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混戰(2 / 2)

「敢作敢當!」權鈺傲然一笑,「我堂堂皇子還不敢認了不成,權梟,我們倆斗了這么多年,明人不說暗話,今兒個,誰也別想走。」

「康王,你這是造反!」樓子裳厲喝一聲,「好大的膽子。」

權鈺輕蔑一笑,「既然祭司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

百官皆驚,紛紛出言,「二殿下,您如此不孝,怎可為君?」

「對待生父尚且如此,何況是百姓呢?」

「二殿下,您,您當真是鬼迷心竅啊,此時懸崖勒馬,還不算晚啊!」

權鈺仰頭哈哈大笑,這些人此時說的冠冕堂皇,他就不信他們開始不知道他是造反,呵,此時看權梟回來了就開始站隊了嗎?

權梟冷笑一聲,「皇兄,既然如此,本王就為了大齊將你拿下稍後聽從父皇處置。」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權鈺勾唇一笑,喝道,「來人!」

從內間忽然出來一群侍衛,狹小的空間內將眾人包圍的徹底,權靖被人刀架在在脖子上拉了出來,他一身明黃寢衣,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雙眼尤為凸出,看起來極其猙獰,樓子裳被嚇人一跳,他想到權靖可能不大好,但沒想到一個月前還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變成這個模樣,忍不住暗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兒臣護駕來遲,還請父皇恕罪。」權梟跪拜,樓子裳輕聲道,「皇上,您受苦了。」

權靖唇角微動,竟是雙目微紅,卻看也不看權梟一眼,只是欣慰的看著樓子裳,「祭司,你來了……」

樓子裳心里膈應了下,手緊緊握住權梟的,慢聲道,「是肅王帶子裳過來的。」

權靖聞言才瞥了權梟一聲,淡淡點點頭,看起來極其猖狂,權梟也不等他開口就起身,嗤笑一聲,權靖無端身子一抖的,權鈺嘲道,「權梟,就算你來救駕,他也不待見你,嘖,你說說,你救他作甚?」

「他是父皇,做兒子自然該救他。」權梟凌凌傲然,一派孝心。

樓子裳暗笑一聲,肅聲道,「二殿下,莫要以己度人,三殿下孝心日月可鑒,此次為了陛下連夜從江南趕回來,日夜奔波,可謂至孝至誠。」

權梟輕咳一聲,懶散的站在樓子裳身邊,眾人都悶著不吭聲,看著祭司那嚴肅的模樣更是不敢笑,權鈺暗罵忒不要臉!權梟能孝順,呵呵,狗都不□□了!

但他沒時間跟他們計較這個,那侍衛拉著權靖走到他身邊,權鈺冷笑一聲,「權梟,你說大孝子,那么為了父皇,你定然是什么事都願意做的事吧?」

「二殿下!」樓子裳不贊同的看著他,「肅王是國之棟梁,就算他一片孝心,我想,眾位大臣也不想如此出彩之人失了性命,而陛下。」

樓子裳深深的看了權靖一眼,「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就這么自相殘殺吧,陛下風燭殘年,總得有個人撐大局不是?」

權靖一噎,他恨不得權梟就這么被權鈺砍了,但他此時張張嘴不知怎的就說不出話了,樓子裳!他咬牙,當初怎么就選了個狼做祭司?

樓子裳滿意一笑,環視一圈,眾人趕緊點頭,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祭司明顯是肅王那一邊的,權梟挑眉一笑,看樓子裳這模樣忍不住在他臀部曖昧輕撫,樓子裳身子一抖,他身子敏感的很,這輕摸,他有些受不住的往前去了一步。

斗嘴皮子他是永遠斗不過樓子裳和權梟的,權鈺此時深深的認識到這一點,不再與他們斡旋,冷聲道,「殺了他們!」

眾臣大驚,那些侍衛不管不顧的就揮刀砍了過來,眾臣大驚,那些武將直接拿劍就殺,文臣卻是瞬間亂作一團,躲在他們身後直喊救命。

武將暗罵沒用,樓子裳和權梟皺眉,權梟厲聲道,「都到本王身邊來。」

元德和覓芙加入戰局,侍衛源源不斷的涌過來,那些武將護著文成到他們身後,那些人戰戰兢兢道,「王爺,這,這可如何是好?」

「王爺,您,您沒帶兵過來嗎?」

「祭司,您倒是想想辦法呀,文武百官不能全部折在這里了啊!」

刀劍無眼,他們都慌了,登時有些人就有些後悔,他們不該跟著權梟的……這眼看命都沒了啊!

