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儒恩覺得他或許應該跟衛岸談談，至於談什么，嚴儒恩還沒想到，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開著無聊的經濟訪談一邊盯著鍾表的時間，嘀嗒嘀嗒的，有些煩人。

時針劃過11點，又劃過12點，嚴儒恩覺得自己胸腔郁積著一團火快要壓不住了。

終於等到快1點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嚴儒恩看到了門口的衛岸，他的表情帶著些疲憊，又帶著些微的吃驚，他開口，聲音有些嘶啞，「還沒睡？」

「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

嚴儒恩對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格外惱火，「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干什么去了！」

「進山拍攝，然後見了幾個圈子里的人。」

嚴儒恩叉著手看著衛岸，「有什么大事需要說這么晚的。」

「這是我的私事。」

「衛岸你……！」

衛岸的眼神太冷了，嚴儒恩覺得自己都跟他吵不起來，他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氣惱，也不知道氣什么，但他就是不爽，「衛岸，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么？」

「關於我們之間的關系。」

正在收拾東西的衛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望著嚴儒恩，「好。」

嚴儒恩吐了口氣，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衛岸，我很喜歡你。」

「是嗎？」

嚴儒恩點頭，「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我可真不幸。」

「衛岸，我希望能繼續我們之間的感情。」

衛岸有些觸動，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嚴儒恩，「怎么繼續？」

如今知道了嚴儒恩是這樣的人，他們兩個還有繼續的可能嗎？衛岸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談「感情」的人，覺得可笑又覺得自己可悲。

「你不是想辦攝影展嗎，我幫你，但是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肉-體交易嗎？」

「不……」嚴儒恩想否定但在看見衛岸冷笑的臉之後又停住了，他定定的看著衛岸，想要折辱對方，想要他露出不一樣的表情，「沒錯，你願意嗎？」

片刻後，衛岸點點頭。

「那好，現在就開始履行你的責任吧。」嚴儒恩說道，「脫掉衣服。」

看著衛岸一點點脫掉自己的衣服，嚴儒恩明白，他兩這下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