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納蘭千秋的身影依舊那般飄渺模糊，宛如雲煙火焰般在夜風中隨意搖曳著。

「師姐，你就告訴我吧，好嗎？」

蘇嫿欲哭無淚，盡管納蘭千秋一再否認，不過她能感覺得到納蘭千秋一定認識古清風，就算不認識，也絕對知道古清風的真實身份，只是她想不明白，納蘭千秋為何不肯告訴自己。

「嫿兒，你相信師姐嗎？」

「你可是我的好師姐，我不相信你，又相信誰呢。」

「相信師姐的話，就不要再問他的身份，更不要去招惹他，離他越遠越好。」納蘭千秋轉過身，凝視著蘇嫿，肅然而道：「你惹不起他，師姐也惹不起，我們幾個師姐妹，還有師傅……我們都惹不起……」

「納蘭姐，你……」

蘇嫿簡直快要瘋了，她也實在想象不出來，古清風的身份到底可怕的到什么程度，才能讓納蘭千秋說出這番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在她的印象中，自己這位師姐從來就沒有怕過誰，哪怕以前在天界大荒的時候也是如此，為何現在唯獨對古清風這般忌憚，還說什么自己師姐妹，乃至師傅都惹不起……

這也太誇張了吧。

「難倒他是赤霄君王？」

蘇嫿試探著詢問。

「呵呵……嫿兒，你覺得姐姐會怕一個小小的君王嗎？」

蘇嫿張張嘴，欲言又止，也有些尷尬。

的確。

在她想來，自己這位師姐在天界的時候不知殺過多少仙道魔道的君王，又怎會害怕赤霄君王呢？盡管赤霄君王的存在極其特殊，一身造化皆逆天，但說到底也只是君王而已，納蘭姐姐根本不會放在眼里，其他幾位師姐妹更不會，至於師傅……那更不用說。

只是如果不是赤霄君王的話，那古清風還能是誰？

「古清風的前世難倒……」

正欲再詢問，納蘭千秋將其打斷，道：「他身上沒有濁息，哪來的前世。」

聞言。

蘇嫿一愣，轉而苦笑，或許是納蘭千秋的話太可怕了，讓她腦子都有些糊塗，思維也有些混亂，竟然忘記古清風根本不是輪回轉世之人。

想了想。

如果納蘭姐姐不是忌憚古清風前世的身份，那忌憚的什么？難不成忌憚古清風的今生？

雖說那個家伙的實力神秘又詭異，可要說讓納蘭姐姐忌憚……還差得遠吧。

發現蘇嫿還不肯罷休，納蘭千秋說道：「嫿兒，不要再問了……你問了也是白問，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那個人我們惹不起，這是大師姐告訴我的。」

「大師姐？」

聽聞大師姐，蘇嫿眉目之間盡是驚喜，問道：「你見過大師姐？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是在這個世界嗎？」

「幾年前吧，不過不是這個世界。」

「啊！我還以為大師姐來這里了呢。」

「快了，到時候你遇見大師姐問她吧。」

納蘭千秋望著蘇嫿，發現蘇嫿有些懷疑，便說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話？」

「我哪有，我只是……」

蘇嫿的確有些懷疑，因為她覺得今日的納蘭千秋和往常比起來，真是太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