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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終於停了。烏雲盡散，月亮不知何時悄悄的掛上了樹梢。長孫玉顏正欲寬衣睡下，小蝶突然激動的跑了進來，

「好事，好事，娘娘，好事啊。」

長孫玉顏忙又將衣服穿好，「你這丫頭，怎么那么愛激動？什么好事？」

「快，快娘娘，皇上，皇上來了。」小蝶還未喘過氣兒，就聽外門外太監尖細著嗓音唱喝道，

「皇上駕到！」

長孫玉顏慌得手忙腳亂，衣衫還未穿整，散開的頭發也未顧得梳理，便徑直向門口走去。抬眸間，鳳涵天已進了屋，「皇上吉祥。」

鳳涵天輕輕垂眸瞧了眼她們，徑直在椅子上坐下。立刻有宮女奉來熱茶。「你們起來吧。」

「謝皇上。」一縷頭發遮到了眼睛，長孫玉顏這才覺然，自己剛才的頭發是蓬亂著的，再一看，衣衫也不整。「皇上，我，我失禮了。」她忙整著衣衫，忙慌亂道，「如此模樣見皇上，我真該死，真該死。」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鳳涵天挑了挑眉，至於嗎？

「這樣子不錯啊。」他隨口道。

長孫玉顏驀地瞪大了眼睛，皇上竟然誇她如此模樣不錯？她沒聽錯吧，「皇上，我，我這就去整理好。」

「何必如此緊張，這么晚了，本就是該歇著的時候，是我來得不是時候。」他微微起身，緩緩走到長孫玉顏身旁，「我剛批完奏折，想著白日的時候，你淋了雨，就來看看你身子可好？」鳳涵天邊說邊輕輕的幫長孫玉顏系上了胸前的系帶。

眼眶一熱，眼淚又要流出來了，「皇上，」她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鳳涵天的手。

看著她激動的樣子，鳳涵天微愣，輕輕的撥開了她握著他的手，「你休息吧，我該回去了。」說完，便轉身欲走。

「皇上，今晚留下吧。」長孫玉顏突然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身，「皇上，我都做了這么久的皇後了，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一次也沒來過瑤池殿。你是很討厭我嗎？如果你如此討厭我，又為何要讓我做你的皇後呢？」

鳳涵天微微抬手，拿開她抱著他腰身的雙手，緩緩轉身，淡漠的看著她，「是你的，永遠都會是你的，不用爭取，不用強奪，也不用耍手段。不是你的，就算你想盡一切辦法去爭，也沒用。」

淚，嘩嘩落下，順著臉頰滑落進嘴里，好苦好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