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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總，您確定參加今天的談判嗎？」

身材高挑的女助手面前站著個華國面孔，西裝革履很有氣質。他整理下身上的衣服，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吧，走吧，該去見見老朋友們了。」

談判的會議室里，皮佑揉著猩紅的眼睛，看樣子很難受：「誰他娘說外國酒好喝的，我怎么感覺是假的呢？」

「我腦袋現在還疼呢。」李文新坐下沒三分鍾，桌上的礦泉水已經喝了大半瓶了，「這老外也不會招待客人，好歹准備壺熱茶啊。」

王勔滿是嫌棄的模樣：「拉倒吧，老外連熱水都不喝，你還想讓他們給你准備熱茶，做夢。」

「滾蛋！」李文新罵道：「昨晚上就你耍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兌水了。」

五個人一改之前的嚴肅狀態，進了會議室開始閑聊。對面坐著的老外們聽不懂華語，翻譯們小聲翻譯，聽得這些人蒙圈。按照之前的發展，難道不應該商量著怎么求他們才對嗎？

「五位老總，剛剛確定果歌這次負責談判的總負責人將出席今天的會議。」會務過來告知，「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他奶奶的，這孫子終於露頭了。我倒要看看誰這么缺德，干出這種損事兒。」皮佑擼起袖子，看樣子要上演武行。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對面坐著的果歌工作人員全都站起來迎接，這邊五個人卻紋絲未動，一個個跟大爺似的還在悶頭聊著昨晚喝酒的事兒。

「你們太不懂禮貌了，難道你們不想談判了嗎？」這幾天果歌負責跟五人談判的撒丁思不滿說道。

有人給皮佑他們翻譯，脾氣最火爆的他卻只是一哼哼：「我們禮貌了好幾次，也沒給談判帶來什么實質性的進展。」

撒丁思聽後很惱火，他好奇這五個人的態度轉變怎么這么大。

「皮總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爽，步某甚是熟悉。」進來的人大笑。

皮佑搭眼瞅了瞅他，說：「原來如此，你步呈干出這種事兒不奇怪。習慣了給外國人當狗，你還真是盡心盡力啊。」

「我只是來果歌應聘的時候隨便提了點兒戰略部署，誰知道他們竟然同意了，還讓我全權負責這件事。」步呈得意笑道：「沒想到吧，我步呈也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不好意思，在卡萊時你們得求我，現在你們還得求我。」

「求你？」李文新不屑，「你還真把自己當盤兒菜了。說白了你不就是條喪家犬么，卑劣陰損的手段用盡，結果還是灰溜溜地滾出華國。也就果歌這種沒腦子的公司才會用你的陰招，還戰略部署。」

步呈無所謂，他被華國本土的品牌商聯手打壓趕出中國，這件事他耿耿於懷，分析了手機市場後才有了這么瘋狂的想法。

那一份報告的確讓果歌高層觸動。斷了華國本土手機業，即便失去了在華的所有市場份額也無所謂，全球市場上他們搶回來的利潤更恐怖。

「無論你怎么不服氣，今天你們坐到這里就是低了我一頭。我明確地告訴你們，果歌絕不會繼續授權旗下手機系統給華國的企業。可你們還是得苦苦哀求我，企圖實現那么一絲絲渺茫的希望。」步呈得意開口。

「這傻逼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皮佑扭頭對黃文傑說。

黃文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們趕緊裝，完事兒我好回去睡覺，宿醉太他么難受了。」

「你戰斗力太弱。」袁強趴在桌子上的臉翻了個面兒，繼續睡。

步呈看到他們這樣表情有些疑惑，這五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放棄了么。