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儒恩回了一句,稱得上咬牙切齒。
嚴大少爺陷入了三十年來的第一次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衛岸怎么了,他到底想要什么。
「嚴大少爺這是怎么了?失戀了?」
「開玩笑,嚴大少爺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么可能失戀,應該是愁著怎么分手吧。」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還是絲毫不差的傳進了嚴儒恩的耳朵里,現在衛岸和那些人想的一樣吧,覺得自己就是玩一玩的性子。
食色性也,嚴儒恩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可是為什么到衛岸這就那么不痛快。
「別煩了嚴大少,今晚跟我們出去high一high,保證你明天又生龍活虎。」
「別煩我。」
「呦,還真生氣呢。」
嚴儒恩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自己現在「從良」大概在別人眼里是個笑話,「煩著呢。」
「這是為誰怒發沖冠呢。」
「……」
「真失戀了?」
嚴儒恩無言以對。
「小朋友生氣,你就好好哄一哄啊。」
「怎么哄?」
「鮮花夜景情話,一樣來一遍,這些你平常不都信手拈來嗎。」
平時對那些小姑娘嚴儒恩的確套路多,可是到了衛岸這他偏偏一樣都使不出來,總覺得對方不明白他的心,總覺得對方曲解自己,遇到事也不肯聽自己解釋,甚至不願意相信自己……
「你說,要是我喜歡上一個人怎么辦?」
「喜歡就追啊。」
「他不太願意……理我」
「追姑娘就得死皮賴臉,實在不行多做幾次就乖了,何況嚴少你多才多金的,還怕小姑娘不動心。」
死皮賴臉?嚴儒恩覺得自己做不出這種事,可是一想到每天回家都要面對衛岸那張冷冰冰的臉,嚴儒恩又覺得試一試也無妨,反正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了。
等嚴儒恩捧著玫瑰拿著挑好的項鏈回到別墅的時候,衛岸正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對面同樣坐著一個人,穿著華貴,端庄漂亮,面容跟嚴儒恩有十之七八的相似。
「媽?」
嚴儒恩心里一驚,沒想到他母親竟然會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