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烈。
入嘴之時,宛如火燒,入喉之後,卻異常溫和,那種感覺很特殊,就如同日落西山一樣,倒也擔的上晚霞之名。
「酒如何?」
「湊合。」
「只是湊合?」
「只是湊合。」
「呵呵……」
卧瀾淡淡笑了笑。
古清風問道:「找我什么事?」
「我想向赤炎公子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
「一個五百年前在西北之地炎陽大域赤炎嶺出生的人。」卧瀾就這么盯著古清風,輕聲淡語的說著:「一個修為九破九立,命運九生九死,成就九仙九魔,問鼎無雙王座,造化皆逆皆唯一的人,一個滅仙朝,斬仙河,霸九霄,踏九殿,逆九天的人,一個被譽為天地間三千無盡大世界,自古除他絕無第二的人。」
卧瀾舉杯,笑道:「不知赤炎公子可認識?」
「當然。」古清風也微笑著飲酒問道:「你找他有事兒?」
「有。」
「什么事兒?」
「他欠我一件東西。」
「欠你東西?」古清風眯眼望著對面的卧瀾,又問道:「什么東西?」
「一條命。」
聞言,古清風啞然失笑,道:「是嗎?」
「當然。」卧瀾端著酒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問道:「不知公子,可知他在什么地方?」
「近在咫尺。」古清風微微淡笑,道:「就在你眼前。」
「哦?」
卧瀾像似沒想到古清風會這么說,有些驚訝,深深的望著古清風,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就是他咯?」
「不然呢。」
「呵呵……」
卧瀾的笑,笑的很復雜,沒有再看古清風,而是調試著古琴上的琴弦,說道:「知道嗎?你不是第一個自稱是他的人。」
「那我是第幾個?」
「第九個。」
「這么多?」古清風又問道:「你都見過他們?」
「他們都來過大西北,也都去過殘陽山。」
「還有這回事兒?」
古清風眉頭微微一挑,他只知這天下有不少人冒充自己,還真不知道那幾個冒充自己的家伙竟然都來過大西北?而且還都去過殘陽山?這是不是有點太邪乎了,思忖片刻,又問道:「他們都去殘陽山做什么?」
卧瀾反問道:「你不是也自稱是他嗎?那你想去殘陽山做什么?」
「也沒什么大事兒,我去殘陽山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呵呵呵……」
一聽這話,卧瀾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想弄清楚的事情,當年我們殘陽山九老洞府為何要抹殺你,對嗎?」
這一下古清風更加疑惑了,翹起二郎腿,揉著下巴,眯縫著眼睛,望著卧瀾,問道:「你知道這事兒?」
「當然知道。」
卧瀾抬起頭盯著古清風,眼神極其不善,似若充滿了怒意,冷冰冰的說道:「每一個自稱他的人來我們殘陽山都為了弄清楚這件事,你說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對面。
古清風不由大為愕然。
那么多冒充自己的家伙都去過殘陽山也就罷了,竟然還都是為了弄清楚當年殘陽山為何抹殺自己?
這事兒他娘的怎么聽怎么不對勁兒啊!
「然後呢……他們都弄清楚了沒有?」
古清風話音剛剛落下,對面冰冷的卧瀾驟然厲聲大喝道:「夠了!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