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說，就是你辜負了我師傅。」

瞧著有些咄咄逼人的雲綰，古清風索性直接認了，道：「沒錯，的確是我辜負了你師傅，你打算怎么著？」

「我！」

雲綰神情有些沉重。

怎么著？

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著。

她並不是一個沖動之人，更不是一個無知少女，雖然內心也想為師傅討個公道，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並不會真的這么做，一來，她不知道當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二來，即便赤霄君王當年真的辜負了師傅，那也是師傅與赤霄君王之間的事情，她這個做弟子的，怎有資格插手師傅的事情。

「行了，小姑娘，沒什么事兒就回去吧。」

古清風縱身一躍，躍至樹上，摘著紅葉妖果兒。

雲綰並沒有回去，繼續問道：「你此次來上清宗是為了什么？」

「為了見我師傅。」

「可是真覺長老已經進了上清塔。」

「所以，我才不得不等你師傅出關啊。」

「若是我師傅出關，你們見面的話……」雲綰仿若隱隱在擔憂什么，猶豫片刻，才開口說道：「你能不能離開，不要跟我師傅見面……」

「為什么？」

「我擔心你們之間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當年你把我師傅害的已經夠慘了，我不希望她在因你而傷心。」

聞言，古清風沉默了一會兒，來了這么久，他一直沒有詢問葉天嵐的情況，此刻聽雲綰提起，想了想，問道：「你師傅她現在怎么樣？」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我師傅。」

「等等，這么久，你連見都沒見過你師傅？」

「我雖未曾見過師傅本尊，但她經常在夢境中教導我。」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師傅雖然從未在我面前提起過你，但我知道你當年傷她傷的很深，直至現在都沒有走出來，自從你從這方世界離開之後，我師傅就把本尊封印起來了，她的意識直至現在還瘋瘋癲癲，只有一抹殘識保持著清醒。」

「你師傅把本尊封印起來了？意識也瘋瘋癲癲？」

一聽這個，古清風立即從樹上跳下來，認真的問道：「為什么？」

「你當年無情拒絕我師傅，令我師傅瘋魔，神智不清，難倒你忘記了嗎？」

「你確定你師傅只是因為瘋魔而導致神志不清？」

「我……我不知道。」

古清風沒有再問，神色有些黯然。

雲霓裳葬魂重生。

風逐月封印沉睡。

唐姮姀亦是如此。

君璇璣迷失自我。

該不會……他娘的連葉天嵐也……

或許是古清風反應，引起了雲綰的好奇，忍不住詢問道：「如果我師傅不是因你而瘋魔導致是神志不清，那還能因為什么？」

古清風搖搖頭，沒有回應，只是不停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