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臨時有事,沒來。」高皓鈞的聲音低八度。
池城立刻知道事有變故,多半是他們夫妻吵架了。不過他並不是愛八卦的人,側了側身子:「請進。」
「最近怎么住在這里?第五大道樓下日夜吵鬧,你能靜心休養么?」高皓鈞繼續蹙眉,通過玄關走進寬闊的客廳。
這里是紐約租金最昂貴的的黃金地段,用寸土寸金形容第五大道再合適不過。與之相匹配的是璀璨華貴的大都會街景,與豪華舒適的居住環境。整一面270度的全景觀式落地窗外,是紐約五光十色的繁華夜景。
二十七樓,絕佳的觀景平台。
池城眼睛看不清,但對這間屋內的家具擺設已十分習慣,他向前摸索,走到吧台,熟練地取了兩只酒杯加入冰塊,拎起一瓶威士忌,朝著一個方向慢慢地走,直到走到沙發邊才停下。
「喂,你真夠缺心眼的。明知道我眼睛不方便,你好意思讓我一個視力障礙人士,幫你倒酒嗎?」
「我是客人。」高皓鈞有恃無恐地回答。
「呵呵,客人真是了不起。」池城坐下來,將一杯酒遞給高皓鈞,「發生什么事情了?有意願跟我聊一聊嗎?」
他伸手接過酒杯,繼續站立在景觀窗前,看著窗外華燈初上的:「我能有什么事,除了高兆麟和他兒子。」
「認識這么多年,今天頭一回聽到你這么低落的聲音。」眼睛看不清後,人的其他器官反而變得更加敏銳。池城就是這樣,不能用雙眼看清世界,他便用耳朵,用心。
高皓鈞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走回沙發邊,拿起酒瓶又兀自倒了一杯。
「別喝太急,喝酒跟感情一樣,太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一年沒見,你怎么變得婆媽,愛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