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風竹老前輩笑而不語,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古清風呢喃著這句話,似若有所悟一樣,亦覺得非常有道理。
「清風小友,老朽可否再問你一個問題?」
「當然。」
「如果你曾經賭過一次,且輸的很慘很慘,輸的只剩下一件傳家寶,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也沒有任何退路可言,留給你的只有一次去賭的機會,而且必須押上傳家寶,這個時候,你會怎么賭?是穩中求勝,還是徹底的放手一搏?穩中求勝,輸贏未知,如你方才所說的那般,贏也只是小贏,輸的話也不會輸的太慘,可若是放手一搏的話,贏了的話,將會把曾經輸掉的全部贏回來,若是輸了的話,將會失去所有的所有!」
「這個……」
古清風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口回應道:「有道是性格決定命運,以我的性格而言,我琢磨著自己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一定會選擇放手一搏去拼一把,贏就贏個徹底,輸也要輸個徹底,小贏一把充其量也就解個渴,與其如此,還不如輸光痛快。」
「既然如此,想來清風小友也應該能夠明白老朽的意思了吧?」
是的。
古清風明白了。
當風竹老前輩詢問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
風竹老前輩說他曾經輸過一次,而且輸的很慘很慘,在古清風想來,那一次應該是荒古時代的浩劫,風竹老前輩輸掉了一切,只剩下一抹殘識與那件不祥之物的『傳家寶』,事到如今,他已不想穩中求勝,而是想徹底放手一搏,贏就贏個徹底,輸也要輸個徹底。
只是。
這世間事,明白歸明白,理解歸理解,有時候就是不想這么做。
古清風感嘆道:「老前輩,你說這話讓我很有壓力啊,感覺好像你把自己的傳家寶作為賭注壓在了我的身上。」
「不!你錯了。」
「怎么說。」
「並非老朽將不祥之物壓在了清風小友的身上,而是那件不祥之物選擇了清風小友,老朽根本無法左右它的選擇。」
「你雖然無法左右不祥之物的選擇,可你決定著我的去留。」
「清風小友的意思,讓老朽將你困在這時空幻境嗎?」風竹老前輩淡笑道:「莫說老朽不想將你困在這里,縱然老朽有這個心思,也未必真的就能困得住清風小友。」
「我若是能出去的話,早就出去了,也不會來來回回折騰了那么久。」
「現在出不去,並不代表以後出不去,老朽相信這時空幻境困得住小友一時也困不了小友一世。」
「我對自己都沒有信心,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啊。」
「事已至此,老朽也只能盡量往好的方面想了,不是嗎?」
「哈哈哈哈!」古清風大笑道:「這倒是一句實話。」
二人一邊喝著識酒,一邊閑聊著,古清風想知道那件不祥之物究竟是什么玩意兒,奈何,不管他如何詢問,風竹老前輩始終都是絕口不提,只說不祥之物一旦出世必會對天地大道,芸芸眾生,乃至無道時代的開啟都會有所影響。
古清風想來想去,怎么想都覺得那件不祥之物十有八九與原罪有關。
以他目前所知的存在,也只有原罪既影響著天地大道芸芸眾生,也影響著無道時代的開啟。
可若是不祥之物與原罪有關的話,那到底會是什么存在,又與原罪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