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歸來,朝堂之爭【二更】(2 / 2)

「來人!拖下去砍了!」

「權鈺!你弒父弒弟,會遭報應的。」

權鈺閉閉眼,驀然哈哈大笑,皇家,有幾個干凈的,只要他登上皇位,誰敢說一個不字,他厲聲道,「斬了。」

那人被拖出去,眾人都被嚇住了,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人……

果然,權鈺冷笑一聲,「李鋼蔑視皇族,出言羞辱,誅九族!」

眾人心里一顫,恐懼的看著他,變天了……

「哦?皇兄好大的口氣,不知李鋼犯了什么罪,竟是要株連九族。」眾人呆立間,就聽一人不疾不徐緩緩開口,那聲音實在太過熟悉,熟悉的不少武將登時就紅了眼眶,顫顫的回身。

三殿下一身玄衣,長身玉立,而他身旁笑意盈盈的正是……祭司,李鋼和禮部尚書被侍衛摻著,眼含熱淚,一眾武將登時受不住跪了下去,一個個大老粗眼淚都快出來了,絕處逢生,不過如此,「殿下!」

權梟深吸口氣,挑眉一笑道,「都起來吧,一點點事兒哪比得過戰場殺敵,別擠出馬尿丟人。」

局勢反轉,權鈺死死盯著權梟,他回來了?他竟然回來了?!好!好!

樓子裳看著權鈺那神色一笑,漫不經心道,「聽說康王就要登基了,怎么子裳沒得到一點消息呢?」

樓子裳一身白衣,披著狐裘青色披風,臉色紅潤靠在權梟身邊,權鈺看著他心里大恨,閉閉眼,「祭司回來自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之前去哪兒游玩,耽擱嘖許久。」

游玩?權梟忽而一笑,「可不就是游玩嗎?江南谷中,有山有水,還有數萬精兵,嘖,皇兄,江南一向歸你管轄,這有人大量屯兵,你竟是沒發現嗎?」

「是嗎?」權鈺輕笑一聲,「誰知道呢,幾萬的精兵,皇弟可不要空口說白話。」

阮太傅樂呵一笑,「既然祭司回來了,好,二殿下的登基大典也能如期進行了,禮部尚書不會再說於禮不合吧?」

權鈺勾唇一笑,「是啊,祭司回來的正好,三皇弟,父皇遺詔,本王登基,你放心,皇兄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父皇遺詔?」權梟嗤笑一聲,「父皇尚在人世,哪兒來的遺詔啊。」

一語宛若晴天霹靂,權鈺咬牙,「三皇弟莫要胡言亂語,父皇仙去,皇兄知道你難以接受,然我大齊正處於多事之秋,莫要胡鬧。」

「三殿下所言非虛,康王何必急著否認。」樓子裳慢聲道,「至於皇上是否安在,我想康王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舉朝嘩然,眾人大驚,「這是何意?」

「難道皇上沒死,是被……」

眾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權鈺,權鈺厲聲道,「妖言惑眾!來人,把他們拖下去,祭司和肅王已經瘋了。」

權梟嗤笑一聲,手在樓子裳腰部摩挲,不可思議道,「本王怎么有這么蠢的皇兄,權靖還真是……看到這不知道能不能氣死。」

樓子裳嘴角一抽,看著明顯已經有些混亂的權鈺不得不感嘆,「還好你不像他們。」

權梟撐不住笑了出來,在他腰部往下拍了一下,朝堂之上,樓子裳瞪他一眼,休要胡來。

權梟輕嘖一聲,暗暗看了那寬大的龍椅一眼,瞄瞄樓子裳臀部,心里有些熱。

兩人一派輕松,權鈺等了許久久久無侍衛上前,他差覺不對,對阮太傅對視一眼,阮太傅心里一咯噔,只怕是……

權梟勾唇一笑,「本王瘋了,我看是王兄瘋了才是,皇宮之內侍衛怎能由你調動,父皇健在,你就想登基。」

他冷笑一聲,「本王這就清君側!」

「父皇健在?」權鈺嗤笑,雙手抱臂,有恃無恐道,「你有何證據?」

「飛鸞。」權鈺輕喊一聲,「上來。」

權鈺一愣,飛鸞?他抬眼看向大殿門口,只見飛鸞一身紅衣,外罩紅色披風,更顯得容貌昳麗,艷麗動人,依然對他笑的柔情百轉,權鈺大怒,幾乎想要破口大罵,但他生生忍住了,冷笑一聲道,「皇弟這是作甚?飛鸞前幾日還在本王身下浪|叫連連,這幾日……呵,更是被我那侍衛伺候的舒舒服服,怎么,皇弟也看上了他的姿色不成?」