權梟冷冷的掃視一圈,厲聲道,「閉嘴!」

所以他不太待見這些文臣,有些忒沒骨氣。

樓子裳眼神也凌厲起來,厭煩的看他們一眼,什么時候了,哭喊有什么用?

權鈺得意一笑,「權梟只要你自刎,我不但放了百官,還放了父皇,怎么樣?」

那些文官不由有些猶豫,有些人甚至眼前一亮,樓子裳震怒,一劍□□他身後一人胸口,那人正想往權梟身後一動,猛然胸間一疼,不可置信的抬頭,樓子裳正陰冷的看著他,眾人大驚,「祭司,你這是做什么?」

樓子裳冷笑一聲,一劍拔出,那人倒地斃命,他環視一周,輕笑一聲,聲音極輕卻仿若地獄惡鬼,「子裳代表青衣殿警告你們,莫要做出傻事,誰若有不該有的念頭,當如此人!」

他說完一劍插入那人體內,劍尾在空中搖擺,樓子裳面如冠玉此時卻看起來跟厲鬼一般,眾人驚恐的看著他,權梟勾唇一笑,不疾不徐道,「祭司心善,此次就罷了,再有此類人……誅九族。」

他話聲悠然,徹底將人震住了,權鈺一時間也回不了神,樓子裳和權梟對視一眼,齊聲道,「讓開!」

覓芙和元德聞言,一個手勢,武將全部跟著後退,只見樓子裳和權梟瞬間移步到眾侍衛身前,披風獵獵生風,兩人兩手相握,兩掌相合,雙眸緊閉,卻是有看不見的氣流飛速流轉,刀劍不入。

眾人大驚,目瞪口呆,愣愣咽口水,「這,這是什么……」

權鈺暗叫不好,低聲問道,「容妃帶來了嗎?」

侍從焦急,「殿下,容妃被關的太遠,害得一刻鍾。」

權鈺正待開口,猛的就被什么彈了出去,侍衛趕緊將他團團圍住,他猛然抬頭,就見樓子裳和權梟雙掌齊出,登時慘叫聲連天,血流成河,兩人所向披靡,勢如破竹,侍衛還未近他們身就丟了性命,兩人氣勢凜冽,如到如槍,殺人不眨眼,黑熊幾乎看直了眼,小聲在飛鸞耳邊道,「看不出來,祭司文文弱弱的,這么厲害啊,還有肅王……這功夫……」

飛鸞也有些回不過神,咽咽口水道,「呆子,這倆都不是人,以後千萬別招他們知道嗎?」

他以為主子找了個善茬,沒想到……主母凶起來……飛鸞看到樓子裳瞬間將一人腦袋擰下,倒吸口涼氣,這得多大勁啊。

近衛只有三千人,樓子裳和權梟的功夫一人使出,除了大軍就幾乎無人可擋,柯匡兩人聯手,內力在體內一脈流轉,更盛幾倍,區區三千人,權梟冷笑一聲,權鈺也就這點本事了!

權鈺嚇得雙腿直顫,倒架在權靖脖子上行往後退,那些侍衛背上殺怕了,一時間不敢上前,戰戰兢兢的看著樓子裳和權梟,樓子裳微微一動,一人竟然嚇得直接劍掉了,噗通跪在地上,哀聲求饒,「祭司饒命,祭司饒命。」

樓子裳不是嗜殺之人,若能直接投降自是少了他們不少事,權梟倒是無所謂,挑眉道,「聽你的。」

樓子裳掃視一圈,緩緩道,「只要你們投降,我定保你們性命。祭司說話算數。」

那些人聞言對視一眼,瞬間扔了刀劍,一個個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樓子裳看了暗嘆一聲,「肅王仁愛,定會留下你們性命。」

樓子裳做事事事為權梟著想,為他博得好名聲,權梟無聲一笑,低頭不經意的在他頸間親親,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權鈺看著這一片敗勢,容妃遲遲未被帶來,而覃沐……他自嘲一笑,連外祖都不知道到了何地,他心中一片冰涼,看著血泊中的樓子裳和權梟,驀然一笑,手中使力,權靖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手里,他孤身一人站在門口,看起來格外凄涼,但他毫不在意,血順著權靖的頸間滑落,他輕笑一聲,「皇帝在我手中,若是不想他死,權梟,你必須自刎謝罪?!別跟我扯什么仁義道德,我就要你死!」

「權梟,你可想好了,這么多人看著呢,他是你父皇,你這個大孝子,難道是空的不成?」

「權梟,若是父皇因你而死?你憑什么登皇位,一個為了皇位舍棄生父的人,與我有什么區別,這么多人看著呢,呵呵……「

「權梟,你罵我的話聲聲在耳,你可還記得?」

眾人不禁齊齊看向權梟,盯著他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