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取其辱(2 / 2)

一想到方才所受羞辱與委屈,樂清歡就氣不打一處來,「太子,臣妾確有一事相當委屈。」

「哦?說來聽聽。」太子微抬下巴,半眯眼睛。

樂清歡似很委屈似的,突然就紅了眼睛,抬起纖纖玉手,輕抹眼淚,「臣妾剛才看到成溪王路過,想那成溪王與太子殿下您是親兄弟,便想著過去打聲招呼,誰知那成溪王一見到我,便想輕薄我,這些宮女都看到的,你說,這口氣我如何咽得下?」

「哦?有這種事?哼,這個成溪王,敢動本太子的女人,我看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鳳迎天眼眸低轉,故作憤怒狀,「走,愛妃,咱們先行回宮去。改日,我定會去問問成溪王是怎么回事?或許他並不知道你是誰呢?」瞬間,他又改口,給各自找了個台階下。

樂清歡抽抽小鼻子,「嗯,謝謝太子殿下。」

夜深人靜,皇宮里依然燈火輝煌,只是少了白日的生機熱鬧,只有守夜的宮女太監與巡邏的侍衛還沒睡下。鳳涵天站在涵逸宮外,看著漫天星宿出了神。夜風微涼,貼身宮女月露拿著件月白色織錦披風走了出來,輕輕的為他披上。

「王爺,夜寒,還是回屋吧。」鳳涵天轉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先去歇著吧,我還有點兒事要做。」月露輕嘆口氣,只好回屋。

靜靜的涵逸宮里,偌大的院子里,鳳涵天實在無眠,抽出手中長劍,在幽幽月光下揮舞了起來,冰涼的月光打在冰涼的劍鋒上,使這個寂靜的夜顯得格外孤獨。許久,他才緩緩收劍,停了下來,輕輕踱著步子往養元殿的方向去了。

鳳傾宇還未歇息,披著衣服坐在御案前,看著近臣為他所呈的奏折,不禁皺緊眉頭。

「父皇!」抬眸之時,鳳涵天已立於他眼前。

「涵兒,」有些許激動,「來,坐,父皇正好想跟你聊聊。」鳳涵天一撩衣擺,坐在了鳳傾宇身旁,看看父皇,雖然氣色較之前段時間要好些,可是額上的皺紋卻深了,鬢間的白也多了。

「這么晚了,為何父皇還未歇息?」

「涵兒,你找個機會出宮去吧,做你想做的事,隱居也好,游歷也好,只要不出現在宮中。」鳳傾宇一臉的憂愁。

「父皇,你擔心太子他容不下我?」鳳涵天早就猜到父皇的心思。

鳳傾宇一聲嘆息,「即使父皇已明確的將皇位傳位於他,可是他心胸狹窄,依然容不下你,現在你在宮中處於孤立,宮中掌實權的全是***,一些忠臣,或者是擁護你的大臣,不是被太子暗地殺害,就是被譴回鄉。哎,難保他不會來個欲加之罪降罪於你,我不想看到你們同室操戈啊。」從未見過父皇落淚,今日他卻老淚縱橫。

「父皇,可是,你怎么辦?」鳳涵天不無擔心。

鳳傾宇微微搖頭,「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太子他還不敢把我怎么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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