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 / 2)

綺戶流年 春溫一笑 2100 字 2020-11-13

溫氏、烏氏不過是感概幾句而己,後院米芮則是對華年發起了脾氣,怒斥過華年,氣哼哼轉身進了妾侍的屋子。他那兩名妾侍身段異常苗條,人也柔弱,倚他如天,每每讓他心中舒坦無比。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華年一人枯坐至深夜,難以成眠。沒成親前,表哥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才子,才二十歲就中了舉!娘親便是想著他人品又好,才華又高,才會毅然決然讓自己下嫁。誰想到婚後他會變成這樣?還有公婆,原來只是自己舅舅、舅母的時候,兩位老人家是何等的慈愛。等到變做公婆,卻一下子嚴苛起來。

想到公婆,華年心里更苦了。近年來她婆婆頗有怨氣,抱怨什么呢?抱怨華年帶來的嫁妝多了。「都是因為你,芮兒才分了心,不得中進士。」原來一心一意只想著讀書,後來有錢了,聲色犬馬、玩物喪志,課業便沒有長進。嫁妝多也成了毛病,讓不讓人活了。

十月二十,謝老太爺孫子、孫女聚齊京城。謝豐年隨著夫婿也進了京,她公公、夫婿都在軍中,這些年來立下戰功,都有升遷。因為是謝豐年進門之後才有這些升遷的,所以謝豐年被視為「旺夫旺家」的媳婦,在苗家的待遇非常之好。這回,她夫婿苗見捷升了京營千戶,攜妻帶子赴任。

苗家在南城置了個小宅子,謝豐年跟苗見捷十八日到的京城,十九那天先到北兵馬司胡同拜見了謝三爺、三太太、謝三爺對豐年這庶女向來不上心,猛然見到豐年一臉滿足笑容,身邊伴著英挺的夫婿,手中牽著嬌嫩的兒女,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又有些討愧,又有些歡喜。自己這做父親沒照管過她,這個女兒從小跟野草似的,竟也過上舒心日子了。

三太太見了內侄,倒是歡歡喜喜的。見了豐年就板起臉,連帶的也不待見苗見捷的一雙子女,賤人生的賤種!苗見捷跟三太太本是親近的,自打三太太不肯許嫁綺年,便有些淡了。三太太看自己一雙兒女的厭惡神情映入苗見捷眼中,苗見捷臉沉了下來。午間擾了一頓酒飯,之後便攜妻兒離去了。

二十這天,豐年夫婦攜子帶女到了燈市口大街。豐年是庶支庶女,一向是躲在角落里不為人知的小可憐。如今卻不一樣,苗家雖不富貴,卻也不貧窮,豐年這苗家少奶奶站出來,也不比華年等人差太多。

謝老太爺在書房跟苗見捷說了半晌話,樂呵呵捋起白胡須,「頗肖乃祖,頗肖乃祖。」苗見捷的祖父和謝老太爺是舊相識,所以謝三爺才會娶了苗家女兒,三太太。

豐年在萱暉堂坐著,跟老太太說了會子話。「本來我是想留在老家服侍公婆的,可公婆說,相公身邊沒人照看不好,命我跟了來。」豐年臉色紅潤,溫柔說道。

老太太對豐年並沒有什么感情,不過她心地善良,對豐年存有憐憫之心。看豐年氣色好,兒女雙全,公婆夫婿又體貼,也替她高興。豐年不像華年,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沾謝家的光,這份骨氣,老太太欣賞。

歡聚了半日,苗見捷夫婦才乘車離去。流年偷偷問老太太,「怎么三嬸嬸的娘家侄子,看上去竟是個靠譜的?真真奇了。」三太太那種奇葩,竟有講情理的娘家人?二太太算是比三太太強多了,娘家侄子可是不能看。

老太太橫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敢議論長輩。流年才不怕她,纏著她問究竟,「祖母,我關心四姐姐。」不管真實原因是什么,話一定要說的冠冕堂皇。

老太太倚在羅漢床上,似笑非笑,「自己想去。」連這個都想不明白,還得了。流年歪頭想了片刻,做恍然大悟狀,「知道了。苗家老太爺和祖父是舊交,三嬸嬸這親事,是祖父定下的!」或許是老太太懶的管庶子,或許是老太爺偏愛庶子,總之謝二爺、謝三爺的親事是老太爺拍的板。老太爺么,他只能看人家父兄如何,看不到親家母如何、姑娘如何。

所以謝二爺、謝三爺的親事會弄成這樣。苗家老太爺、苗家舅爺的人品、能為不錯,老太爺才會想娶苗家姑娘為兒媳婦。不過他做夢也沒想到,三太太會是這幅德性。

老太太斜睇流年一眼,隱隱有贊嘆之意。看我家小七多聰明,這么想上一想,多少年前的事便知道前因後果!流年自得的一笑,高昂著小腦袋在老太太面前走了一個圈兒,比孔雀還傲慢,逗的老太太捧腹。

十月二十一,綺年專程過謝府,力邀瑞年錦年流年「明日到舍下賞花」。老太太樂呵呵回絕了,「這卻不巧,明日你大姑母要回娘家。」三個丫頭自然是在家中陪伴姑母。

瑞年本是極愛出門的,這時卻對定海侯府心懷不滿。你家丁家也是奇怪,請客有這么請的?提前一天?當我們謝家的姑娘在家里閑著沒事做,讓你們招之既來揮之既去?休想!

錦年的外祖母出自定海侯府,是以對定海侯府比較寬容。「親家夫人想是冬日無聊,方才如此吧?」同情的看看綺年,二姐姐神色惶急,汗都快下來了。想必她婆婆為人嚴厲,不容違背。

流年仰起小臉嘻嘻笑,毫無心事,「明兒真不行,便是姑母不回娘家,我也不能赴約。郡主要帶我進宮去。」皇帝陛下病了,含山郡主一個人進宮害怕,要我陪著她呀。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爭取把太子干掉,讓遼王遂了心意。

做為一個政客來講,遼王的卑鄙程度,還算好的。

二太太的設定,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她和謝二爺都屬於沒本事自己掙家業,一心想從謝家撈的。存心不正,能裝一時,裝不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