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我，並非如此的。」

聽到這話，二人短暫的沉默。

虛影打破平靜，繼而道：「你不想，可他們想，牧蕭天，葉雲嵐，祭子元，李昊空……他們幾個，哪一個不想？」

此話一出，璇洛頷首。

虛影繼續道：「你怎找到我的？」

「我見到了牧雲，他是葉雲嵐的兒子？」

「嗯。」

「難怪……」璇洛繼而道：「我從他的因果之中，看到了沈暮歸，感覺到了你的一些因果。」

璇洛繼而道：「牧雲身上的因果，太多太多了……可以說那十幾位，都牽扯其中，你與他靠近，未必是好事。」

聽到這話，虛影不禁苦笑道：「我此生為沈暮歸，也並不是要靠近他，只是機緣巧合，就在身邊了。」

「平日里，我本體魂魄是沉眠，唯有沈暮歸有一定積累，我才會蘇醒，反饋一些當年的力量，使沈暮歸……當然，也是我自己，讓我自己提升一些。」

沈暮歸再次道：「當年，差點死了，而今，沒想到居然會和牧雲牽扯到一起，宿命使然，沒有選擇……」

看向璇洛，沈暮歸繼而道：「你的大道無量因果術，是你自己所創，無人可及，勘破因果一些東西，這世間沒人能夠比得上你。」

「既然相見，為我勘一勘我的因果如何？」

璇洛不語，只是搖頭。

沈暮歸苦笑道：「你啊你，勘破一些無關緊要的因果，你無所謂，若是會牽扯到自己，你就不干了！」

璇洛微微一笑道：「我這一生，只想平靜如水一般，看朝陽，看日落，看雲霞，看浪花……」

聽到這話，沈暮歸嘆了口氣。

璇洛本身並不是這樣的。

可，是人就會改變！

璇洛繼而道：「你這樣子，到最後，可能會害了自己，小心點吧。」

「嗯。」

沈暮歸看向璇洛，不禁道：「既然你出現了，接下來，准備去哪里？」

「而今新世界，我想看看，和億年前哪里不一樣了，也想看看，一些故人。」

「並且，從牧雲身上，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虛影眉頭一挑。

「關於牧蕭天的，我不太確定，去問問牧蕭天也好。」

沈暮歸聞言，不禁笑起來道：「那幫我也問問，當年，諸多神帝都講，祭子元是我們十人之中，最有可能成為第十九位神帝的，那而今，林天元身死，到底是他牧蕭天更有機會，還是祭子元更有機會了！」

璇洛笑了笑道：「去之前，我去看看神玄翎……」

說著，璇洛起身，四周一朵朵九夜紫荊花逐漸枯萎，化作塵埃，消散不見。

璇洛腳步也是跨出，負手而行，不急不緩。

「我若離開，此地必會毀去，這里我觀有不少人，不忍多殺，給他們機會逃生，你也准備離去吧。」

沈暮歸點點頭。

「還有……」

璇洛腳步一頓，旋即道：「你即已經牽扯了這份因果，就引得你雙魂合一之時的因果，出現變化。」

變化？

沈暮歸隨即道：「你是指牧雲嗎？那我該殺他，還是該……」

「無需問我，不一樣的選擇，不一樣的結果，我若說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璇洛擺擺手，最終消失不見。

沈暮歸坐在原地，一時之間失神。

可是很快，四周大地，逐漸轟鳴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