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唉……」
「妹妹?若是所有妹妹都胳膊肘往外拐,我就當妹妹已經死了。」秦風凌冷笑一聲。
「你伯母……」
「難道二伯還有希望?這么多年,你覺得那個伯母是真的?」
「你這小子,就不能讓我有個希望。」
「希望要是真的伯母才是,對方弄出個假的,你覺得那是希望就是愚蠢。」
「什么時候你小子也變得牙尖嘴利了。」
秦風凌沉默。
這幾年所有事情發生的太快,每一件都是的大事,每一次都讓他的心整個提著,然後一口氣就那么集聚在一起,憋著憋著,就到了目前這種焦躁的狀態。
「也好,就這樣徹底斷了。」見秦風凌沉默,黃建林反而笑了起來:「上次派單細胞的人去刺殺向晚歌,這次她回歸……」
「二伯,你怕么?怕從高高在上跌落谷底?」秦風凌眼神盯著面前的茶杯,幽幽問了一句。
「怕?都是半截腿埋到黃土里的人了,還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慚愧,早知道如今,何必當初。」微微嘆口氣。
時間一直是在往前,沒有余地留給後悔的人。
「是啊,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也幸虧當初,不然,我們也走不到如今。」見秦風凌情緒實在低落,黃建林上前,拍拍自家侄子的肩膀:「秦家……」
沒等秦風凌回話,軍長的辦公室被人敲響。
黃建林重新走回到辦公桌前坐定,脊背挺直:「請進!」秦風凌也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認真嚴肅。
向晚歌推門進來,面色冷沉。
看到來人,黃建林和秦風凌都有些意外,一時沒反應過來。
剛還在看報紙,向晚歌回歸,沒想到下一刻真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軍長,秦隊!」
「向上將!」
見辦公室的兩人,向晚歌直接開門見山:「單細胞是怎么回事?」
黃建林和秦風凌面面相覷,然後,黃建林開口:「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沒准備辯解,也不需要辯解,這就是事實。
向晚歌臉色更難看。
宣布回歸,向晚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京都軍區找軍長對峙,而葉陵君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守護成員進行緊密的調查和排查。
關於華夏上面幾任的領導,一個都不放過。
現在,這件事已經上升到國家安全層面,容不得守護人員作壁上觀。
何況,從穆連峰最後的話語中,不得不讓葉陵君重視的一件事就是,幕後推手,不一定就只有華夏人。
想到華夏的歷史,一千年前,那時候有個女尊國,女尊國和其他兩大男尊國家三國鼎立。
三國實力相當,誰都別想吞並誰,可最終,女尊國是第一個被吞並的。
不是實力原因,也不是智力問題。
究其原因,歷史學家統一贊成一個觀點,就是女尊國的野心家背著當初的皇帝選擇和海外合作,最終,女尊國成為另外兩個國家的盤中餐。
而這次的事件,怎么看都和當初的女尊國事件類似,甚至,比當初更甚。
守護成員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是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警惕。
若這件事是事實,那么無可避免的,守護必將決戰到底。
神醫門內,聞人才聽著下屬的稟報,慵懶的靠在榻上,眼底滿滿的都是戲虐:「游戲,正式開始嘍……」說著,心情很好的捏了顆葡萄放在嘴里,沒等咀嚼,突然耳朵一疼。
「聞人才,去,給我到門主身邊好好保護門主,天天這么沒個正經,小心我抽你!」
「哎,姑奶奶,力氣小點,力氣小點……」耳朵被擰著,聞人才哪里還有剛才的妖孽,整個臉上掛著的就是可憐兮兮。
「我說的話聽到沒有,讓你去你就去。」
「姑奶奶,門主可是說了,讓我們在神醫門待命。」
「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琉璃,門主說了對吧?」聞人才趕緊把目光投向旁邊靜默站立的琉璃。
琉璃看了眼凄慘的聞人才,面無表情的臉上吐出一個單音:「恩。」
「你看,我可是遵從門主的話。」
「哦,這樣啊。」連翹放下揪著聞人才耳朵的手:「早說嘛。」
聞人才淚流:早說你就不會揪我耳朵了么?
可還是掛上笑容,舔著臉道:「來,吃葡萄,我給你撥。」
「恩,不錯。」心安理得的享受聞人才的伺候,連翹滿意的點頭。
琉璃站在一邊跟個木樁子似得,天天看著這兩人鬧騰,就算琉璃再面無表情也想抽搐了。
一對活寶!
葉闌珊和葉雲塵放學坐上葉君安的車子,一路上嘰嘰咋咋的。
「哥哥,爸爸媽媽今天要回來了是么?」
「哥哥,下次我們一起去玩,不要爸爸媽媽好不好?」
「哥哥,同學說哥哥以後要娶媳婦就不喜歡我們了是不是?」
「哥哥,小白臉是什么意思?今天有小朋友說二哥是小白臉。」
……
葉君安坐在前面開車,後面就是嘴不停的雙胞胎兄妹。
再後面,是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一直尾隨前面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