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2 / 2)

覃姍姍聲淚俱下,「太液池夜晚清爽的很,臣女本是胸悶去太液池散心,哪曾想沒一會兒康王就過來了,臣女從未見過什么肅王,更沒見過陌生男子,只是……康王開始與我談天說地,後來,後來……」

她微微一頓,似是另有隱情不好訴說,「臣女站的離池水太近,往後退一個不小心就,就掉了下去,還踩到了外衫,但,但臣女外衫並沒有破,康王跳下水就臣女,但是……」

她哭的更狠,「他的手……沒一會兒也不知怎么了,臣女的衣服就……就……」

她似乎難以啟齒,趴在容妃懷里嚎嚎大哭,容妃似有同感同時紅了眼眶,賢妃聲音極其尖厲,「郡主!這話可不能亂說!」

覃姍姍如果嫁給鈺兒那當然好,但絕不能以這種方式,這樣……對他們毫無助力不說,還會失了帝心,「鈺兒!郡主所言可屬實?」

「郡主,你怎能滿口胡言!」權鈺目瞪口呆。

覃沐深吸口氣,「罷了……姍姍,我們連夜會西南。」他紅著眼啞聲向權靖行禮,「西南兒女,不怕嫁不出去,更不受此侮辱!」

場面一片混亂,權靖爆喝一聲,「都給朕閉嘴!」

瞬間安靜下來,權靖上前冷冷盯著權鈺,「你說你看到了梟兒?」

「是!」

「來人!」權靖扭頭道,「將昭陽殿的侍女都給朕找來!」

「梟兒去換衣裳,一共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權靖冷笑一聲,「而你……去了足足有一刻鍾還多。」

權梟抱臂站在一邊,似乎這事與他毫無干系,聞言笑道,「皇兄,梟換完衣裳到鳳華台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聽到郡主的求救聲,而之前梟換衣裳,在昭陽殿,大概正是一盞茶時間,我若是如你所說與郡主撕扯,怎么也得一刻鍾的功夫才能回到鳳華台。」

「這樣,你若是不信。」權梟隨意的指指,「問問她們,梟在殿中多久,他們都知道,還有看守昭陽殿的侍衛。」

侍衛和丫鬟一個個被叫進來,這事兒是事實,大家都看著,確實,權梟在昭陽殿呆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沒得作假,權梟嗤笑一聲,「皇兄您當梟是能飛不成,就算能飛……也沒那么多時間啊,您就算是想栽贓,也麻煩想個高明點的法子。」

樓子裳斜他一眼,輕嘖一聲,其實……這時間對權梟足夠了,本來就會飛么。

覃姍姍哀痛的看著權鈺,權鈺百口莫辯,賢妃臉色灰敗,驀然扭頭看著容妃……賤人,一定是她!但她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覃姍姍心儀權梟大家都知道,說是權梟要推脫,誰信?!

至少她自己都不信!

但是連賢妃自己都想不出來,容妃為什么要這么做?覃姍姍嫁給權梟,那是百利無一害,為什么?

她似乎認定了是容妃做的。

容妃神色淡淡的,她看不清權梟……看不清自己的兒子,她敢肯定,今日之事是權梟所為,但……為什么?雖然對他們有極大的好處,但容妃不喜歡,她忽然發現,權梟識破了她的計策……順帶陷害了權鈺。

結果似乎出乎意料,但還不錯……但容妃並不覺得欣喜。

權靖胸膛起伏,忍無可忍,狠狠甩了權鈺一巴掌!

帶著失望,帶著憤怒……然而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當天晚上聖旨下達。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南王之女和珊郡主,秀外慧中,端淑佳人,康王豐神俊朗,英勇無畏,兩人才貌雙全,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特賜婚於七月初七完婚,且,康王大婚將近,暫停管理戶部與吏部職責,以免勞累,欽此!」

這聖旨……要多簡單有多簡單,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但它還是聖旨並且直直的罷了權鈺手中所有事務可見帝之怒火,昭陽殿所有侍女侍衛被警告封口,今日之事休要再提,否則杖斃!

容妃回宮後靠在貴妃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似是在等什么人,片刻之後……權梟脫了披風,從外間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