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才已經著人看了,說是今日有幾個砍柴的在村里歇了腳,還敲了戶人家討水喝。」
「樵夫?哪里來的樵夫!蠢才!」那原本就不是真正的村子,四下都是荒野環山,又怎么會有樵夫進來,那分明是內奸!
「是奴才想的不周,是奴才的錯……」地上的人扇起自己自己的臉來,啪啪著想。
相天瘦削的臉上現出一絲怨毒,抬起腳就踹中了他的胸口,將他壓在了地上,若不是親眼見著,實在是難以想象他這樣瘦削的身子竟會講一個漢子踩在地下不得動彈,那人抓著他的腳,掙扎著,臉都成了絳紫色。
這般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他才又狠狠一下,將他甩到了一邊,那人大口大口地喘氣,恨不得將喉嚨切開來呼吸。
即便是如此,他還是迅速爬起來去抱住相天的腿:「求侯爺……侯爺……奴才不敢了,求侯爺不要不給奴才解葯!」
「哼……想要解葯?」
「侯爺……」
「那就去給本候想辦法!你倒是將那些東西給我拿回來啊,去啊!」
「侯爺……奴才錯了,奴才錯了啊!」
「滾!」
門口進來幾個侍衛,將地上的人抬起來,那人驚恐地掙扎著告饒,相天卻是充耳不聞,只一揮手,那人目眥盡裂,嘶吼道:「相天!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弟兄們會記得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會!」
「是嗎?」廳中的人抬起眼來,伸出手來瞧了瞧,而後捏成了拳頭扭了扭脖子,「本候真是害怕……那你便,不要死了。來人。」
「在!」
「去砍了他的四肢,剮了眼耳口鼻,本候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來報仇。」
「是!」
前邊的人剛走,便又有人進來:「報!那今日來村里的人,有人瞧見往東邊去。」
「東邊?」
「是,皆是會功夫的。輕功不差。」
相天一掌拍向那桌角,震得茶盞一顫,只聽他咬牙切齒地念叨:「夜門……」
聽到報信的人來匯報了情況,執扇的人終於悠悠站起來,拍了拍衣袍:「可算是結束了,今夜,怕是有人睡不著的。」
「那火是蕭兄放的?」
「我如何放的?我不是一直與你一處呢么?」
「蕭兄知道我說的什么。」
「我已經為你鋪了一條路,你不准備乘勝追擊?」
「那……本王便在此謝過蕭兄了!」仰麟對他一個抱拳,而後帶著人往外去部署。
屋子里便終究只剩下他一個人,看著那天際通紅的火光,他忽而伸手,掏出了那張紙來,伸近燭火,卻又突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