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梅花老道又是一聲嘆息，道：「這也是老朽為何跟蹤帝尊的原因，老朽也想弄清楚娘娘葬掉本命靈魂，輪回轉世到亘古世界，究竟是為斬斷因果，還是為……」

剩下的話梅花老道沒有說，不過古清風替他說了出來，道：「還是為了嫁接因果，對吧？諸天萬界之中，原罪之人或許有很多，虛妄之我也有不少，但，既是原罪之人，又是虛妄之我，還是今古變數的，恐怕就寥寥無幾了吧？說不定君璇璣早就推演出我這么一個變數會出現在亘古世界，所以，早就布局，與我嫁接因果……」

梅花老道低著頭，沉默不語。

顯然。

古清風的話說中了他的內心所想。

「你說那些古老的族人想殺我滅口，從而隱藏無道時代的秘密，這其中應該也包括君璇璣吧，她可是一直嚷嚷著要抹殺我，結束這一切。」

「不！帝尊誤會了。」

「怎么著？不是嗎？」

「那些古老族人想抹殺帝尊是為隱藏無道時代的秘密，而娘娘是為結束這一切。」

「這有區別嗎？」古清風問道：「還有君璇璣一直嚷嚷著結束這一切，到底結束什么？」

「老朽不知。」梅花老道惆悵道：「唯一知道的是，如果可以結束這一切，娘娘什么都可以舍棄，哪怕她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這倒是一句實話，君璇璣不止嚷嚷著要殺了我，還嚷嚷讓我殺了她……」古清風皺眉道：「他娘的，你說無道時代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怎么這么邪乎，有人想打開，有人想隱藏，還有人想結束……」

梅花老道像似很著急，也有一種恨其不爭的感覺，說道：「帝尊既然對無道時代有如此之多的迷惑，為何不去求索呢？」

「呵呵。」

瞧著著急的梅花老道，古清風突然笑了。

「帝尊為何發笑？」

「我笑啊，笑你饒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現在終於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梅花老道倒也沒有掩飾什么，直言道：「這的確是老朽的內心所想。」

「這我倒是奇怪了，你好像與無道時代沒什么關聯吧，既不是原罪，也不是虛妄，為何想讓我打開無道時代呢？怎么著，你想追求大道的真諦？」

「但凡修道之人，又有誰不想追求大道的真諦，問鼎成神，老朽也未能免俗，只不過……老朽希望帝尊求索無道，並非是為了大道真諦，而是為了娘娘。」

「為了君璇璣？這話怎么說。」

「古往今來，諸天萬界，唯一能讓娘娘從苦海中解脫的唯有帝尊一人，老朽自知沒有資格懇求帝尊應允此事，也不奢望帝尊答應，只是希望帝尊將來若是有一天真的知道了無道時代的秘密，希望帝尊能夠……幫助娘娘從苦海中解脫出來……」

「如果將來我真的很不幸成為原罪真主，打開無道時代的秘密，也有能力幫助君璇璣脫離苦海的話，我倒願意幫這個忙，這不是什么難事兒，當然，也只是如果而已……我未必就是命運之書上記載的那位原罪真主。」

古清風站起身，望著漫天的梅花林，說道：「所以，能幫君璇璣解脫的並不是我，而是打開無道時代的那位原罪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