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樓子裳,你就是這么理解我的話的?(2 / 2)

果不其然,樓芮對他雖不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但也沒好到哪里去,「樓子裳!你長本事了啊?!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還與那肅王相互允諾,再者說!」

樓芮實在氣不過,揮袖將茶盞摔在地上,聲音冷沉,「既然皇上問你,你且說沒說過就是,何來這么多事?!現在可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樓家與康王才是一脈,難不成你當真與那肅王勾結在一起了不成?」

話音即落,他看向樓子裳的眼神猶如利劍,只要他微微點頭,就被戳成篩子。

樓子裳身子一抖,面色有些委屈,「父親,您這話是何意?」

眼眶委屈一閃而逝,還不等樓芮發話,他挺直脊背疑聲道,「肅王與我親近,不是您讓莫要拒絕而且要多順著他的話,與其親近嗎?不要過於熱情,但也要表示出被他感動之意。」

說到這里樓子裳更是委屈,眼眸為垂,「您可能不知道,肅王這人實在是……不堪的很,兒子實在是不想理他,但既然父親您這樣說了,兒子自然是聽話,但由於之前似乎過於冷淡了些,京中傳聞都是肅王……貼上來,兒子怕壞了父親好事,此次才順著他的意……其實,我們壓根就沒說那話,父親,難道子裳做錯了?」

「你,你是什么?」樓芮雙目圓瞪,眼珠子似要凸出來,雙手都有些顫,「樓子裳,你就是這么理解我的話的?」

樓子裳心中暗笑一聲,微微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是,是啊……父親,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樓芮風風雨雨這么些年,此時也險些被他氣得暈了過去,「蠢貨!愚不可及!我樓芮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他簡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前些日子看這孩子說話做事很有分寸,雖然……之前蠢了些,但自那次落水之後變化頗大,而且薇薇教導,所以他關於肅王之事對樓子裳說的就格外模糊,畢竟太過清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樓芮對樓子裳那時還沒有此時的信任。

樓芮緊緊按住胸口,樓子裳趕忙給他沏茶送過去,面色焦急,「父親,您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子裳真的做錯了?這可如何是好?今日之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欺君,可是會連累我們整個樓家的!」

樓芮翻了個白眼,怒氣更加一層,「給我滾一邊去!蠢材!」

樓子裳窘迫的低頭,聲音極輕,「……父親,子裳哪里做的不好,您要打要罵都好,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

樓芮抬頭直直的盯著他看,樓子裳滿臉的慌張和焦急,一片赤誠之心真真是日月可鑒,樓芮最後只能疲憊的無奈嘆氣,「今日之事,莫要在說與第三人聽,你記住,你確實是與肅王有此約定!」

樓芮從頭至尾都為懷疑樓子裳言辭真假,畢竟……樓子裳被相府養了十幾年,沒見過什么世面,就算最近通透了些,那也是薇薇諄諄教導的結果,他對此時堅信不疑,畢竟……這是唯一能解釋樓子裳這么大變化的原因,大齊重孝,樓子裳那十幾年單純的如小白兔一般,最是遵從禮教,怎會拿自己的母親開玩笑?

絕對不可能。

他只恨自己看人走眼,將這兒子想的過於聰明了些,沒想到只是有些小聰明,大事上……還需教導啊,樓芮擺擺手,「罷了,你還是太小,事已至此……」

樓子裳有些忐忑,「父親,那賢妃娘娘會不會懷疑我……是支持肅王?肅王那人……真是討厭的很,父親,我要與他虛與委蛇到什么時候?」

樓子裳面上真真切切的滿是厭惡,樓芮暗嘆一聲,面色一肅,「成大事者,豈能這點耐心都沒有?!你母親難道就沒有教你嗎?」

樓子裳一頓,「是,父親。」

樓芮還想說什么,管家在外面輕聲道,「老爺,外面送來名帖,邀請少爺酉時到醉香樓去,有康王,肅王,狀元郎和其余一些功名在身之人,肅王……親自下的名帖。」

樓子裳一僵,求助的看向樓芮,「父親,這,這可如何是好?」

樓芮也頭疼的很,但這小聚是幾乎每年游街之後就有的,只是往年……沒有肅王罷了,且醉香樓……

樓芮揮揮手,「現在已是申時正,你且去收拾一下,其余的莫要多操心,今晚,既然已經做了,你繼續順著他便可。」

樓子裳面上閃過一絲不情願,被樓芮捕捉到嚴詞厲喝一番,「子裳!聽話,我是怎么教你的?!」

樓子裳面色一肅,「是,父親。」

隨後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