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亘古無名見過他，就在不久之前。」

大行癲僧看起來有些激動，問道：「這么說來，亘古無名真的也將賭注壓在古小子身上了嗎？」

女巫問道：「你，相信嗎？」

「起初老衲並不相信，但後來仔細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大行癲僧說道：「比起你我二人來說，亘古無名更加憎恨那些古老的族人，據我所知，亘古無名在荒古時代的時候為了阻止浩劫發生，還背叛了古老的族人。」

「只要亘古無名還是因果使者，還是命運的化身，她就永遠無法背叛古老族人。」

「但，至少，這是亘古無名的態度，不是嗎？」

「真正的亘古無名或許是這樣的態度，可你又怎知現在的亘古無名還是不是當年那個亘古無名？」

「什么意思？」大行癲僧驚駭道問道：「你的意思真正的亘古無名早在荒古時代就已經死了？現在的亘古無名是古老族人找的替身？」

女巫微微搖首，輕聲道：「我也不知。」

「你經歷過荒古時代的浩劫，而且還活了下來，難倒連亘古無名當年死了沒有都不知道嗎？」

「亘古無名死了，死在了荒古時代的浩劫之中。」

「什么！」

大行癲僧一下子愣在那里，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只是，沒有人知道，亘古無名死在荒古浩劫之中，究竟是想擺脫古老的族人的控制，還是被古老的族人徹底抹殺了……更加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亘古無名究竟是忘記了，還是早已不是當年的亘古無名，沒有人知道……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女巫娘娘，荒古時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大行癲僧瞪著雙眼，驚愕問道：「為什么連亘古無名這樣的存在都死了？」

「你調查了這么多年，難倒還沒有調查清楚嗎？」

女巫雙手負在身後，安靜的佇立在光球之上，如一尊雕像，更如一道影子，不管滾滾亂流多么瘋狂，她自始自終都未曾動過，仿若根本不受影響一樣，就連衣袂都未曾飄動過。

「從荒古浩劫中活下來的存在，本來就不多，不是瘋了就是傻了，要么就是迷失了……忘記了，縱然有幾個清醒的，對於荒古浩劫四個字也是三緘其口，問誰誰都不說，老衲雖然一直在調查荒古浩劫，但知道的並不多，只知在荒古時代的時候，那些大道始祖都出面爭搶原罪真主，聽說最後真的有人問鼎了原罪真主，最後也真的打開了無道時代的大門。」

「你說錯了，荒古時代並沒有人爭搶原罪真主，也沒有人問鼎原罪真主，大家搶的是原罪之血，是虛妄之意……」

「當時無道時代的大門真的被打開了？」

「確實打開了，但不是被打開的，而是無道時代自己打開的……」

「自己打開的？還有這等事情？」大行癲僧想不通，又問道：「然後呢？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後？」女巫的聲音像似有些復雜，呢喃道：「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管大行癲僧如何詢問，女巫再也沒有開口，只說當年無道時代的大門開啟之後，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又如何可怕，女巫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