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蔡明的疑惑，墨硯老人笑了笑道：「終極巨獸是能左右一場戰爭的終極武器，即便是我和我背後的勢力也不可能會無視！只是，我們各方考慮的角度不同而已！」

「許多人，包括一些名士之輩都可能會想到從浚河城中出手！攪亂浚河城局勢，將浚河城這個優勢最大的勢力體削弱，這樣他們才可能有機會爭奪！」

「而我也好，鬼士也罷！我們不直接進入浚河城是因為我們觀的更多是大局！」

「大局？」

「就好像一幅畫一般。一般的人只會一個個的事物去畫，等畫到中間或者後面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的畫根本很難協調，形成一幅完整的畫。一般的畫家會統顧全局，未畫之前就將一些脈絡理清，形成模糊的輪廓，隨後才一物物地畫上去。雖然這樣能夠減少許多的錯誤，但終歸還不能完全避免！而最後一類則是未動筆，心中有畫！他們不是想要畫出一副畫才去思考、去用心臨摹，而是臨摹，心中有了畫，才想著要將畫畫出來！」

「所以最後一種畫家他們心中對於整幅畫的脈絡乃至神韻都一清二楚！他們知道自己畫應該怎么畫，應該有什么神韻！」

「這就是統籌全局的觀念！」

「這也是我、鬼士和其他名士之間的差距所在！」

蔡明和葉朗了悟地點頭。

這道理只要一深思就能明白，只是到了真正深入某件事的時候，想要做到這種地步卻又難了。

這也是為何當世超脫於一般名士的奇人如此稀少的緣故了。

「那您說的鬼士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雙生子是一部分，絕世武力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擾亂這片區域的氣運！」墨硯老人說道。

蔡明臉色一變。

墨硯老人繼續道：「天下之爭無非是氣運之爭！先是絕世武力，隨後是終極戰獸！這片區域已經引起了天地的關注，氣運也無形中匯聚於此！這是帝都和其他諸侯絕對不想看到的！畢竟天下氣運不增不減，這里多一分，其他地方就少一分，所以他們只能搶奪引起氣運匯集之物，或者——毀滅！」

「各路諸侯和青威王不同！青威王大勢已成，要的是穩！而各路之後要的是增加！所以兩者的態度是有明顯的區別的！」

「如果我是鬼士，毀滅是主要，爭奪是次要！」

「至於其他諸侯則是反過來！」

墨硯老人說完微笑著看著蔡明，「若我是鬼士，當匯聚四方城鎮之力，滅浚河！」

蔡明張了張嘴。

葉朗冷哼了一下，有些不服地道：「話說的容易，就算鬼士如何過人，想要整合四周大大小小上百的城鎮至少也需要半年以上的時光吧！」

半年已經是葉朗高估鬼士了。在他看來，需要數年時光才是正常！

墨硯老人笑了笑，道：「時間長短都沒有關系，關鍵的是，鬼士這么做已經形同走到了桃源城的對立面，即便這次桃源城可以避戰，那么下一次呢？鬼士可不會因為平白無故地就放過桃源城這股不弱的勢力！」

「而且這還是絕世武力所在的勢力！」

這一句話讓蔡明和葉朗的臉色出現了變化。

「現在你又該如何選擇呢？」墨硯老人輕聲說道。

蔡明一臉苦澀地道：「這個能否讓我考慮幾天！」

墨硯老人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得盡快，鬼士的速度會很快，考慮的時間越久，我能壓制他的把握就越低！」

蔡明點了點頭，讓葉朗帶墨硯老人下去休息，隨後才匆匆地走到一處別院中。

「蔡大人！」

一瘦小的男子迎了上來，赫然是被陳千萬委以重任，負責情報工作的劉鼠。

「幫我准備一只信鳥——」蔡明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