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此刻雙臂漸漸活動開來,看著眾人道:「我們出去看看!」
「盟主!」
「無妨!」
看到眾人擔憂的神情,牧雲揮揮手道:「那玄天若是想殺我,苦青攔他不住,你們也是攔不住他的!」
聽到此話,眾人沉默,牧雲此話的確是不假。
「我陪你去看看,師尊!」
葉秋走到牧雲身邊,依舊是寡言少語。
只是此刻,眾人也是一一跟隨上去。
牧雲乃是他們一切的核心,自然是要保護好他的周全。
而此刻,兩方陣營的大戰,也是在此刻徹底停了下來。
連天主和聖主都是出手了,誰勝誰敗,他們已經是不是決定者了!
現在,只能看上方那兩位,到底哪一個能夠真正的做到統一了!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數千米高空之上,兩道身影,弱小不可見。
可是兩人身上爆發的氣勢,卻是讓人感到心底發寒。
「玄天,你所修煉的,乃是三十三天劍門傳授給你們懸空山的盤天經,此經法據說煉成之後,可盤天地,掌萬物!不知道你,到底煉成什么地步了!」
看著玄天,苦青笑道。
「你可以猜猜看!」
玄天淡然一笑道:「不過,我也很想知道,你的苦天訣,到底威力如何呢!」
霎那間,玄天陡然間出手,他雙手托起,雙腳分開,腳下,一座圓盤,赫然出現。
那圓盤之境足足有數千米,更是有數百米之高,而且全部是雄渾的真元凝結而成。
玄天整個身姿,便是站立在那圓盤之上,傲然不可方物。
而另一邊,苦青卻是手掌一甩,一絲絲黑色氣體,纏繞著他的身體,使得他原本周圍的空間,開始塌陷。
這一瞬間,即便是處在下方的眾人,也是感覺到心底仿佛所有的悲情,在這一刻,全部宣泄出來,一些境界較低的武者,忍不住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苦!
霎那間,他們心頭只剩下一個苦字,仿佛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悲痛的,讓人無法忍受的。
轟轟轟......
須臾,兩道身影,徹底交戰在一起,這一戰,使得整個天地變色,日月失去光芒。
「這一戰,恐怕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葉秋看著兩人交戰,點頭道。
「葉秋!」
「嗯?」
「你能看出,那天主和聖主兩人,孰強孰弱嗎?」牧雲開口道。「以我來看的話,那天主,幾乎媲美仙人,力量和武技的掌控,堪稱混元一體,而那聖主,實力差一些,不過苦天訣,師尊你也知道,當年苦海天尊的苦天訣,可是比一些
仙術都厲害的!」
兩人真元交流著,看著天上的交戰。
只是此刻,不知為何,牧雲卻是感到心底一絲奇怪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感覺,那位天主,看起來怪怪的。
而那個苦天殿的聖主,更是怪怪的。
「葉秋,你有沒有感覺,玄天看起來,很詭異!」
「哪里詭異?」
牧雲道:「堂堂懸空山天主,何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是這一點,就足夠奇怪了!」
「額,其實,師尊,我也感覺到很怪異!」葉秋開口道:「不過不是這個怪,而是不知為何,我看著玄天,總能想到一個人!」
「誰?」
「牧琅!」
此話一出,牧雲身體一顫,只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在此刻仿佛被勾起一段永世不願意回憶的事情之中去。
牧琅!
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被稱為雲琅。
萬年之前,葉秋,可以說是血尊者看中的徒弟,而牧雲,同樣是有他看中的徒弟。
此人名叫雲琅,從小就是孤兒一個。
牧雲看中他,正是想到當年的自己,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亂墳崗之中,在高山惡水之間,只為了求得生存,一步步不屈服於命運,翱翔九天。
他第一次遇到雲琅之時,那時候,雲琅還僅僅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
那是一次探險,奪寶之行。
剛見到雲琅之時,他的村落被奪寶經過的武者屠盡,而他,在那村落之中,生活了幾個月時間,整個村落之中,散發著死人的腐蝕氣體。
可是雲琅幾個月時間內,雙腿被壓斷,在自己家房梁下,卻是硬生生撐了過來。
足足三個月時間,雲琅靠著生吃了自己身邊父母兄妹的屍體,活了下來。
當牧雲見到他之時,他已經是瘦的皮包骨頭,可是那個時候的雲琅,卻還是手中拿著骨頭敲打著墜落下來的房梁,而口中,更是啃著骨頭。
盡管那骨頭之上,已經滿是牙印。
當時,牧雲便是動了惻隱之心。
看到雲琅,他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在多少個夜晚之中,他便是在深山之中,與群獸搏斗,生吃那些獸類的血肉。只是當時,雲琅看到牧雲的第一眼,便是直接拿起手中的骨頭,刺向牧雲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