺在大腿上,亂翻亂看起來。

他真的很無聊,一本看完換過一本,又過了將近一個鍾頭,他覺得實在熬不下去了,正打算站起來,忽然發現手上的雜志中夾著一張身份證,他取起來一看,陳嘉佩,翻過來背面,地址在台東,照片是學生的大頭照,這是她嗎?有點像,又有點不像,阿賓仔細的看了半天,分辨不出來,就想再看看她的臉,比較比較,一回過頭來,卻看見那女郎睜著眼睛,默默的望著他。

他一直沒見過那女郎張開眼睛的樣子,這時才知道原來她的雙眸,又大又明亮,而且深邃靈透,看得阿賓都傻了。

「像不像?」那女郎淺聲的問,顯然承認她就是證件上的人。

阿賓明白自己作了不禮貌的事,尷尬的將身份證夾回雜志中,問她:「你醒了?有沒有哪里還不舒服?」

其實她自始至今都並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受酒精影響的是失去了平衡和遲緩了反應,從被阿賓撞到,到他帶她回家,他替她洗澡更衣,最後陪她休息,過程她都知道,她只是懶得清醒罷了。每一天,都是她在取悅男人,曾幾何時讓男人服侍過,她乾脆任阿賓擺布,她比較稀奇的是,阿賓偷偷吃過她一兩次豆腐之後,竟然沒有其他繼續的行動,讓她有無比的好感。

她還是握著阿賓的左手,一語不發,阿賓站起身來,才感覺全身酸痛,尤其兩臂和腰部,酸┚小∮說就來-odexi┇aoshuo.得讓他咬牙切齒。她看見他吃緊的表情,覺得十分滑稽,忍不住笑起來,阿賓也坐在床沿陪著她傻笑,她手上用力,想坐起來,阿賓幫她一扶,她挺直了上身,那棉被滑落到腰腹,她低頭看著自己的上半身,阿賓連忙解釋:「剛剛,你吐臟了衣服……」

她搖了搖頭發,縮起雙腿,左腳腳踝的扭傷在隱隱作痛。

「你……」她說:「你幫我到冰箱拿一點冰塊,再幫我取一條毛巾好嗎?」

阿賓連忙去辦,動了幾動之後,他就覺的身體沒那么酸了。

阿賓將冰塊和毛巾用一只小臉盆裝在一起,拿來給她說:「我叫阿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