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也是他命大。」原昊對蘇盈這個反應滿應極了，看著蘇盈用命令的口吻道：「不要穿別的人男人送的衣服。」

蘇盈低頭不作聲，把頭壓低。原昊也沒有難為她，內褲裙子一件件穿上，鞋子是蘇盈自己穿的。等到衣服穿好，蘇盈才覺得自己的魂回來了，衣服真不只是薄薄的一層布，遮蓋身體外，心理作用更強大。

深深吁了口氣，然後原昊仍然在原處站著，兩人身體貼的極近，馬上好像就要挨在一起。蘇盈知道她就是穿上衣服仍然是案上的魚肉，就看原昊心情如何。

原昊一直沒作聲，只是默然看著她，蘇盈不能任他這么看下去。正義真理啥的拋開不去想，只是低聲求饒著道：「原先生，你條件那么好，那么有錢，就是不花錢也會有很多人跟著你，何必呢……」

上次遇上原昊是買處，合不合法先不說，至少他本人更傾向與你情我願，而不是按住就奸。

「叫我的名字。」原昊打斷她，看著蘇盈道：「我沒有什么不良嗜好，價碼你可以隨便開，只是三個月，真的不考慮嗎？」

蘇盈堅定的搖搖頭，低頭小聲道：「這不是錢的事，我不願意。天下間比我好，心甘情願跟你的人多了。求求你，你就放過我吧。」

人各有志，有人能四處求包養，利用青春美貌四處撈錢，換房子換車子。她只想考上公務員，每月有三千塊錢的工資。

「就那么不願意嗎？」原昊說著，想了想道：「我沒有結婚，就當是談戀愛也不行嗎？」

蘇盈斟酌著用詞，頓了一下才道：「齊大非偶，我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原昊重復著四個字，突然伸手捧起蘇盈的臉，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蘇盈嚇了一大跳，一雙眼睛驚恐著看著原昊，只以為自己惹怒了他。

「你跟向北就是門當戶對的嗎？」原昊問著，眯著眼睛看著蘇盈：「為什么不對他說齊大非偶，高攀不起？」

「這……」蘇盈頓時啞然，她跟向北是學校認識，跟原昊這樣的情況完全就是不同。原昊說什么女朋友，本質還不是那回事。

「因為愛情？」原昊聲音微微上挑，嘲諷的道：「他卻因為錢與權把你賣給了我。」

「不是這樣的……」蘇盈大聲反駁，賣這個字眼讓她緊張起來，道：「我是自由人，他沒有這個權利，我不管你跟他怎么談的，但那些都跟我沒關系，我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

「你這樣說，就是向北失信，我不會放過他的。」原昊說著。

蘇盈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原昊突然笑了，不是陰森森那種，而是心情不錯的笑法。放開蘇盈的臉，突然道：「你可以走了。」

「啊？噢……」蘇盈反應過來，臉上頓時浮現欣喜之色，頭一次連跟主人再見都不說，不管不顧就要往外沖。

這種鬼地方，她下輩子都不想再來。

原昊看著她，雖然沒有阻止，眼睛眯了一下。

蘇盈出了院門，就見小寧立定站好，看到蘇盈出來，恭敬的道：「我送您回去。」

「不，不用的……」蘇盈連連揮手說著，她不想跟原昊扯上任何關系。

「這是原先生吩咐下來的。」小寧說著，微笑著道：「而且沒有我帶路，您也出不了會所。」

想到原昊閻王似的臉，以及這種高級會所有要求，蘇盈欣喜的神情冷了一下，看看小寧，頓了一下才道：「麻煩你了。」

小寧帶著蘇盈上車走人，就在會所胡同的拐角處，向南坐在車里默默抽著煙，煙灰缸里全是煙頭。封閉的空間里，煙霧繚繞看不清向南的臉，一雙細長眼睛若有所思的盯向某處，直到小寧的車子走遠，向南這才發動車子往反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