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一幕，五女心里恐懼的同時，也無比慶幸在黑鴉秘境的時候沒有惹怒他，不然後果真是……真是無法想像。

她們是如此。

旁邊蘇嫿也不例外。

她自始自終都安安靜靜的站在這里，蹙著眉頭，神情肅然，默默的看著，眼神之中充滿了數不盡的驚奇與疑惑。

其間，她並沒有出手制止。

她只是仙子，而且還是前世，今世的她，只是一個仙道傳教者，雖然心有慈悲，但並不是聖母。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她看的比任何人都明白，也不是沒有出面勸說過，奈何這些人執意要找古清風的麻煩，她也無話可說，最重要的是，她非常清楚，即便今日將這些人勸住，他日這些人依舊會去找古清風的麻煩，這其中之因早已衍生，唯有讓這些人嘗到惡果方才罷休。

與五女一樣，她同樣知道古清風很強大，同樣也沒想到會如此強大。

她也知道古清風的存在極其神秘，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神秘，神秘的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她不知道古清風既非輪回也非轉世，為何音律造詣會天下無雙。

她也不知道古清風的真身明明很普通，為什么會不動如山，誰也無法撼動，這根本不符合仙道法則。

她還想不通古清風身上明明沒有任何罪惡之息，為何會去遵守古老的三生三死三滅法則。

是的。

三生三死又三滅法則。

她從古清風的行為以及對待這些人的手段中可以看的出來，古清風一直遵守的就是三生三死三滅。

這是一種古老的法則，古老的早已不存在的法則，時至今日，哪怕魔道中人也沒有人會去遵守這玩意兒，他連輪回之人都不是，身上又沒有罪惡之息，為何會遵守這種古老的法則？

最讓她抓狂的是，她發現古清風身上一直有若隱若現的靈力涌現，她剛才悄然探查了一下，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浩瀚無邊，至於多么浩瀚，她不知道，也不敢深入探查，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也完全不符合仙道法則。

蘇嫿從未像今天一樣覺得自己像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

因為古清風的存在，完全與她所知的仙道法則所違背。

這就好比大部分生下來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胳膊兩條腿，偶爾或許有兩個腦袋的怪物但也絕對活不長，偏偏古清風生下來三十六個腦袋，八十一條胳膊，還有數不盡的腿兒，可他卻比任何人都活的很滋潤。

蘇嫿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

「蘇嫿姐，古……古清風在那里做什么。」

藍菲兒望著古清風，發現這個家伙一直站在那里，不說話，也不動，就那么站著，閉著眼，表情很嚴肅的樣子，尤其是他周身狂暴的靈力若隱若現，時而消失，時而出現，消失的時候不知為何震的太玄台連連顫抖，出現的時候噼里啪啦如同千萬雷電炸響一般。

「他的靈力太狂暴了，而且非常不穩定，他好像在一直在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