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郎(2 / 2)

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竟然讓他生養出這種不知所謂的孽障兒子!

vol。5

日子如枯葉落入死水中一般寂靜無聲。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戶外日光晴好,萬里無雲。

紀敏敏裹著厚實溫暖的披肩,從門里走出去,那條拉布拉多被關在花房里悶了大半個冬天,今日天氣稍稍放暖,佣人們領它到別墅前的草坪上玩耍曬太陽。

紀敏敏走過去蹲在地上跟拉布拉多玩了會兒,撫摸著柔順的狗毛,不由心神恍惚起來。

一早她醒來時,高皓鈞已經不再房間里。

她沒有問佣人高皓鈞的去向,她想即便她問了,又能怎么樣?

自從前幾日她言辭決斷地拒絕去醫院做檢查開始,高皓鈞這段日子臉色一直陰沉難定,他故意避開跟她相處的時間,夜夜晚歸,到了周末一大早又不見蹤影。

他是真的生氣了,狠下心收起對她的所有關心,將她看做陌生人,丟在別墅里不理不睬,任由她自生自滅。

男人愛你時將你看作水晶般關懷備至地捧在手心,不愛你時你即便摔成玻璃渣,對他而言不痛不癢,不屑一顧。

都說女人變臉最可怕,又有多少人體會過男人薄情時的疏離狠絕?

紀敏敏沉沉地嘆了口氣,正垂眸低思著。

這時,佣人何嫂捧著無線電話走過來,悄聲道:「大少奶奶,祖宅打來的電話找您。」

「給我吧。」紀敏敏伸手接過無線電話,放在耳邊聽,「喂?」

聽筒另一端傳來高家祖宅老管家的聲音:「大少奶奶,老夫人病了,想請您回祖宅陪伴住幾日。」

「老夫人病了?什么病?」

「老毛病偏頭痛犯了,三小姐現在不住在宅子里,老夫人身邊也沒個說貼心話的人。」

「好,我下午就過去。」

「多謝大少奶奶。」道了幾聲謝後,高家祖宅的管家掛了電話。

紀敏敏從花藝椅上站起身,回頭望了眼矗立在日光中,逆著光芒萬丈通體渾白的華麗別墅。

這些日子像是坐牢一樣被困在這里,她已經受夠了。

與其被困在這里無人問津,倒不如去祖宅那邊,陪伴在曾芷蓉身邊,也好讓高皓鈞不再那么累,他夜夜晚歸,整日不能在家里休息,連周末都要提前出門,只為了避開她。

現在她主動搬到祖宅那邊去住,不用再日日面對不想看見的人,高皓鈞應該會覺得輕松許多吧。

紀敏敏在心中苦澀地想著,溫煦的陽光卻無法溫暖她受傷冰寒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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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收拾了一下,祖宅那邊的卧室里本來就放著周清嵐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