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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

拿什么制止？

至少，寒冬不知道如何去制止古清風。

盡管她也是一身造化，修為實力同樣不俗，但是連清溪以及無痕這么多人都奈何不了古清風分毫，她知道，就算自己出手，結果也定然一樣。

打是打不過，難倒開口勸說？

寒冬不是不想，只不過她知道自己和古清風並不是太熟，又如何能勸說得了？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千山與歐陽夜身上。

千山的修為實力很高，但是方才親眼目睹古清風的強大肉身之後，她也沒有把握能否撼動，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分不清涼亭里這位赤炎公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冒的。

她是如此。

歐陽夜更甚。

自從先前看見古清風彈奏出風起大青山的玄妙以及少年行的意境之後，歐陽夜整個人都凌亂了，直至現在也沒有恢復正常，非但如此，反而越來越混亂，因為她越看越覺得涼亭里那位赤炎公子和三年前灰飛煙滅的古清風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種風輕雲淡。

言語之間那種隨灑脫。

被人圍攻時流露出的那種從容不迫。

動手時那種淡淡的孤傲，那種疏狂的霸道，無一例外都像極了三年前死去的古清風。

真正的赤炎公子是這樣。

金丹修為，無催不堅的肉身，天下無雙的音律，神秘強大的手段。

現在這個老九同樣也是，難倒他真是三年前那個赤炎公子嗎？

不知道。

歐陽夜真的不知道，也不敢往下面深想，她內心希望是真的，可又怕不是真的。

終於，她鼓起勇氣，沉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正在彈奏曲子的古清風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你覺得我是誰，我就是誰。」

「你……我……」

歐陽夜這一次是真的懵了。

先前，她是百分之一百不相信古清風就是赤炎公子，但是現在，她內心深處已有百分之五十的懷疑，甚至更多。

她敢跟老九大呼小叫，也敢跟老九動手，哪怕明知老九肉身強悍，她也不懼。

但是。

她卻不敢跟真正的赤炎公子大呼小叫，更不敢跟真正的赤炎公子動手，哪怕真正的赤炎公子虛弱不堪，哪怕她只有百分之五十懷疑古清風是真正的赤炎公子，也不敢。

不是怕。

是不敢，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