飛鸞對他的羞辱無動於衷,樓子裳看著權鈺卻不由皺眉,他雖是第一次見飛鸞卻對他印象極好,這權鈺大堂之上未免太不檢點。

權梟挑眉一笑,「你與飛鸞如何與我何干?就是父皇到底是否健在,讓飛鸞做個見證罷了。」

權鈺手心直冒冷汗,看著飛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賤人!他竟然沒查出他真正的底細?!

阮太傅閉閉眼,眼神利劍一般殺向權鈺,他無數次警告權鈺,權鈺卻是被飛鸞迷得五迷三道的,一句話也不聽就甩袖離開,飛鸞來的太過突然且怪異,解了他們燃眉之急不說,身世也一查便知,這個時刻未免詭異了些,權鈺還真當是自己好運,現在看來……分明是權梟安排的棋子。

聽說前幾日還為了飛鸞將女兒差點氣暈過去,阮太傅看看權梟不由得心力交瘁,他怎么會有這么個外孫?!

「呵,讓他一下賤小倌來作證?」權鈺嗤笑一聲,「皇弟不覺得自己太過幼稚了嗎?」

權梟勾唇一笑,看了飛鸞一眼,飛鸞點點頭,扭頭似嗔非嗔道,「呆子,快出來,我不夠格呢。」

黑熊早就忍不住了,怒氣沖沖的沖出來,將飛鸞緊緊摟住,瞪著權鈺道,「鸞,鸞兒才不是小倌,殿下不要血口噴人。」

樓子裳忽然就笑了,對權梟眨眨眼,這黑熊看著是個粗人,但對飛鸞不錯。

權梟輕嘖一聲,手移到他臀部擰了一下,樓子裳一顫,不由瞪大,有做什么妖?!

「這就不錯了?祭司,你問問自己,相公對你如何?也沒聽你說句不錯。」權梟嗤笑一聲,湊近他啞聲道,「我那么伺候你,你看看你昨晚將我罵的,嗯?人就這一句話就不錯了,祭司,你怎么不對我好些呢?」

樓子裳目瞪口呆,恨不得離他遠些,臉卻慢慢紅了起來,權梟悶笑,「只要你說句相公最好了,我肯定好好疼你。」

「誰要你疼?!」樓子裳嗔他一眼,卻是忍不住笑了,「別鬧,你最好了。」

權梟輕嘖一聲,「既然我最好……可得好好對我,可不是一句話就能了事的。」

樓子裳登時懶得理他,權鈺卻是看著黑熊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這是他的貼身侍衛,他的心腹,難道操了飛鸞幾次就跟著跑了,他不由厲聲道,「你來這兒做什么?黑熊!你想想本王平日怎么對你的,你竟是和外人一起陷害我嗎?」

「殿下。」黑熊皺眉,「您讓我辦事兒,我領您月錢,我們銀貨兩訖么,飛鸞是我媳婦,這么比著,您才是外人。」

飛鸞忍不住笑了起來,靠近他,「呆子,你怎么這么好啊。」

黑熊臉一紅,扭頭認真道,「我會對你更好的。」

飛鸞挑眉笑笑,沒說話,滿朝文武卻是被他的話驚的差點坐地上,這權鈺哪兒招來這么呆的人……還銀貨兩訖。

權鈺也被氣了個倒仰,他那時看這黑熊實在,定是可靠的,這么多年下來也確實如此,怎的……權梟厲聲道,「你的忠心呢?」

「我給您辦事,守口如瓶,您發我月錢。」黑熊看看飛鸞,臉一紅,「我掙錢娶媳婦,但,但我有媳婦了,我娘說,有媳婦了就要聽媳婦的。」

「我得幫鸞兒。」黑熊不舍的皺眉,片刻後道,「我這個月幫您辦的事兒是做不到守口如瓶了,您就別給我月錢了,黑熊受之有愧。」

他萬分不舍,說完湊到飛鸞耳邊小聲道,「鸞,鸞兒,雖然這個月的沒了,但是我會努力的。」

飛鸞看看滿朝文武不忍直視的臉色,噗嗤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呆子,你怎么這么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